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在東廂房當鹹魚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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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年夏,濱海市郊的工地被夕陽烤得發燙,塔吊的鏽跡在餘暉裡泛著冷光。四十歲的陳哲坐在宿舍吱呀作響的摺疊床上,指尖捏著皺巴巴的工資條,上麵顯示扣除罰款後隻剩三千塊。耳邊又響起項目經理周扒皮的吼聲:“連鋼筋間距都算錯,你這工程狗這輩子也就配住工棚!”
這話像根淬了冰的針,紮進他二十年的憋屈裡。乾工程這些年,他跟著項目跑遍大江南北,存款冇攢下十萬,網貸額度倒堆了二十三萬,四十歲依舊孑然一身。唯一的念想是奶奶臨終前塞給他的翡翠玉佩,磨得包漿溫潤,常年貼在胸口。
可今天,這枚玉佩突然發燙。不是體溫的暖,是像揣了塊剛從鍊鋼爐裡撈出來的烙鐵,灼得他心口發疼。
“邪門了……”
陳哲指尖剛觸到玉麵,一股灼熱感順著血管直竄天靈蓋。眼前猛地一黑,再睜眼時,他竟置身於一片無邊空曠。左側是油光發亮的黑土地,足有十畝,土粒攥在手裡能擠出油;右側是空曠的儲物區,大得能容下三個足球場,空氣裡飄著乾燥的泥土氣息。
【隨身空間啟用成功:容積
10000
立方米,20
米內掃描收取死物,黑土地時間流速
1:5】
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裡炸響,陳哲愣了三秒,突然攥緊拳頭。不是幻覺!這是他在網文裡看了無數次的金手指!末世要來了!這空間,是他的保命符!
他摸出滿電的手機,指尖飛快劃過螢幕:微粒貸、借唄、網商貸,能擼的額度全提空,二十三萬秒到賬;銀行卡裡的八萬存款也轉出來,湊夠三十一萬。眼神裡翻湧著狠勁,心裡清楚末世裡,錢是廢紙,物資纔是命!
囤貨要精準,要夠硬:
吃的要抗造:五十斤一袋的東北大米拍兩百袋,高筋、低筋、全麥麪粉各一百袋,二十升的大豆油、菜籽油各五十桶,連豬油都買了十斤,怕的是末世缺油斷糧;壓縮餅乾選五年保質期的,五十箱堆在購物車;肉罐頭、水果罐頭各二十箱,甚至鹹菜疙瘩都囤了十斤,就怕嘴裡淡出鳥來。
調料是滋味:十斤裝的粗鹽來二十袋,玻璃瓶裝的醬油醋各五十瓶,十三香、八角按斤囤,連味精都買了十袋;想起萬一遇到需要幫襯的女人,他耳根微紅,悄悄加了兩箱衛生巾、兩箱成人紙尿褲,應急用,不丟人。
衣物要耐穿:隻選新疆棉,最厚的棉布一百匹,棉花五十斤,彈被絮夠用到下輩子;床單被褥各五十套,全是黑灰藍三色,末世裡低調才安全,花裡胡哨的容易招搶;秋衣秋褲、保暖內衣從
到
xl
各三十套,最後添了男款女款羽絨內膽各三十件、兒童款十件,輕便保暖,比裹棉襖利索。空調買了兩台洗衣機也買了兩台。
藥品是底氣:感冒藥、退燒藥、消炎藥塞滿三個大箱子,碘伏、紗布各五十份,甚至托藥店老熟人弄了幾盒抗生素,管他什麼管製,末世裡命最金貴。
還有精神支撐:抗造的佳能單反配三個鏡頭,五台續航強的老年機,兩台新款旗艦智慧手機,兩台平板兩檯筆記本,全下載了上千部電影、幾百本小說,連《農業種植大全》《工業維修手冊》都存了三份,怕的是末世無聊到發瘋。
冇電不行:大功率太陽能充電板十塊,配套蓄電池二十個,充電寶從一萬到五萬毫安各十個,連太陽能路燈都買了兩盞,夜裡照明全靠它。
最後,他想起自己的老本行。土木狗的直覺告訴他,建材比什麼都重要!工地裡堆得像山的鋼筋水泥,不薅白不薅!
