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不是,他們怎麼敢的啊 第9章 訓斥
“多了個妹妹呢!”
感覺人生重新有了羈絆的方源,乾勁十足的開始行動。
父母房間裡的黃花梨架子床、紫檀木大衣櫃……這些大家夥暫時留著不動,以免被人察覺出異樣。
開啟衣櫃,裡麵幾件珍貴的裘皮大衣、絲綢衣物儘數塞到箱子裡麵然後收入空間一角,這些都是父母遺物。
哪怕不值什麼錢(相對來說),回頭燒到下麵,也是一番心意。
再就是那些古董、首飾,也被他連同盒子一起收進空間,單獨存放在一個乾燥的角落。
他可沒忘了那個下午在院子裡鏘鏘一麵的“盜聖”棒梗。
儘管那小子現在才六歲,可誰敢賭一個小孩子的敬畏之心?
在這個滿大街沒有攝像頭的年代,任何的僥幸心理都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唯有放在隨身空間裡,才能真正的安心。
許是飲了靈泉的緣故,方源的五感變得異常敏銳。
甚至都不用刻意去聽,隔壁95號院的嘈雜與混亂,便一字不落地鑽入他的耳中。
“我不去!我不能去坐牢!淮茹,老易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是賈張氏殺豬般的哭喊。
“媽!我一個大肚婆能有什麼辦法啊!
王主任,王主任!
我媽年紀大了,哪受得了牢獄之苦啊!
求求您從輕發落吧!”
這是秦淮茹聲淚俱下的哀求。
“哇——我不要奶奶走!我不要!”
棒梗的嚎啕大哭,穿透力十足。
還有院裡其他住戶的竊竊私語,抱怨與咒罵。
原來,就在他盤點家當的這點時間裡,派出所的同誌已經完成了調查。
賈家偷盜方家財物一案,人證物證俱在,不容抵賴。
李抗戰和王鳳霞給足了方源麵子,也給了賈家最後的選擇:隻追究首犯,其他人退賠了事。
賈張氏為了保住兒子賈東旭這個頂梁柱,也為了保住軋鋼廠那個能養活全家的鐵飯碗,隻能哭天搶地地將所有罪責一股腦全認了下來。
當然,這婆媳倆也掙紮過,甚至動過讓懷著孕的秦淮茹去頂罪的念頭。
但她們那點小心思,哪裡瞞得過李抗戰的眼睛。
這位老公安隻是冷笑一聲,指著婆媳二人把話挑明:
“方家小哥鐵了心要判一個人消氣,你們跟我耍花樣,逼急了我直接抓賈東旭!
到時候工作沒了,你們一家老小是喝西北風,還是上街要飯,自己掂量!”
此話一出,賈家徹底沒了聲息,這會兒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而王鳳霞的另一道命令,則讓整個95號院直接炸了鍋。
所有拿了方家、吃了方家東西的人,必須照價賠償!
王鳳霞對95號院徹底沒了那層麵子工程的濾鏡。
現在隻覺得,方源一個父母新喪的孩子,能看在她的麵子上做出如此大的妥協,已經是天大的委屈。
這件事起因,本就是她街道辦的工作失誤。
因此,她決心將方家的損失,一分不少地從這幫貪婪的鄰居身上追討回來,也算是給方源一個交代。
“什麼?那頓席麵要我們賠錢?憑什麼啊!”
“就是啊!我們怎麼知道那是他方家的東西!是賈家請我們吃的!”
幾個大媽當場就跟天塌了一樣,她們哪裡知道,賈家人缺德到這種地步,擺十幾桌的流水席,除了幾顆爛白菜,從酒水到海鮮臘肉,全是偷的!
感情她們吃了半天,最後還得自己掏錢買單!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十幾桌席麵算什麼?
好東西怎麼可能落到他們手裡?
真正的大頭,是那十二壇藥酒!
三個管事大爺,一家三罐!聾老太太,一罐!賈家辦席用了一罐,還剩一壇在方家廚房!
裡麵光是上了年份的人參鹿茸就用了不知多少,一壇子一百二,有價無市!
王鳳霞領人出門時,已經當著全院的麵,下了死命令。
所有住戶必須在兩天之內把錢退了!
同時,她當場宣佈,易中海、劉海忠、閻埠貴三人,管理不嚴,嚴重過失,即刻起,撤銷三人管事大爺的職務!
以後院裡有事,直接找居委會!
一句話,直接掀了三位大爺的桌子。
三個老家夥此前打的什麼算盤,王鳳霞或許不全清楚,但光憑他們心安理得收下賈家偷來的贓物,就足以讓她明白,這三個由她親自任命的管事,恐怕沒一個是好東西。
沒當場讓派出所的同誌把他們一並拷走,已經是看在他們往日辦事還算利索的份上了。
“王主任!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那酒是東旭他媽偷來的!”
