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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不是,他們怎麼敢的啊 第57章 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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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門大街,東來順飯莊。

二樓的包間裡,一張八仙桌上,銅鍋正“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羊肉的鮮香混雜著麻醬的醇厚,飄滿了整個屋子。

然而,這桌上的氣氛,卻比窗外的秋風還要涼上三分。

許家父子坐在一側,許富貴老神在在,許大茂則是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傻柱和他妹妹何雨水坐在另一側,兄妹倆都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哥,你倒是說話啊!”

何雨水在桌子底下,用手肘狠狠地頂了一下自家哥哥。

傻柱的臉漲得通紅,手裡的酒杯被他捏得“咯吱”作響。

讓他在許大茂那個孫子麵前低頭,還不如讓他去翻砂車間車間跟火爐子鬥氣。

可一想到妹妹這幾日在耳邊的唸叨,和院子裡那群薄涼的鄰居,他心一橫,猛地站了起來。

爛船還有三斤釘,馬上要起勢的方家他得罪不起。

“方……方源兄弟!”

他端起酒杯,因為緊張,聲音都有些發顫。

“之前……之前是我不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我……我給您賠不是了!”

說完,他仰起脖子,將杯裡的二鍋頭一飲而儘,辣得他直咳嗽。

方源還沒開口,對麵的許大茂就先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喲,傻柱,出息了啊?”

他用筷子尖一下一下地敲著盤子邊緣,斜眼看著傻柱:

“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給你方爺爺低頭,問過你那個假爹——易中海了嗎?”

“許大茂!你把嘴放乾淨點,顯著你了!”

何雨水“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怒目而視,跟個護犢子的小母雞似得。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

“大茂!”

許富貴裝模作樣地嗬斥了一聲:

“怎麼跟你雨水妹子說話呢!像個男人嗎!”

傻柱的拳頭,瞬間捏緊了。

方源看著眼前這滑稽的一幕,隻覺得好笑。

這倆小子,還真是天生的對頭。

不過……

他看著一個滿臉不甘的傻柱,一個上躥下跳的許大茂,再聯想到院裡那個算盤打得賊精的閻解成,和一心想往上爬的劉光齊……一個念頭,突然在他心中萌生。

秦檜還有三個朋友呢。

自己如今要在軋鋼廠立足,身邊光有一個大舅李長武,還是太單薄了。

廠裡頭盤根錯節,自己總不能事事親力親為。

這院裡的年輕一代,雖然個個不是省油的燈,但換個角度看,卻也都是些現成的、再好用不過的“刀”。

傻柱臉厚心黑,打架是把好手;

許大茂八麵玲瓏,迎來送往、探聽訊息的本事一流;

劉家、閻家那幾個兒子,更是唯利是圖,給點好處就能當狗使……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用法。

又不是當班底培養,隻是在軋鋼廠這幾年,幫自己跑個腿、傳個訊息,當個耳目,足夠了。

自己需要付出什麼嗎?

嗬。

彆的不說,單憑自己這“副廠長準女婿”和“采購科長”的身份,就足以讓劉二胖帶著他那幾個好大兒,第一個上門來投靠。

想到這裡,方源嘴角的笑意,愈發玩味了。

當即清了清嗓子,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

他先是朝許大茂那邊抬了抬下巴,又看向傻柱,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雖然我比兩位哥哥小上幾歲,但咱們好歹也是在一個衚衕裡長大的。

說句實在話,我一直挺納悶的,你們兩家,連同父輩那一代都無冤無仇的,怎麼就從小打到大呢?”

這話一出,傻柱和許大茂對視了一眼,又不約而同地、滿是嫌棄地將頭扭到了一邊。

反倒是許富貴這個當老子的,聞言感慨頗多。他舉起酒杯,朝著方源遙遙一敬,歎了口氣。

“方少爺,您這話,算是說到根子上了。要我說啊,這兩小子,都有責任!”

