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不是,他們怎麼敢的啊 第50章 易中海殘了
“突突突……”
一陣沉悶而有力的馬達轟鳴聲,由遠及近,打破了上李村清晨的寧靜。
這聲音對於村民們來說太過陌生,一時間,田間地頭,院裡院外,無數人停下了手裡的活計,好奇地朝著村口的方向望去。
很快,一輛綠色的長江750挎鬥摩托車,頂著兩個穿著深藍色警服的身影,一路顛簸,捲起漫天塵土,最終“嘎”地一聲,停在了大隊部的門口。
“公安!哎,瞧著麵生,是城裡來的吧!”
“乖乖,這鐵驢子,跑得可真快!”
祠堂裡,方源正陪著婁曉月,看李安建(備長炭)用樹枝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寫著自己的新名字。
“源叔!源叔!
快出來!城裡來人了!是公安,指明要見你!”
李勝利的二兒子,氣喘籲籲地衝進院子,臉上滿是驚慌。
方源聞言,緩緩站起身,眉頭微微一挑,臉上適時地露出了一絲驚訝與困惑。
但在無人看見的內心深處,一抹冰冷的笑意,一閃而過。
來了。
算算日子,也該到了。
他不動聲色地將受驚的李安建和同樣臉色發白的婁曉月護在身後,對前來報信的青年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源哥……”
不明所以的婁曉月,有些緊張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沒事。”
方源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聲音溫和如常:
“彆自己嚇自己。去吧,跟曉娥還有雲舒她們收拾一下東西。
萬一……我是說萬一,公安同誌需要我回城裡配合調查,你們也好有個準備。”
他的話半真半假。
演戲,總得演全套。
大隊部辦公室裡,氣氛還算可以。
兩名風塵仆仆的市局公安,一坐一站,正沉默地喝著熱茶。
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國字臉,眼神銳利,在他的審視下,身上有股從戰場上帶下來的雷厲風行的味道。。
“你就是方源?”
見到方源進來,那中年公安放下了茶杯,淡淡地問道。
“是我。”
方源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幾分年輕人見到公家人的拘謹和不安。
“彆緊張,坐。”
中年公安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上次鬥毆的事。
那事,你們交道口街道和派出所已經處理完了。”
方源臉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困惑:
“那……公安同誌,您二位千裡迢迢地過來,是為了?”
“我們來,是想跟你瞭解一下情況。”
中年公安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抽出幾張紙,看了兩眼:
“易中海,你認識吧?”
“認識。”
方源點了點頭,臉上流露出一絲厭惡:
“隔壁院裡的管事……哦不,是前管事。
一個道貌岸然的老家夥。”
“他出事了。”
中年公安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方源臉上:
“就在你回鄉下後沒幾天,他因為……搞破鞋,被人當場抓住,打斷了右手的胳膊。”
方源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甚至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什麼?!那老東西他……被人打斷了手?”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短促地笑了一聲,又立刻覺得不妥,趕緊收斂了笑意,換上了一副同情的神色。
“哎,這……這叫什麼事啊。一把年紀了,怎麼還……”
內心深處,他卻隻有一個念頭。
斷了就好。
千門的人,手腳還算利落。
……
時間回到半個月前,自打孫家醫館裡的驚鴻一瞥後,易中海跟俏寡婦王大蓮就偷偷摸摸好上了。
也怪易中海這老東西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幾次偷情,連去外麵租個房成本都捨不得出,兩人便一直在王春花亡夫家那個僻靜的小院裡私會。
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終於,在某個深夜,王春花的“婆家人”破門而入。
“抓流氓啊!”
“好你個臭婊子!俺哥屍骨未寒,你就敢在家裡偷漢子!”
易中海被當場打斷了胳膊,尤其是那隻吃飯、乾活的右手,骨頭被敲得粉碎。
派出所介入後,王家人理直氣壯,隻說以為是流氓欺負自家兒媳婦。
我見猶憐的俏寡婦麵對婆家人“冰冷”眼神,哭哭啼啼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最後,在派出所的調解下,王家人“賠付”了五十塊錢湯藥費後,這事就算暫時了結。
當鼻青臉腫、右手用木板和布條胡亂固定著、被兩名公安“送”回95號院時,易中海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臉,都在那天下午丟儘了。
周翠蘭看到丈夫這副模樣,腦子“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她沒有去問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哭哄,隻是默默地從公安同誌手裡接過自己的男人,把他攙回了屋裡。
“砰”的一聲關上門,隔絕了院裡所有探究和幸災樂禍的目光。
屋裡,易中海一言不發地坐在床沿上,頭埋得低低的,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
周翠蘭端來一盆熱水,擰乾毛巾,默默地給他擦拭著臉上的傷口和血跡。
她的手一直在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砸在水盆裡,濺起一圈圈漣漪。
突然,她“噗通”一聲,跪在了易中海的麵前。
“當家的,都怪我……都怪我……”
她泣不成聲,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衣服:
“都怪我這肚子不爭氣……這麼多年,沒能給你生下一兒半女……才讓你……才讓你受了這份委屈……”
在這個年代,不能生育,是女人最大的“原罪”。
尤其是在聾老太和易中海幾十年的pua洗腦之下,周翠蘭早已將“無後”的全部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在她看來,丈夫出去“犯錯”,根源都在於自己。
易中海猛地抬起頭,看著跪在地上、滿臉淚痕與自責的妻子,心中五味雜陳。
有羞愧,有煩躁,也有一絲扭曲的、被理解的慰藉。
“要不……當家的,咱們……咱們離了吧……”
周翠蘭哭著,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你找個能生的,好好過日子。
我……我不能再耽誤你一輩子了……”
“彆胡說八道了!”
