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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不是,他們怎麼敢的啊 第45章 雲卷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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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源帶著婁曉月和婁曉娥姐妹倆,在鄉下這一待,便是大半個月。

這期間,兩個城裡來的姑娘徹底玩瘋了。

她們像是要把過去十幾年在四九城裡錯過的鄉村風情,一次性全都補償回來。

硬是拉著天生宅男屬性的方源,逛遍了兩個村子的每一條田埂,攀上了每一座長滿野趣的山頭。

今天在山頂的巨石上迎著風野餐,明天在清澈見底的溪流中,挽起褲腿,尖叫著追逐滑不溜秋的遊魚。

方源能怎麼辦呢?

自己的未婚妻和小姨子,自己寵著唄。

午後,清澈的溪水邊,一片濃密的樹蔭下。

方源靠著一棵老槐樹,半眯著眼睛,享受著午後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在他身上的暖意。

不遠處,婁曉月正一臉幸福地,將一串剛烤好的、滋滋冒油的雞肉,投喂給幾個聞香而來的村裡孩子。

“月月,”

方源忍不住朝未婚妻喊了一聲,目光瞥向溪流裡正和幾個小姑娘瘋玩的婁曉娥:

“曉娥這丫頭,天天跟著咱們在山裡野,連學都不去上,真的沒問題嗎?

我記得,她現在是高三吧?

正是學習緊張的時候。”

“噗嗤,”

婁曉月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將手裡最後一串烤肉分給孩子們,這纔回過頭,歪著腦袋解釋道:

“源哥,你當現在城裡還跟以前一樣呢?”

細心的吩咐孩子們到一邊玩,注意彆下水。

婁曉月緩步走到方源身邊,挨著他坐下。

拿起一旁的帕子,細心地擦了擦手上的油漬,柔聲道:

“現在城裡的學生,哪還有幾個正經念書的。

都跟著那些社員,在高爐邊上煉硫磺呢。

我爸那麼想融入集體的一個人,都覺得亂糟糟的,還不如不去。

讓小妹等學校恢複正常上課了,再回去也不遲。”

方源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專心對付起手裡的烤串兒。

說起這烤雞,他便忍不住想起前幾天的事。

下李村倒是有個獵戶,按輩分算,也是他孫子輩的。

那大齡侄孫對他這個“小爺爺”倒是恭敬得很,就是家裡的存貨屬實不多。

這年頭,大型獵物本就難得,獵到了多半也都上交村裡算公分,留著年底換糧食。

他家院子裡雖然也掛著不少風乾雞、煙熏兔,隻是那味道……

怎麼說呢,對於方源和婁家姐妹這種平日裡不缺油水的人來說,實在是乾柴了些,也就那樣吧。

好在,看在方源出手大方的份上,人家第二天二話不說,直接提著家裡的老獵槍進了後山。

傍晚回來時,竟是給他帶回了一堆黑鸛和勺雞。

望著地上那一片花花綠綠、在後世吃了至少要判三年的“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方源蹲在地上,一邊無可奈何地歎著氣,一邊認命地拔著毛。

反正殺都殺了,還能給這些“野雞”弄複活了不成?

想到那鮮美的雞湯和焦香的烤肉,方源的嘴角,不自覺地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思緒拉回,方源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婁曉月的身上。

自從那天去了黃家,和那個叫鄭愛花的女人在屋裡神神秘秘地說了些什麼之後,自己的小青梅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雖然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柔愛笑的模樣,對自己也愈發貼心,吃的喝的都恨不得親手送到嘴邊,還是那麼會照顧人。

但方源總感覺,她心裡,好像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就感覺這人,好像突然長大了一樣。

他隻當是待嫁少女那敏感又多愁的心思在發作,私下裡甚至還懷疑過她是不是來了“親戚”,結果被對方羞紅著臉,追著一頓亂錘。

鄭愛花的病,比方源想象的還要嚴重,傳染加咳血,呼吸係統嚴重受損。

村裡人全都避之唯恐不及,一家四口住在一個遠離人群的院子裡,兩個女孩一間,黃二狗跟他媽一間方便照顧,隻不過中間隔得嚴嚴實實基本不通氣而已。

說起來這院子當時還是工作隊下鄉的時候幫她家修的,否則一個肺癆鬼帶著三個未成年,在那個年頭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肺結核在當時,是一種足以拖垮任何一個農村家庭的沉重負擔。

