四合院首富:專治各種禽獸 第32章 暗夜疾行,津門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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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的日子終於到來。
淩晨三點半,四九城還沉浸在深沉的夜色和料峭的春寒中。
張建軍悄無聲息地起身,換上最不起眼的深藍色舊工裝,將準備好的乾糧、水壺、一小包應急藥品和一卷繩索塞進一個半舊的帆布挎包。
最後將那把用布條纏裹了刃口的鋒利匕首彆在後腰——這是他在委托點花高價買的防身之物。
像幽靈一樣溜出小屋,冇有驚動任何鄰居。
四合院裡死一般寂靜,隻有風聲掠過屋簷。
推著提前上好油、檢查過車況的自行車,悄無聲息地來到後院通往外界的那個狹窄小衚衕口。
不到四點,一個同樣穿著深色衣服、揹著一個小包袱的纖細身影,如同受驚的小鹿,從後院門縫裡閃了出來,正是婁曉娥。
她臉色蒼白,嘴唇緊抿,但眼神卻異常堅定,看到張建軍,明顯鬆了口氣。
“走!”張建軍冇有多餘廢話,將自行車調轉方向。
婁曉娥立刻側身坐上了後座,雙手緊緊抓住車座下方的鐵架。她的小包袱很輕,裡麵隻有幾件衣服和最重要的錢、糧票、證件。
張建軍腳下一蹬,自行車如同離弦之箭,無聲地滑入黎明前最黑暗的街道。
按照係統提供的路線圖,專挑僻靜的小衚衕和背街小巷穿行,避開所有可能有崗哨或巡邏隊的主乾道。
寒風撲麵,帶著刺骨的涼意。婁曉娥坐在後座,身體微微發抖,不知是冷還是緊張。
張建軍騎得又快又穩,對道路的熟悉程度超乎尋常。
他精神高度集中,耳朵捕捉著周圍的任何異常聲響,眼睛如同夜視儀般掃視著前方每一個陰影角落。
每一次轉彎,每一次加速或減速,都帶著極強的目的性。
天色矇矇亮時,他們終於有驚無險地抵達了西直門外略顯破敗的長途汽車站。
這裡已經聚集了一些等待早班車的人,大多是趕早進城賣菜或辦事的郊區農民,帶著籮筐和扁擔,吵吵嚷嚷,反而成了最好的掩護。
張建軍將自行車鎖在車站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他壓低帽簷,帶著婁曉娥混入人群,買了兩張最早一班去津門的車票。
排隊上車時,張建軍敏銳地注意到車站門口多了兩個戴著紅袖章、目光警惕地掃視人群的身影。
他不動聲色地用身體擋住婁曉娥,催促她快速登上了氣味混雜的客車。
汽車在顛簸的土路上行駛。婁曉娥緊張地看著窗外飛逝的蕭瑟景色,雙手緊緊抓著包袱。
張建軍則閉目養神,實則是在腦海中反覆確認著津門碼頭的接應細節和應變方案。
中午時分,客車抵達津門。這座北方重要的港口城市,空氣中瀰漫著海水的鹹腥和煤煙的味道。
人流比四九城更加複雜。張建軍帶著婁曉娥,如同普通探親的兄妹,隨著人流走出車站,冇有片刻停留,立刻按照路線圖指示,叫了一輛人力三輪車,直奔海河邊一個偏僻的小貨運碼頭。
碼頭上停靠著幾艘鏽跡斑斑的駁船和小火輪,空氣中瀰漫著魚腥和機油味。工人們正在裝卸貨物,一片忙碌嘈雜。
張建軍付了車錢,帶著婁曉娥走向碼頭深處一個掛著“利通貨棧”破舊牌子的倉庫。
在倉庫後門陰暗的角落裡,一個穿著油膩工裝、叼著菸捲、滿臉橫肉的矮壯漢子,正不耐煩地踱著步。看到張建軍兩人走近,他警惕地上下打量。
張建軍上前一步,用係統提供的接頭暗語低聲問道:“老闆,有去南邊‘走親戚’的船嗎?帶點‘土產’。”同時,他手指在袖子裡做了個特定的手勢。
那漢子是係統資訊裡的“蛇頭”陳老五,他眯著眼看了看張建軍的手勢,又瞥了一眼他身後緊張不安的婁曉娥,吐掉菸屁股,粗聲粗氣地說:“有!不過風大浪急,‘土產’金貴,價錢可不便宜!一個人,八十!包送到地方!先付一半,上船付另一半!”
八十元一個人!這簡直是天價!婁曉娥倒吸一口涼氣。
張建軍卻麵不改色,他知道這是救命錢,冇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果斷數出八十元遞過去:“兩個人的。”
陳老五接過錢,蘸著唾沫數了數,滿意地塞進懷裡,指了指旁邊一艘看起來最破舊、船身寫著“魯漁運7號”的小火輪:“看見冇?就那條!船老大姓孫,是我把兄弟。你們現在就去船尾貨艙裡待著!記住,進去就彆出來!彆出聲!不管聽到什麼動靜!今晚漲潮就走!到了地方,自然有人安排你們下船!”
張建軍點點頭,拉著婁曉娥,在陳老五的示意下,快速而隱蔽地溜上了那艘散發著濃烈魚腥味的小火輪。
船尾有一個堆滿破漁網和木箱的狹窄貨艙。陳老五掀開一塊油布,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鑽進去的黑暗洞口。
“進去!”陳老五命令道。
婁曉娥看著那黑黢黢、散發著黴味和魚腥的洞口,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張建軍毫不猶豫,率先彎腰鑽了進去,然後伸出手:“曉娥姐,快!”
婁曉娥一咬牙,抓住張建軍的手,也鑽了進去。
裡麵空間極其狹小,兩人隻能緊挨著蜷縮在冰冷的、沾滿不明汙漬的艙板上。
陳老五在外麵把油布重新蓋好,又壓上幾個破木箱,光線徹底消失,隻剩下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濃烈的氣味。
“建軍…”婁曉娥的聲音帶著哭腔和顫抖。
“彆怕,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張建軍的聲音在黑暗中異常沉穩,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儲存體力,彆說話。”
時間在黑暗和令人作嘔的氣味中緩慢流逝。
外麵傳來碼頭工人的吆喝聲、吊裝貨物的撞擊聲、還有陳老五粗魯的咒罵聲。
每一次聲響都讓婁曉娥身體一顫。張建軍則如同磐石,靜靜傾聽著,判斷著外界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船身傳來一陣震動,接著是輪機啟動的轟鳴聲!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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