易中海終於爆發了,他猛地一揮沒受傷的左手,將桌上的搪瓷缸子掃落在地,發出刺耳的巨響:
“還嫌我不夠丟人嗎!”
他拒絕離婚,不是因為情分,而是因為在這節骨眼上離婚,無異於向全院、全廠承認,他易中海就是為了生兒子才搞破鞋。
那他幾十年維持的“道德標兵”形象,就將徹底淪為一灘狗屎。
周翠蘭被他吼得一哆嗦,不敢再說話,隻是跪在地上,默默地垂淚。
廠裡的處分很快下來了:“記大過”一次,三年內不準參加工級考覈。
然而方源既然選擇報複,又怎麼會如此虎頭蛇尾輕輕接過呢。
當易中海從醫院的複查中,得知自己的右手,神經受損,骨頭錯位,已經徹底殘廢,幾乎沒有恢複可能的時候,他瘋了。
跌跌撞撞地來到後院,衝進了聾老太的屋子。
“老太太!我的手……廢了!徹底廢了!”
他跪在床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聾老太躺在床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渾濁的老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哭什麼?沒出息的東西!”
她冷冷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破鑼:
“我早就跟你說過,年輕時候管不住自己的褲襠,早晚要出事!
你跟賈家那個婆娘不清不楚的時候,我隻當沒看見!
現在好了?
讓人抓著把柄,一棍子打死了吧!”
這番話,既是敲打,也是做給一旁的周翠蘭看。
就像後來易中海選擇讓傻柱給賈家當血包一樣,在老聾子眼裡,他易中海何嘗不是一個負責給周翠蘭提供安穩生活的工具人呢。
果然,在恨鐵不成鋼的敲打過後,老聾子話鋒一轉。
“不過……這事不對勁。”
她眯縫起眼睛,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精光:
“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挨頓揍是肯定的,但不會這麼往死裡下手。
那小寡婦明明死了男人,她那些‘婆家人’,憑什麼這麼激動,下這麼重的手?
圖什麼?”
她用下巴點了點易中海:
“小易啊,你去找那個給你開‘神藥’的孫大夫,看看還在不在!
我懷疑你這是中套了!”
然而,千門做局,又豈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
孫大夫所在的醫館,是家正經的老字號,江湖中人誰還沒個磕磕碰碰,開了十多年了。
人家看易中海打著吊帶過來,還詫異了一下,熱情的幫他檢視傷勢。
王家人這邊,也是打民國時期就住在南城的坐地戶。
一切跡象都表明,這似乎就是個意外。
這下連人老成精的聾老太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徹底陷入絕望的易中海,如同魔怔了一般,雙眼赤紅地抬起頭,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名字。
“方源!”
“是方源!一定是他!”
他將所有的怨恨,都傾瀉到了那個讓他失去一切的源頭身上。
他怨周翠蘭是個不能生的石女。
他怨王寡婦是個死了男人還不安分的騷貨。
最後,他將所有的怨恨,都扭曲成了一個瘋狂的結論:
如果不是方源不給他麵子,一開始把賈張氏送進去了,連帶著把他“一大爺”的位子弄沒了,他根本不會那麼著急地想要一個孩子來傍身!
這一切,都怪方源!
聾老太看著他那副瘋魔的樣子,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這多半是沒影的事。
但她的臉上,卻慢慢地,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想起自己被摔折了的的尾巴骨,想到自己如今這癱在床上的淒慘下場。
她又何嘗不想找機會弄死隔壁那小崽子呢。
於是,一個殘廢,一個癱子,兩個被仇恨扭曲了心智的人一拍即合。
“好!”
老聾子猛地一拍床沿,聲音尖利:
“既然你認定了是他,那我也不勸你了!
他方家害得我癱了,又害得你廢了手,這是要把咱們往死路上逼!”
於是湊到易中海耳邊,如同毒蛇般吐著信子:
“你去派出所報案!就說你懷疑是方源買兇報複!
就算不是他做的也要濺他一身屎才行!
要是他們敢包庇……哼,老婆子我豁出這條老命,爬也要爬到楊廠長辦公室門口,讓他給咱們主持公道!”
於是,便有了今天分局公安下鄉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