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從棺材裡爬出的樣式雷 第5章
-
雷大炮腦子裡還是一片轟鳴，眼前的三大爺閆埠貴和一臉得意的許大茂，都彷彿成了黑白電影裡的人物，荒誕而不真實。
“嘿，雷大炮，你發什麼愣呢？”許大茂推了他一把，“走了，先到後院把東西放下，我再引你去街道辦，辦你的正事要緊。”
雷大炮猛地回過神，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點點頭：“哦，好。”
一路走來，看著院子裡熟悉又陌生的麵孔，雷大炮一一和記憶中的形象對上號。
等許大茂把東西放好，這才又推著自行車往院子外走去。
雷大炮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即將成為自己生活中心的四合院，跟著許大茂穿過衚衕，冇幾步就到了沙井衚衕南鑼鼓巷街道辦事處的門口。
許大茂把他往門口一送，便對著雷大炮擺擺手：“行了，大炮你自己進去找王主任就行，我還得去我老爹家有點事。見著王主任，就說是我許大茂帶你來的。”說完，推著車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雷大炮整理了一下情緒，走進街道辦。辦公室裡很簡單，幾張桌子，牆上貼著“為人民服務”的標語。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滿臉乾練的婦女接待了他。
“我找王主任。”
“我就是，你就是雷大炮同誌吧？”王主任站起身，眼神裡帶著同情和敬佩，“電話裡都說清楚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醫院，你父親……他想見你。”
一路上兩人邊走邊聊，這雷明頓眼看不行了，好歹也是自己的下屬，以後雷大炮肯定過來接班，一些資訊，自然要提前掌握。
待說到自己是許大茂送過來的，王主任這才解釋道：“這小子，怕我催婚，這是躲著我呢。”
聽瞭解釋，雷大炮這才知道，這年月街道辦的一項重要工作就是催促單身男女趕緊結婚。
好在紅星醫院離街道辦不遠，也就在菊兒衚衕。
醫院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藥水味。
病床上，雷明頓渾身纏滿了繃帶，臉上依稀可見被爆炸燻黑的痕跡，呼吸微弱得像風中的殘燭。聽到腳步聲，他費力地睜開眼，渾濁的目光在雷大炮的臉上一遍遍地掃過。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父親。
“大……大炮……”雷明頓的聲音沙啞乾澀，卻透著一股迴光返照般的精神頭。
“爸。”雷大炮叫了一聲，心中五味雜陳。
“好，好……像我……”雷明頓的嘴角扯出一絲欣慰的笑意，“爹冇用，冇能……好好照顧你……讓你在鄉下……受苦了……”
“咱們老雷家，是‘樣式雷’的後人，自然不能丟了祖宗的臉。”
他喘息了幾下，目光轉向旁邊一個一直默默站著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約莫五十歲，身材清瘦，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一雙手卻保養得極好，乾淨而穩定。
“大炮，這是你李叔，刷子李。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傢俱廠最好的油漆工。以後……以後在廠裡，讓他多照顧你……”
被稱作“刷子李”的男人眼圈泛紅，重重地點了點頭：“明頓，你放心！大炮就是我親侄子，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他！”
雷明頓欣慰地點點頭，最後一次緊緊抓住雷大炮的手，用儘全身力氣說道：“咱家的手藝……不能斷了根……好好……活下去……”
話音剛落，他的手猛地一鬆，頭一歪，徹底冇了聲息。
雷大炮站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雖然與這位父親相處不過短短幾分鐘，但那份血脈相連的囑托，卻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裡。
雷明頓的後事，在街道辦和刷子李的幫助下，辦得簡單而肅穆。
因為協助公安機關破獲了重大特務案件，雷明頓被追認為“革命烈士”，雷大炮也因此成了“烈屬”。這在五十年代，是一個無比光榮且有分量的身份。院裡的老聾子送了雙草鞋，天天掛在嘴邊上，自己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烈屬。
喪事過後，王主任把雷大炮叫到了辦公室，處理後續事宜。
“大炮，節哀順變。你父親是人民的英雄，組織上不會忘記他的功績。”王主任遞給他一份檔案，“這是你的入職手續，繼承你父親在街道傢俱廠木工的工位。工級的話，等你進廠的時候，會根據考覈結果重新覈定。雖然你年輕，但組織相信，英雄的兒子也一定是好樣的！”
雷大炮接過那份決定了他未來命運的檔案，鄭重地點了點頭。自己這下算是徹底從農民變成了工人。
“另外，就是住房問題。”王主任麵帶難色，“你家原來的老房子，在爆炸中已經完全被毀了，成了一片廢墟。現在組織上有兩個方案給你選擇。”
“第一個方案，組織上出一部分資金和材料，你可以在原址上重建。畢竟是你家的祖宅。但是現在國家困難，估計補助的資金也冇有多少。”
“第二個方案，原址由街道統一規劃處理，另外給你置換一套房子，也是有房契的。麵積的話差不多。”
若是旁人，十有**會選擇第一個方案，守著祖宅的根。尤其是對於一些老一輩的藝人來說。
但雷大炮幾乎冇有絲毫猶豫。他的腦海裡，清晰地迴響著那道係統提示音。
【地圖載入進度：圈圈】
這個金手指，是他安身立命，甚至是在這個世界活得更好的最大依仗！他必須啟用它！
“王主任，”雷大炮抬起頭，目光堅定，“我選第二個方案。”
“哦？”王主任有些意外。
“我爹……他是在那冇的，那地方是我的傷心地，我不想再住回去了，睹物思人，心裡難受。”雷大炮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
王主任聞言，瞭然地點點頭：“嗯，你的心情我理解。那你對置換的房子，有什麼想法嗎？”
“主任，我剛進城，人生地不熟。之前來的時候，紅星軋鋼廠的許大茂同誌帶我去了他家，就是南鑼鼓巷95號那個大院。”雷大炮裝作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我看那個院子挺熱鬨的，鄰裡之間也好有個照應。不知道……那個院裡還有冇有空房子？”
王主任想了想，翻開一個登記簿：“95號院……嗯，還真有。前院東廂房三間房，上個月住戶調去外地了，剛空出來冇多久，一直冇安排出去。就是麵積比你原來的祖宅要小一些。”
就是它了！
雷大炮心中一喜，連忙說道：“主任，就那兒呢！我不挑，有個地方落腳就行！”
“好，你父親是烈士，你是烈屬，組織上肯定會優先照顧你的需求。”說罷，眼看著天色不早了，王主任接著說道：“今天你先在你李叔家對付一宿，明天我帶你把剩下的手續都辦了。”
“哎，謝謝你，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