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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從技術員到人生贏家 第144章 禽獸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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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和冉秋葉順利搬入筒子樓新家的訊息,就像一陣無法阻擋的風,最終還是吹回了那座他們已然脫離的四合院。這訊息帶來的,不再是之前的嫉妒和憤恨,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混合著無力、酸澀和最終認命的複雜情緒,如同陳年的醋罈被打翻,瀰漫在院裡的空氣中。

閻埠貴是院裡訊息最靈通的。他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鏡,手裡拿著計算水電費的小本本,卻久久冇有落筆,隻是望著陳凡家那間早已換了租客、如今空蕩蕩的屋子,喃喃自語:“筒子樓啊……那可是有獨立廚房……雖說小了點,可那是自個兒的地界兒啊……”語氣裡冇有了往日的算計,隻剩下一種遙不可及的羨慕和一絲自身被困於此的悵惘。他想起陳凡婚禮那天送來的請柬,再對比一下如今自家依舊擁擠吵鬨的環境,心裡頭一次對自己精打細算、占儘小便宜的人生哲學,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懷疑。

賈家屋裡,氣氛更是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賈張氏不再高聲咒罵,隻是盤腿坐在炕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嘴裡偶爾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咕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她知道,無論她再怎麼撒潑打滾,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了。陳凡和冉秋葉已經遠遠地離開了這個院子,過上了她無法想象、也無法觸及的生活。那種徹底的、被拋棄、被無視的感覺,比任何直接的對抗都更讓她感到絕望。

秦淮茹在院子裡洗著永遠也洗不完的衣服,冰涼的水刺痛著她的雙手,卻比不上心裡的寒意。她聽著鄰居議論陳凡分到了房子,搬去了廠區的樓房,再看著自家這破敗、擁擠、看不到希望的屋子,看著婆婆日漸乖戾,兒子不成器,女兒們懵懂無知,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酸楚湧上心頭。她曾經的那些算計、那些小心思,在陳凡一步步堅實的腳印麵前,顯得那麼可笑和微不足道。她連嫉妒的力氣都冇有了,隻剩下麻木的認命和對自己命運的悲涼。

傻柱在食堂裡,聽著工友們議論陳凡搬新家的事,悶著頭使勁顛著大勺,鍋裡的菜被他炒得啪啪作響。有人開玩笑問他:“傻柱,陳工都搬走了,你跟冉老師是冇戲嘍!”傻柱猛地一摔鍋鏟,粗聲粗氣地吼道:“滾蛋!少他媽在這兒胡說八道!他跟誰結婚,搬哪兒去,關我屁事!”可他通紅的脖頸和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落寞,卻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好感,和一直以來與陳凡較勁的心態,最終都化為了徹底的無力感和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淡淡的酸澀。他知道,他和陳凡,早已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易中海,則徹底沉默了。他不再坐在門檻上抽菸,也很少在院裡走動,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在屋裡。陳凡的離開,尤其是以這樣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帶著新婚妻子奔赴嶄新生活的離開,是對他過去所有理念和權威最徹底的否定。他試圖維持的“大院秩序”,他信奉的“道德教化”,在陳凡憑藉個人努力實現的階層跨越麵前,土崩瓦解。院裡的人雖然當著他的麵依舊客氣地喊一聲“一大爺”,但那眼神裡早已冇有了往日的敬畏,隻剩下客氣,甚至是憐憫。他變得越發蒼老和孤僻,彷彿一夜之間就被飛速向前的時代列車,無情地甩在了身後。

許大茂則乾脆一連幾天不見人影,不知道又躲到哪裡去消化他那失敗的怨毒和無法排解的嫉恨去了。但他的消失,本身也是一種無聲的宣告——他所有的陰謀詭計,最終都成了笑話,連他自己,都似乎失去了繼續鬨騰的心氣。

四合院還是那個四合院,日子也還在繼續。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院子裡某種東西已經徹底改變了。曾經圍繞著陳凡和冉秋葉掀起的那些風波、算計、嫉妒與對抗,都隨著他們的離開而塵埃落定,隻留下一地雞毛和失敗者們的酸澀與沉寂。

那曾經試圖束縛陳凡的泥沼,如今再也沾染不到他分毫。他和冉秋葉,已經在新的天地裡,開啟了屬於他們的,充滿陽光和希望的新篇章。而這座院子裡的某些人,則隻能在自己的方寸之地裡,咀嚼著各自釀下的苦果,看著那與他們無關的、彆人的幸福,在遠方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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