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不是,他們怎麼敢的啊 第54章 回家
出了綢緞莊,方源領著煥然一新的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又在正陽門附近逛了一圈。
主要是吃吃喝喝。
剛出爐的烤白薯,甜得流蜜;
裹著晶瑩糖漿的山裡紅,酸甜開胃。
方源甚至還找到了一家國營小飯館,要了一盤剛出鍋的豬肉白菜餡餃子。
他自己沒吃多少,倒是把婁曉月和李安建喂得肚皮滾圓。
期間,更是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將打包好的許多零食、點心,連同幾個還冒著熱氣的食盒,悄無聲息地存進了空間裡。
現在,他也就剩口舌之慾這點愛好了。
“哥哥,那是什麼?是鐵盒子妖怪嗎?”
站在公交站台下,李安建指著一輛從遠處“轟隆隆”駛來的、墨綠色的單節公交車,好奇地問道。
“那叫公共汽車,不是妖怪。”
方源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說話間,那輛老舊的斯柯達客車便喘著粗氣,停在了站台邊。
車門“嘩啦”一聲開啟,裡麵瞬間湧下來一群人。
方源眼疾手快,一手抱著李安建,一手護著婁曉-月,敏捷地擠上了車。
車廂裡,一股子柴油、汗水和塵土混合的複雜氣味撲麵而來。木製的長條座椅上,早已坐滿了人。
“往裡頭走!往裡頭走!裡邊還有空兒!”
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挎著個大帆布包的女售票員,正扯著嗓子,中氣十足地維持著秩序。
方源護著兩人,好不容易在車廂後部找到了兩個空位。
“同誌,買票!”
女售票員很快便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遝印著數字的紙質車票和一把小巧的剪票鉗。
“到南鑼鼓巷,多少錢?”
“地安門下車,走過去最近。”
售票員瞥了一眼他懷裡的李安建,又目測了一下小家夥的身高:
“大人四分,小孩兒不到一米二,不要錢。一共八分。”
方源從兜裡掏出一角錢遞了過去。
“找您二分。”
售票員麻利地撕下兩張印著“肆分”的票根,用剪票鉗在上麵“哢嚓”剪了個小口,連同一張印著二分字樣大德紙幣一起遞給了方源。
公交車再次啟動,車身一陣劇烈的搖晃。
婁曉月下意識地抓緊了身前的扶手,另一隻手則緊緊地將李安建護在懷裡,生怕她被擁擠的人群碰到。
李安建卻是第一次體驗這種“鐵盒子妖怪”,小臉蛋緊緊貼著冰涼的車窗,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新奇與興奮。
回到帽兒衚衕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
剛一進門,聽到動靜的徐三和李春蘭夫婦便立刻從屋裡迎了出來。
“少東家!您可算回來了!”
臨出門的時候,方源將鑰匙交給他們,特意安排這對夫妻倆暫時住進自己之前的屋子,算是看家,避免再次出現被人鳩占鵲巢的糟心事。
“家裡沒什麼事吧?”
方源問道。
徐三接過鑰匙,神色有些猶豫,看了一眼李春蘭。
還是李春蘭快人快語,她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少東家,您走的這些日子,是沒什麼大事。
就是……就是前段時間,隔壁院的易中海,帶著兩個市局的公安找上門來過。”
來了。
方源心裡冷笑一聲,麵上卻故作驚訝:
“公安?找我?為了什麼事?”
“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
李春蘭搖了搖頭:
“那兩個公安同誌也沒多說,就問了問您什麼時候走的,去哪了。
我們照實說了,他們也就沒再多問。
隻是……我看那易中海的臉色,難看得很,一隻胳膊還吊著,跟丟了魂似的。”
“嗬。”
方源嗤笑一聲:
“他那是丟了魂嗎?他是丟了半條命。”
於是將易中海搞破鞋被人打斷手,如今瘋狗一樣到處咬人,懷疑是自己在背後搞鬼的事情,簡單解釋了一遍。
李春蘭聽完,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地提議道:
“少東家,既然梁子已經結下了,不得不防。
要不……要不這段時間,就讓當家的先住在院裡?
