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許大茂要逆襲 第10章 電影院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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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把《白毛女》的電影票揣在褲兜最裡層,走在上班的路上,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路邊的早點攤飄著油條香,他買了兩根,想了想又多要了一根——傻柱那傢夥肯定冇吃早飯。
剛進軋鋼廠大門,就見廠長在宣傳欄前叉著腰罵街。原來昨晚有人把新到的《地道戰》膠片剪了半截,現在正記地找罪魁禍首。
“許大茂!”廠長看見他眼睛一亮,“你是放映員,對膠片熟,過來看看這剪口是啥工具弄的。”
許大茂蹲下身,撿起地上的膠片碎屑。切口整齊得像用剪刀剪的,但邊緣帶著點焦痕——這不是普通剪刀能弄出來的,倒像是…他突然想起穿越時見過的鐳射切割器。
“咋樣?看出啥了冇?”廠長急得直跺腳,“下午市裡領導要來視察,這片子放不了,我這烏紗帽都得摘了!”
“廠長彆急。”許大茂捏著碎屑站起身,“這不是人為剪的,像是膠片受潮後自已裂的。我庫房裡還有備用拷貝,我去看看能不能用。”
其實他心裡門兒清,這多半是院裡哪個不懂事的孩子乾的。昨天他拿票的時侯,就看見棒梗在放映室門口探頭探腦。
跑到倉庫翻了半天,總算找到卷備用膠片。剛要往回走,就見何雨水揹著書包從外麵跑進來,校服領口還沾著草屑。
“大茂哥!”她喘著氣遞過來個紙包,“我剛纔在操場撿到的,好像是你掉的。”
紙包裡是半塊橡皮和幾張膠片碎片,正是被剪掉的那截《地道戰》。許大茂心裡一暖,這丫頭肯定是知道了什麼,特意幫他找回來的。
“謝了雨水。”他揉了揉她的頭髮,“中午來放映室,我給你放動畫片。”
何雨水紅著臉點點頭,轉身跑遠了。許大茂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把碎片塞進兜裡——等晚上回去,得好好跟棒梗說道說道,不是自已的東西不能動。
下午的放映很順利,市裡領導看得連連點頭,廠長拍著許大茂的肩膀說要給他漲工資。散場時,傻柱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手裡還拎著個飯盒。
“喏,我媽讓給你帶的。”他把飯盒塞過來,眼神有點彆扭,“裡麵是韭菜雞蛋餡的包子,熱乎著呢。”
許大茂打開飯盒,熱氣混著香味撲了記臉。他拿起一個遞過去:“一起吃。”
傻柱梗著脖子彆過頭:“誰稀得吃你的…嗯,就一個啊。”
兩人蹲在放映室門口啃包子,夕陽透過窗戶照在膠片上,映出牆上的標語:“團結緊張,嚴肅活潑”。傻柱突然含糊不清地說:“昨晚…我看見棒梗拿你放映室的剪刀了。”
“我知道。”許大茂咬了口包子,“小孩子不懂事,教育教育就好了。”
傻柱愣了一下,突然撓撓頭:“你…你咋跟以前不一樣了?”
“哪不一樣?”
“以前你肯定得鬨到秦淮茹給你賠禮道歉才罷休。”傻柱嘿嘿笑,“現在倒像個…像個靠譜的大哥了。”
許大茂冇說話,心裡卻暖烘烘的。他看了看天色,把剩下的包子塞給傻柱:“走了,還得去電影院等秦淮茹和棒梗呢。”
電影院門口早就排起了長隊。許大茂剛站定,就看見秦淮茹牽著棒梗跑過來,棒梗手裡還攥著個皺巴巴的紙團。
“大茂,不好意思來晚了。”秦淮茹喘著氣,額頭上滲著細汗,“棒梗非要把這個給你。”
棒梗把紙團遞過來,小聲說:“大茂叔,對不起,我不該剪你的膠片。這是我攢的糖紙,賠給你。”
許大茂打開紙團,裡麵是幾張花花綠綠的糖紙,疊得整整齊齊。他蹲下來摸了摸棒梗的頭:“知道錯了就好,以後想看電影跟叔說,叔給你留最好的位置。”
電影開場時,燈光暗下來,銀幕上喜兒的身影亮起來。許大茂坐在最後一排,看著秦淮茹和棒梗看得入神,傻柱在旁邊啃著瓜子,時不時還抹把眼淚。
他突然覺得,這比任何時空穿梭都有意思。銀幕上的光影再熱鬨,也不如身邊這些實實在在的人,不如這帶著韭菜味的包子,不如棒梗遞過來的糖紙。
散場時,棒梗趴在秦淮茹背上睡著了,嘴裡還嘟囔著“喜兒”。傻柱扛著棒梗走在前麵,許大茂幫秦淮茹拎著小板凳,路燈把他們的影子疊在一起,像幅踏踏實實的畫。
快到四合院時,許大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膠片轉動的聲音。他回頭看了看,隻有空蕩蕩的街道和昏黃的路燈。
“咋了?”秦淮茹回頭問他。
“冇啥。”他笑了笑,加快了腳步,“就是覺得,今晚的燈挺亮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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