當天夜裡十點,陳哲揣著手機溜出宿舍。夜班保安老李在亭子裡打盹,口水淌到衣領上。他摸到材料區,啟用空間掃描,20
米內的物資清晰浮現:
【12
螺紋鋼:西南角堆
500
根,夠搭安全屋框架】
【425
號水泥:防雨棚下
200
袋,砌牆夠用】
【陶瓷蹲便器:倉庫角落
15
個,末世也要體麵】
【pvc
排水管:110
粗管
50
米、50
細管
30
米,帶全套配件】
【銅芯電線:15/25/4
平方各
50
卷,接電路夠了】
他壓著心跳,念頭一動:200
根鋼筋穩穩落進空間一角,五十袋水泥連防潮膜一起收,十個蹲便器小心放進平整區域,排水管、電線各收二十卷,動作快得像一陣風。這些曾被周扒皮用來扣他獎金的建材,現在成了他的保命資本。
接下來兩天,他白天摸魚,晚上繼續
“搬”
工地:防腐木板二十張、黃沙二十袋、廢棄門窗兩扇,連
1-5
寸的釘子都收了二十斤。期間試種黑土地,把土豆、白菜種子播下去,三天就成熟,可收的種子不能複種,他罵了句
“奸商”,把剩下的種子仔細存好。
第三天,快遞堆滿宿舍,陳哲趁冇人全收進空間。大米麪粉堆成小山,藥品分類擺好,羽絨內膽疊得整齊,太陽能板靠在牆邊。10000
立方米的空間被他塞得滿滿噹噹,卻又井井有條。
“完美!”
陳哲剛歇口氣,周扒皮的電話就來了,裡麵傳來周扒皮的吼聲:“昨天冇巡檢,扣你全月工資,立刻回工地認錯!”
“認錯?”
陳哲冷笑一聲掛了電話,收拾好換洗衣物,揹著包往工地外走,心裡盤算著找個地方等末世。他冇料到,命運給他的不是末世,是另一場奇遇。
剛走到十字路口,一輛大運牌泥頭車失控衝來,刺耳的刹車聲劃破夜空。陳哲隻覺得身體像斷線的風箏飛出去,最後一個念頭停在:“周扒皮的仇還冇報……”
……
“呼
——”
寒風捲著雪粒子打在窗紙上,煤油燈芯跳著火星,黴味順著門縫鑽進來。陳哲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土坯炕上,蓋著一床又薄又硬的被子,渾身凍得發麻。
“這是哪兒?”
他坐起身,環顧四周:土坯牆裂著細紋,破衣櫃掉了漆,木桌上擺著個豁口的粗瓷碗,牆上貼著泛黃的
“**萬歲”
海報,窗外傳來梆子聲,還有人喊
“小心火燭,天乾物燥”。這不是
2025
年!
陌生的記憶突然湧來。這具身體也叫陳哲,1936
年生,父母是去年剿匪犧牲的解放軍戰士。1951
年北平和平解放後,政府把南鑼鼓巷
95
號院東廂房分給了他們家,他剛滿
15
歲,在附近初中讀書。
1951
年?《情滿四合院》的年代!
陳哲摸了摸胸口,玉佩冇了,可空間還在。念頭一動,能清晰感覺到裡麵的鋼筋水泥、羽絨內膽,連衛生巾都好好的。他剛想下床找厚被子,就聽到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踮著腳,像怕驚動誰,還帶著布包摩擦的窸窣聲。
他屏住呼吸,悄悄挪到窗邊,手指捏著窗紙戳了個小縫。月光正好灑在門口,一個穿舊棉襖的中年男人揹著布包站在那裡,臉漲得通紅,手不停往懷裡摸,像是藏了什麼貴重東西,眼神慌慌張張的,腳在地上蹭來蹭去,正要往後院走。
是何大清!何雨柱的爹!
陳哲的心臟猛地一沉。何大清今晚跑路,懷裡的錢和譚家菜譜估計也會便宜白寡婦,何雨柱兄妹隻能靠撿垃圾過了兩年!
他盯著何大清的背影,腦子裡飛快盤算:空間掃描顯示,20
米範圍正好覆蓋對方,收走財物就能救何雨柱,可自己剛穿越,萬一露餡了怎麼辦?不收,又要眼睜睜看著何家兄妹遭罪?
他孃的,我剛來,你就要走?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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