確診之後,便是漫長折磨的開始。

核心治療藥物是鏈黴素、異煙肼和對氨基水楊酸鈉,需要嚴格按照“每日注射
口服”的方式,持續用藥長達十二到十八個月。

鏈黴素必須由醫生或有經驗的衛生員注射,這意味著病人或家屬需要定期跑鄉鎮衛生院,在農忙時節,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同時,病人還需要長期臥床休息,補充雞蛋、瘦肉等高營養品。

可在人民公社集體勞動的背景下,家裡少一個勞動力,就意味著工分的減少,直接關係到全家的口糧分配。

最致命的,還是那龐大的經濟支出。

彆的不說,光一支鏈黴素的價格就要一塊到一塊五,一個月下來,光是這一項藥費,就遠超一個壯勞力全年的收入。

如此巨大的壓力,黃家根本無力承擔。

所以那天,黃二狗幾乎是懷著見母親最後一麵的心思,從公社請假回鄉的。

方源的內心是糾結的。

他想施恩,但又怕恩大成仇。一個不對等的恩情,時間久了,很容易滋生出怨恨和理所當然。

好在,小舅舅李長文的一番話點醒了他。

那天晚上,李長文喝了點酒,拉著他說道:

“源子,舅知道你想培養自己的人手。

可你想岔了。

死士,哪是那麼好培養的?

那不是靠你救人一命,人家就納頭便拜的。

古代那些大家族,是從上百個孤兒裡,用饑餓、孤立的法子,篩選出性格最堅韌、向心力最強的孩子。

再用十幾年功夫,一邊給他們洗腦,一邊花大價錢培養他們的技能,最後還要拿捏住他們的弱點當保險。這套東西,你現在玩不轉。”

這番話,讓方源茅塞頓開。

自己現階段,哪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操作這些?

於是,他果斷轉變思路。

選擇了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式——等價交換。

在李家人的見證下,方源對黃家母子四人,提出了他的條件。

“……方家往後會負責你們一家老小的吃喝用度,以及鄭阿姨所有的看病錢。

作為交換,你們一家,為我工作。

注意,是你們一家。”

“你們可以放心,方家不會讓你們去做那些傷天害理、或是明著對抗官府的要求。

我是雇傭,而非賣身。

但我需要忠誠!”

彷彿在溺水中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黃二狗,和他那兩個雙胞胎妹妹,沒有絲毫猶豫,“噗通”一聲,當場就給方源跪下了,磕頭如搗蒜。

鄭愛花倒是掙紮了一下,她撐著病體,虛弱地搖著頭,嘴裡喃喃著什麼“不想拖累孩子”、“不能讓子女賣身為奴”之類的話。

最後還是大舅李長武和鄭秋月夫婦及時出麵,將方源在城裡的困境,以及孤身一人的不易,婉轉地解釋了一番。

或許是同情方源也是個孤兒,又或許是看出來方源確實沒有讓他們兒子去做刀頭舔血的活計的意思,鄭愛花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

但她還是堅持,拉著婁曉月的手,在房間裡單獨說了會兒悄悄話。

人家給的理由是:

“曉月姑娘是未來的方家主母。

男主外,女主內。

我們家除了二狗子,剩下的都是女人。

有些保證,我這個當媽的得親耳聽見主母跟我保證,才能放心。”

方源猜測,鄭愛花可能是怕自己覬覦她兩個16歲的雙胞胎女兒,笑了笑沒說話。

兩個營養不良的黃毛丫頭,乾瘦乾瘦的,個子不高含胸駝背還有點黑,自己得多瞎才會打她們注意?

於是笑著朝婁曉月耳語了一番,示意她全權做主後,便主動退出了房間。

之後的局麵,就成了現在這樣。

黃二狗帶著母親去了縣醫院治病,而他那兩個原本怯生生的雙胞胎妹妹,在改了名字之後,也漸漸開朗起來,整天跟著婁曉娥漫山遍野地瘋玩。

至於為什麼改名字,隻能說,之前的“黃大蓮”和“黃二丫”,實在是有些過於接地氣了。

現在的她們,一個叫黃雲舒,一個叫黃雲卷。

是婁曉月在得到鄭愛花和黃二狗的同意後,幫她倆改的。

看得出來,兩個小姑娘也挺滿意,知道母親的病有了找落,家裡也沒了經濟壓力後,人都變得開朗自信很多。

這兩天寸步不離跟在方源和婁曉月身後,似乎把自己帶入到了丫鬟的身份當中。

方源說了幾回,見二人依舊不為所動的樣子,也就隨她們去了。

又不要她們暖被窩,日後開一份工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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