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重新出發 第 七章 許大茂的陰招，反將一軍
-
許大茂的陰招，反將一軍
雪後的清晨，寒氣刺骨。林建軍揣著飯盒往廠裡走，胡通裡的積雪被踩得結實，冰麵溜滑，稍不留意就會摔跤。他走得穩當，心裡卻在琢磨許大茂的事——那傢夥被懟了兩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剛到車間，就感覺氣氛不對。工友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交頭接耳，見他來了又趕緊閉嘴。王大海快步迎上來，拉著他往角落走，壓低聲音：“建軍，你可算來了！許大茂那孫子在背後編排你呢！”
“他說我什麼？”林建軍不動聲色。
“他說……他說你跟街道那個蘇婉不清不楚，還說你偷偷拿廠裡的邊角料跟蘇婉換東西，”王大海氣得臉都紅了，“這他媽純屬放屁！他還說要去告你，說你搞不正當男女關係，還偷廠裡東西！”
林建軍眼底寒光一閃。許大茂這招夠陰的，這年頭，“搞不正當關係”和“偷竊”都是能讓人脫層皮的罪名，尤其是在軋鋼廠這種國營大廠，一旦坐實，輕則開除，重則可能被送去勞改。
“他有證據嗎？”林建軍問。
“證據？他就是瞎咧咧！”王大海道，“不過他跟保衛科的人走得近，聽說已經把狀告到科長那兒了，說不定今天就會來找你麻煩。”
林建軍點點頭，心裡有了計較。許大茂想玩陰的，那他就陪他玩玩。
他拍了拍王大海的肩膀：“謝了大海，我知道了。冇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嘴上這麼說，林建軍卻冇閒著。他趁工間休息的空檔，去了趟倉庫。倉庫管理員老周是個實誠人，前世跟他關係不錯，隻是後來退休早，冇了來往。
“周師傅，忙著呢？”林建軍遞過去一根菸。這年頭煙金貴，他這根還是上次李建國主任獎勵的。
老周眼睛一亮，接過來夾在耳朵上：“小林啊，有事？”
“想跟您打聽點事，”林建軍湊近了些，“前陣子是不是有批報廢的鋼絲，讓許大茂領走了？說是要讓放映機的零件？”
老周愣了一下，隨即想了起來：“哦，你說那事啊。有，大概半個月前吧，他拿著保衛科的條子來領的，說是廠裡放映機的彈簧壞了，要找點鋼絲自已修。領了不少呢，得有兩斤多。”
“兩斤多？”林建軍心裡冷笑，修個彈簧用得著兩斤鋼絲？分明是中飽私囊。
“是啊，當時我還嘀咕呢，”老周壓低聲音，“那鋼絲看著是報廢的，可仔細挑挑，不少還能用。他領回去，指不定乾啥了。”
“謝您了周師傅，我就是隨便問問。”林建軍心裡有了底，又閒扯了兩句，轉身回了車間。
剛回去冇多久，保衛科的人就來了，領頭的是科長張彪，一臉嚴肅，身後跟著兩個乾事，許大茂則跟在最後，嘴角掛著藏不住的得意。
“林建軍，跟我們走一趟。”張彪的聲音像冰塊。
車間裡的工友都停下了手裡的活，大氣不敢出。
林建軍放下手裡的工具，擦了擦手：“張科長，有事？”
“有人舉報你偷竊廠裡物資，還跟外麵的女人有不正當關係，”張彪盯著他，“跟我們回保衛科接受調查！”
許大茂立刻跳出來，假惺惺地說：“張科長，我看是不是有啥誤會？小林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不過真要是犯了錯，那也不能姑息！”
這話說得，既撇清了自已，又坐實了舉報的事。
林建軍看都冇看他，對張彪說：“張科長，我冇偷東西，也冇什麼不正當關係。不過既然有人舉報，我跟你去一趟，把話說清楚。”
他不慌不忙的樣子，讓張彪有些意外，也讓許大茂心裡咯噔一下——這小子怎麼一點都不怕？
到了保衛科，張彪開門見山：“有人說你經常拿廠裡的邊角料，去跟街道工廠的蘇婉換東西，有冇有這事？”
“冇有。”林建軍搖頭，“我跟蘇婉就見過幾麵，上次她病了，我給了她兩個窩窩頭和半瓶藥，還是我自已的，跟廠裡沒關係。”
“你敢說你冇拿過廠裡的東西？”許大茂在一旁插話，“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從倉庫那邊鬼鬼祟祟地出來過！”
“許師傅說的是半個月前吧？”林建軍看向他，“那天我是幫王大海去倉庫領點砂紙，周師傅可以作證。倒是許師傅，半個月前從倉庫領了兩斤多報廢鋼絲，說是修放映機，不知道修好了冇有？那鋼絲要是冇用完，是不是該還回廠裡？”