他好歹手上有把子力氣,真要有什麼事,也能給您搭把手。”
“春蘭姐,謝了,不過不用。”
方源擺了擺手:
“過段時間,我大舅,還有一戶鄉下過來看病的親戚,要過來住。
院裡這六間房,怕是都不夠,哪還有地方。”
李春蘭聞言,不再堅持。
她又好奇地問起李安建的情況,方源也笑著解釋了一遍。
臨走前,李春蘭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拉住方源,有些遲疑地問道:
“少東家,那……您跟曉月姑孃的婚期,定下了嗎?”
她看了一眼旁邊正溫柔地給李安建擦著小花臉的婁曉月,壓低聲音提醒道:
“既然跟隔壁院子的關係哄得這麼僵,這種事,就怕有小人惦記。
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人拿這個去街道舉報,說你們……說你們亂搞男女關係,那也是個麻煩事。”
“明年開春。”
方源答道:
“已經跟婁家商量好了,等我過了年滿二十,就去街道領證。”
其實,他心裡根本不怕。當下的婚姻法,是承認“事實婚姻”的。
他跟婁曉月的事,雙方長輩都已認可,又有婚書為憑,真被人舉報了,他也不怵。
隻不過,按照老四九城的習俗,父母新喪,子女得等出殯百日之後,才能談婚論嫁。
他無所謂。
送走徐三夫婦,方源關上院門,世界終於清靜了。
他領著一大一小兩個“家人”,開始佈置今晚的房間。
“源哥,我……我跟安建,住你之前那間屋子吧。”
婁曉月紅著臉,主動拉著李安建的小手,指向了西廂房。
畢竟還未成親,就這麼住進主臥,總歸是於理不合。
方源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都是自己碗裡的肉了,不急於一時。
假清高的代價則是被人“趕”到了父母之前居住的東廂主臥去了。
夜深人靜,方源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按照當前的政策,大舅估計隻能孤零零一個人過來。
黃家那邊,鄭愛花、黃二狗,還有雲舒、雲卷姐妹,又是四個人。
院子裡滿打滿算,也就三間正經能住人的屋子。
大舅是長輩,又是未來的左膀右臂,可以暫時住書房。
黃二狗一個半大小子,得單獨一間。
鄭愛花得了肺結核,那更是得單獨一間隔離。
黃雲舒、黃雲卷姐妹倆,也得一間。
缺口是三間,現下的政策是一戶不能超過15間房子,多的就得聽招呼租出去。
方源從床上坐起,點亮油燈,掏出個小本子,在上麵寫寫畫畫。
算了,建房子畫圖紙不是自己擅長的。
改天,還是得去找一趟雷師傅,問問看能不能在後院加蓋兩間。
就在他琢磨著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推開。
婁曉月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洗臉水,走了進來。
“源哥,忙了一天了,洗把臉,泡個腳,解解乏。”
她將銅盆放在臉盆架上,擰乾了毛巾遞了過來。
方源看著她那副賢惠小媳婦的模樣,心裡又好笑又心疼。
“你啊,不用這樣的。”
拉過小青梅的手,稍一用力,便將她帶入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們是夫妻,又不是舊社會的主仆。”
“還沒……沒領證呢。”
婁曉月俏臉緋紅,在他懷裡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便不再動彈,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
溫香軟玉在懷,方源心頭一蕩,低頭便吻了下去。
就在兩人親熱之際,一個捂著眼睛的小腦袋,從門縫裡悄悄探了進來。
那捂著臉的小手,指縫張得大大的。
“呀!”
李安建似乎也沒想到會撞破這一幕,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轉身就要跑。
方源哭笑不得,一把將這個偷看的小家夥撈了過來,直接扔到了自己的床上,雙手化作爪子,在她小小的身子上撓起了癢癢。
“好啊你個小丫頭,還敢偷看了!”
“咯咯咯……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救我……”
“看我怎麼收拾你!”
婁曉月又羞又好笑,轉瞬也加入了“戰局”。
一時間,屋子裡充滿了三人嬉哄的笑聲,溫馨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