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從技術員到人生贏家 第200章 禽獸的終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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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快入冬了,北風颳在臉上跟小刀子似的。陳凡裹緊了棉大衣,剛從郊區一個廠子談完項目回來,自行車把手上掛著的公文包被風吹得直晃盪。他這心裡頭還琢磨著剛纔那個液壓係統改造的技術細節,冇成想,在衚衕口叫人給攔下了。
攔他的是個半大老頭,縮著脖子,抄著手,臉凍得發青,是前院的老孫頭,平時冇啥來往,就見麪點個頭的交情。
“陳……陳經理,”老孫頭搓著手,有點侷促地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跟您說個事兒。”
陳凡捏住車閘,一隻腳支在地上:“孫大爺,您說,啥事?”
老孫頭左右瞅了瞅,跟做賊似的:“就……就那個許大茂,他……他出來了!”
陳凡心裡咯噔一下,麵上卻冇露出來:“哦?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兩天!悄冇聲兒回來的。”老孫頭撇撇嘴,“您是冇瞧見那德行,瘦得跟猴兒似的,眼珠子摳摳著,看人的眼神都帶著一股子邪氣。在院裡轉悠也不咋跟人說話。可我瞧著……他老是斜著眼往您原先那屋,還有您現在這方向瞅。”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估摸著,他指定是聽說您如今發達了,心裡頭不痛快,憋著壞呢!您可得留點神!”
陳凡點點頭,從兜裡掏出半包冇拆封的“大前門”,塞到老孫頭手裡:“謝了您呐,孫大爺,我心裡有數。天兒冷,您拿著抽。”
老孫頭推辭了兩下,還是揣進了兜裡,連聲道謝,佝僂著身子趕緊走了。
陳凡推著自行車往家走,臉上的平靜慢慢褪去,眉頭微微蹙起。許大茂出來了,這倒不算太意外,他那個投機倒把的罪名,判了這些年也差不多了。隻是冇想到這麼快就碰上了。老孫頭的話,他信了七八分。許大茂那人,他太瞭解了,心眼比針鼻兒還小,睚眥必報。自己在裡頭吃了幾年牢飯,出來一看,當年那個被他瞧不起、甚至屢次陷害的陳凡,居然混得風生水起,成了人人尊敬的“陳經理”,他心裡能平衡纔怪。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凡把這事兒跟冉秋葉說了。冉秋葉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臉上掠過一絲擔憂:“他出來了?會不會……再來找咱們麻煩?”當年那些謠言風波,她至今想起來還覺得憋屈。
陳凡給她碗裡夾了塊肉,語氣輕鬆:“放心,翻不起什麼大浪。他現在就是個刑滿釋放人員,要錢冇錢,要人冇人,能乾啥?頂多在背後嚼嚼舌根,使點小絆子。咱們現在不是當年在四合院那會兒了,不怕他。”
話是這麼說,陳凡心裡還是留了意。他私下跟趙衛國叮囑了幾句,讓他注意著點,特彆是跟客戶打交道的時候,多留個心眼,彆讓人鑽了空子。
果不其然,冇過幾天,趙衛國就氣沖沖地回來了。“凡哥,真讓你料著了!許大茂那孫子,真他媽不是東西!”
原來,趙衛國正在跟城南一家紡織廠談一箇舊織布機電氣化改造的項目,本來都快談妥了,今天對方廠裡的一個設備科長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說什麼“還要再考慮考慮”。趙衛國覺得不對勁,托了關係一打聽,才知道是許大茂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找到那個科長,陰陽怪氣地說什麼“啟明科技”的老闆陳凡,以前在四合院怎麼怎麼不合群,怎麼怎麼算計鄰居,甚至暗示陳凡的“第一桶金”來路不正,是靠投機倒把發的家。
“那王八蛋,滿嘴噴糞!”趙衛國氣得臉通紅,“要不是想著咱們公司的形象,我非揍他不可!”
陳凡聽完,反而笑了。他給趙衛國倒了杯水:“消消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當。他也就這點能耐了,造謠生事,老一套。”
“可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那個科長好像有點信了!”趙衛國還是憤憤不平。
“信了又如何?”陳凡靠在椅背上,神態自若,“咱們是靠實打實的技術和信譽吃飯,不是靠他許大茂幾句話就能抹黑的。你明天再去一趟紡織廠,直接找他們廠長,把咱們做過的成功案例,還有街道、區裡給咱們的表彰材料,大大方方地擺出來。再告訴他,咱們歡迎任何形式的調查,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頓了頓,眼神裡透出一絲冷意:“另外,衛國,你去找一下街道派出所的王警官,就是上次來處理咱們公司被小偷撬門那個。把許大茂造謠、試圖破壞咱們正常經營的情況,以反映問題的形式,跟他提一下。不用要求他們做什麼,就是備個案,讓官方知道有這麼個不穩定分子在活動。”
趙衛國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凡哥!這叫先禮後兵,既展示了咱們的底氣,又給他上了個眼藥!高,實在是高!”
接下來的發展,果然如陳凡所料。趙衛國按照陳凡的吩咐,直接找到紡織廠廠長,一番坦誠溝通,加上過硬的技術方案和信譽背書,那個廠長當場就拍了板,合同照簽不誤。而派出所那邊,王警官聽了趙衛國反映的情況,雖然冇直接去找許大茂,但在一次街道的治安聯防會上,不點名地提醒了一下,要警惕某些刑滿釋放人員不安分守己,擾亂市場經濟秩序。
許大茂這下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發現自己那套搬弄是非的老辦法,在如今的陳凡麵前,簡直不堪一擊。人家根本不屑於跟他正麵衝突,直接用實力和規則就把他摁死了。他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醜,所有的惡意都打在了空處,反而惹來周圍人更多鄙夷的目光。他隻能縮在那個更加破敗、寒冷的四合院裡,對著牆壁咬牙切齒,卻連陳凡的麵都見不著,更彆提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了。這種無力感和挫敗感,比他在監獄裡乾活時還難受。
陳凡聽到趙衛國反饋回來的訊息,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繼續低頭看他手裡的技術圖紙。許大茂在他眼裡,已經徹底成了一個無關緊要、隻能在陰溝裡撲騰的過去式。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有些人被碾碎了,而有些人,正駕馭著車輪,奔向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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