他放下酒杯,像是開啟了話匣子。

“傻柱這孩子,我是從小看著長大的。

咱們院裡年輕一輩,除了沒了的賈東旭,就數他歲數大。

這孩子呢,從小沒媽,何大清那個老不修又是個甩手掌櫃,他下麵還有個妹妹要護著,所以性子就要強些,愛出頭。”

“可我家這個畜生呢,”

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許大茂一眼:

“也是個打小欺軟怕硬的主兒,沒事就愛揭人短,專往人傷口上撒鹽。

等何大清為了個寡婦,拋兒棄女跑去保定之後,這兩人的梁子,就算徹底結下了。”

“有些事,我跟您嬸子作為長輩,隻能嘴上說說,也不好管。

一般啊,也就是易中海那個不要臉的,親自下場拉偏架的時候,我才會站出來,幫大茂撐撐場子。”

“爸!那叫拉偏架嗎?”

許大茂不服氣地插嘴:

“易中海那老東西,那是恨不得把心眼子,都偏到他傻柱家的炕頭上去!”

“啪!”

許富貴把手裡的酒盅重重往桌上一放,瞪著兒子罵道:

“那你也得乾點人事啊!

你倆從小一個院子長大,你仗著你老子我在院裡、在廠裡吃得開,幾次三番去撩撥一個沒爹沒媽護著的,你那叫本事嗎?

關鍵你撩撥了,還回回都打不過人家!

你說你賤不賤呐!

這事說出去,我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放!”

許富貴這番話,看似是在教訓兒子,實則每一個字,都是說給方源和傻柱聽的。

既點明瞭自家兒子“事出有因”,又把姿態放得低低的,顯得自己這邊能屈能伸,還大度。

果然,傻柱聽完,臉上的怒氣也消了三分。

方源見狀,笑著舉杯:

“好了,許叔叔,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今天我做東,就當是給兩位哥哥說和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以後大家都在一個廠裡上班,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把酒言歡,總比見了麵就掐強,你們說是不是?”

話說到這份上,再不給麵子,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在方源的勸解下,傻柱和許大茂,終於不情不願地站起來,伸出了手。

“啪!”

兩隻手,重重地握在了一起。

隻是,看著兩人那瞬間因為用力而變得青筋暴起的手背,和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神,所有人都知道,這“和解”,不過是暫時的。

接下來的酒桌上,兩人不再鬥嘴,而是開始拚起了酒。

一杯接一杯的二鍋頭,如同喝涼水一般灌進肚裡,彷彿要把這十幾年的怨氣,都混著酒水,一並嚥下去。

酒局散時,已是日頭已經變得秋黃。

傻柱喝得酩酊大醉,被何雨水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走。

剛到院門口,就迎麵撞上了提著個醬油瓶子出門的閻埠貴。

“喲,傻柱,這是上哪喝的啊?滿身的酒氣。”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酸溜溜地問道。

“三大爺,”何雨水應了一聲,“隔壁方家哥哥請客。”

“方源?”

閻埠貴一愣,隨即臉上堆起了羨慕的笑容:

“哎喲,那可是好事啊!

看來你們這關係,是緩和了。

行,你們快回去吧,小心著點兒台階。”

目送著兄妹倆的背影,閻埠貴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朝著地上“呸”地啐了一口。

“什麼東西!一個個的,還真想攀上人家資本家的高枝兒?

沒骨氣!”

……

路過中院時,一個吊著膀子的身影,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正是等候已久的易中海。

打中午聽說了方源被小汽車接送的事兒後,他就一肚子悶氣,再聽說傻柱兄妹拎著罐頭去了方家後,這心裡的悶氣就更下不去了。

“柱子,回來了?”

他臉上掛著關切的笑容:

“前些天你住院,我這手也不方便,一直沒顧上去看你,你彆往心裡去。”

傻柱眯縫著醉眼,含糊不清地擺了擺手:

“沒事兒……一大爺,都……都過去了。”

他嘴上說著不介意,心裡卻已然有了芥蒂。

不想跟對方多話,於是暗中捏了捏攙著他的何雨水的手。

何雨水會意,立刻開口道:

“一大爺,我哥他喝多了,我先扶他回屋了。”

說罷,便半拖半拽地,將傻柱扶進了屋。

易中海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原地。

但他是什麼人?

唾麵自乾的主,一點都不介意地站在何家門口門口,隔著門簾,滿口關切高聲道:

“雨水,給你哥倒點醋水放床頭,醒酒!”

然而,當他轉過身後,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沉了下來,變得比鍋底還要黑。

這傻柱兄妹,也跟自己離心了。

許家、傻柱,都跟隔壁那個小崽子搭上了關係。

這在他看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黑著臉,一言不發地,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

這事,他得跟老太太好好請教請教,捋一捋其中的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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