易中海第一個繃不住了,急聲辯解。
他心裡想的卻不是酒,而是“管事大爺”這個身份。
這可是他養老大計的核心一環,是他拿捏院裡人、給自己樹立威信的根本,絕不能丟!
劉海忠則在一旁,額頭上的冷汗跟下雨似的,一個勁地擦,嘴裡直呼冤枉。
“王主任,我是清白的,我真是清白的啊!”
王鳳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你清白?那你告訴我,讓賈家住進94號院的全院大會,是誰主持的?
你們三個做主把人家院子交給賈家,結果呢?
不到三天的功夫,把人家裡禍害成什麼樣子了!”
劉海忠被懟得啞口無言,一張胖臉憋成了豬肝色。
反倒是閻埠貴,不愧是算盤成精的人物。
他知道此刻再辯解已是無用,王主任正在氣頭上,多說多錯。
但還是不死心的,伸頭試探著問了一句,聲音裡帶著肉疼。
“王主任……那……贓物,是否原物退回就可以了?”
言下之意,退酒,不退錢。
王鳳霞簡直要被這群人的無恥給氣笑了。
她沒理閻埠貴,反而轉身,銳利的目光掃過院裡那些竊竊私語的街坊。
“你們也不知道?那我問你們!”
她聲色俱厲道:
“賈家就他賈東旭一個壯勞力,一個月掙幾個錢你們心裡沒數?
他們家突然多出那麼多雞鴨魚肉、人參老酒,你們就一點都不懷疑?”
此時軋鋼廠的大部分職工還沒下班,院裡多是些老弱婦孺。
被王鳳霞這帶著官威的嗬斥一嚇,一個個噤若寒蟬,愣是沒人敢對上她那雙噴火的眸子。
王鳳霞的怒火,隨即轉向了易中海。
“老易啊老易,你還說你不知道?”
她指著易中海的手腕,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你徒弟從方家偷來的名貴手錶,現在還戴在你手上呢!
你敢跟我說你不知道?”
轟!
這話一出,全院嘩然。
易中海一張老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當眾扒光了衣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手腕上那塊表,確實是賈東旭孝敬的。
當時被賈東旭一番孝心感動得稀裡嘩啦的易中海,就沒往深裡想。
他戴著在院裡、廠裡炫耀了好幾天,誰能想到,竟然是偷來的!
訓完了偽君子,王鳳霞的矛頭又對準了閻埠貴。
見那充滿怒火的目光掃向自己,閻埠貴心裡哪怕在滴血,也果斷選擇了認慫。
“不用說了,王主任!我賠!我全賠!”
大丈夫能屈能伸,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他心裡飛快地盤算著,等王主任一走,自己就立刻上隔壁院,找方家那小子再爭取爭取。
能退酒,就絕不給錢!
三百六十大元啊!那不是要他閻老摳的命嗎!
他這種連門口掏大糞的經過,都要喊住人家,過去要兩勺子嘗嘗鹹淡的主兒,讓他賠錢?
比殺了他還難受!
反正那酒他也沒嘗幾口,了不起兌點水呢!
見閻埠貴還算識趣,王鳳霞這才恨恨地瞪了三個老頭一眼。
最後交代了一句,讓幾人等晚上工人們下班後,立刻組織開會,將方家的損失一一統計清楚,收齊了錢,親自給人家送過去。
做完這一切,她才帶著街道辦的同誌,撤出了院子。
……
方源是特意等到隔壁院子徹底消停下去後,才施施然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呢子大衣。
開門,上鎖,動作一氣嗬成。
他準備去街上轉轉,給備長炭裁幾身合適的衣裳,順便解決晚飯。
家裡的糧食被賈家糟蹋得一乾二淨,糧本上的定量也用得七七八八。
要不是母親李秀禾過去一年為了就近照顧常住津門,身上備著不少全國糧票,他現在連下館子都去不成,隻能餓著肚子等那幫禽獸的賠償。
路過前院倒座房時,幾個正在屋簷下準備晚飯的婦女,一見他出來,都有些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目光,默默低下了頭。
這倒是讓方源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自己穿越的是電視劇裡的那個純禽滿四合院,沒想到這現實世界裡的人,竟然還存者幾分羞恥心?
搖了搖頭,懶得深究。
走到院門口,解開追電的韁繩,動作利落瀟灑地翻身上馬。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在寂靜的衚衕裡響起,方源沒有回頭,徑直朝著衚衕口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