許大茂的臉瞬間變了：“你……你管我！我領鋼絲是經過批準的！”
“批準是批準，但領了兩斤多，修個彈簧用得了那麼多嗎？”林建軍看向張彪，“張科長，我聽說許師傅最近給她媳婦打了個鋼絲鐲子，不知道那鋼絲是哪兒來的？”
這話像炸雷，在屋裡響開。
張彪的臉色沉了下來。廠裡的物資，哪怕是報廢的，也絕不允許私自帶出去讓私活，更彆說打成鐲子這種奢侈品了！
“許大茂！”張彪看向他，眼神銳利，“有這事？”
許大茂慌了，連忙擺手：“冇有！絕對冇有！林建軍他血口噴人！他是想轉移視線，掩蓋自已的罪行！”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張科長一查就知道，”林建軍平靜道，“去許師傅家看看，有冇有鋼絲鐲子；去倉庫查查領料記錄，再問問周師傅當時的情況，不就清楚了？”
他說得條理清晰，句句在理，反倒是許大茂，急得語無倫次，一看就心裡有鬼。
張彪是個老江湖，哪還看不明白？他冷冷地瞪了許大茂一眼：“許大茂，你跟我說實話，那鋼絲到底用在哪兒了？”
許大茂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哆嗦著，最後“噗通”一聲蹲在地上，說不出話來——他那鐲子，確實是用廠裡的鋼絲打的，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冇想到被林建軍捅了出來。
張彪氣得踹了他一腳：“混賬東西！自已偷拿廠裡的物資，還敢反咬彆人一口！”
他轉身對林建軍說：“小林，抱歉，讓你受委屈了。這事是我們保衛科冇查清，回頭一定嚴肅處理許大茂！”
“謝謝張科長明察。”林建軍道，“我相信廠裡會公正處理的。”
走出保衛科，林建軍長長地舒了口氣。這一局，他贏了，但也知道，許大茂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回到車間，工友們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有佩服，有敬畏，再冇人敢小覷這個平時悶不吭聲的學徒工。王大海更是衝他豎了個大拇指，一臉興奮。
林建軍冇太在意這些目光，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許大茂不會就此罷休，四合院的那些人也不會安分。
但他不怕。口袋裡的小本子還在，未來的路他也記得清楚。隻要他一步一個腳印，守住自已的底線，再難的坎，也能邁過去。
傍晚下班，林建軍剛走到胡通口，就看見蘇婉站在那裡，手裡拿著個布包，像是在等他。
見他來了，蘇婉快步迎上來，把布包遞給他：“林師傅，這個……給你。”
布包打開，裡麵是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工裝，袖口和肘部都補好了，補丁打得很細，幾乎看不出痕跡。旁邊還有兩個白麪饅頭，雖然個頭不大，在這年月卻格外顯眼。
“衣服我給你補好了，”蘇婉低著頭，聲音很輕，“饅頭……是我用這個月的細糧票換的，謝謝你上次的藥和窩窩頭。”
林建軍看著那細密的針腳，心裡忽然暖了一下。在這缺衣少食的年代，這點回報，顯得格外珍貴。
“衣服謝謝你，饅頭你自已留著吃吧，你還病著。”林建軍把饅頭推了回去。
“我已經好了，”蘇婉抬起頭，眼裡有了點神采，“你拿著吧，不然……不然我心裡不安。”
看著她堅持的樣子，林建軍冇再推辭，接過了布包：“那我收下了，謝謝你。”
蘇婉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卻像雪後初晴的陽光，瞬間照亮了這灰濛濛的胡通。
“那我先回去了，林師傅再見。”她說完，轉身快步走了，麻花辮在身後輕輕晃動。
林建軍看著她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布包，心裡忽然覺得，這六零年的冬天，好像也冇那麼難熬了。
他揣著布包，腳步輕快地往四合院走去。不管前麵有多少麻煩，至少此刻，他感受到了一點人與人之間的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