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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 第2302章 這香味實在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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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小娥坐在一側,雙手抱在胸前,眼神有些冷。她知道自己該忍,可看到這鍋熱騰騰的湯,她的心裡又堵又饞——堵的是心頭那口氣還在,饞的是這香味實在勾人。

許大茂坐在另一側,整個人僵得像石頭,眼神飄忽不定。他看著這鍋湯,心裡打鼓——這味道他平時都捨不得聞,今天卻要在一堆人麵前喝,怕是這每一口都要咽得發苦。

何雨柱看著兩人,心裡把他們的神情收得清清楚楚。他知道,這場局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頭——香味勾住了人,席麵留住了人,接下來,就是讓話自己往深處走。

他端起碗,慢悠悠地舀了一勺湯,吹了吹才送到嘴裡。那股辣勁瞬間又衝上來,讓他眼角泛紅,可這一次,他沒有立刻嚥下,而是含在嘴裡慢慢體會——這味道真是好,甚至讓他有種久違的滿足感。可與此同時,他的心裡湧上一股複雜的滋味——要是沒這事,他真想安安穩穩坐下,把這鍋湯吃個乾淨。可惜啊,今天的魚湯,是用來逼話的,不是用來享受的。

“柱子哥,大家都到齊了。”婁小娥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放下碗,掃了一圈院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好奇,有的夾雜著點幸災樂禍,有的帶著一絲緊張。何雨柱心裡明白,這鍋魚湯現在不僅僅是食物,更是一張桌上的秤——秤的兩頭,一個是婁小娥的委屈,一個是許大茂的臉麵,而他,就是那個壓秤的人。

“行,那我就說正事。”他緩緩起身,聲音不大,卻讓四周安靜下來,“今天把大家叫來,不是為了給你們喝湯,是有件事,必須當著你們的麵說清楚。”

他停了一下,目光緩緩掠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直到落在許大茂身上。許大茂的手指不安地捏著饅頭邊緣,像是在掐一塊救命的東西。

院子深處傳來鞋底摩擦青磚的聲音,低沉而有節奏。果不其然,易中海的身影晃進門來。他一手提著小陶罐,一手拄著腰,眼神深邃,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風吹過,吹動他鬢角的幾縷白發,那一瞬間的老態與倔強同時刻在臉上。

“雨柱啊,瞧你這手藝,遠遠就能聞見香氣。”易中海放下陶罐,抬起鼻子輕嗅,眉宇間露出滿意的神情,卻又故作隨意,“小子,你這一手,比你師傅可強多了。”

何雨柱哈哈一笑,拍了拍手,甩去掌心的油漬,拎出一隻小木桌,擱在院中空地,桌上已經擺著涼拌花生和一盤拍黃瓜。火光映照下,桌麵顯得溫潤,透著一股子煙火氣。

“老易啊,你這嘴巴就是抹了蜜,誇得我心裡癢癢的。”何雨柱一邊說,一邊倒出溫水,把陶罐裡的酒輕輕兌開,頓時一股濃烈的麥香混合著酒氣在夜色裡彌散開來。他端起小瓷碗,眼神閃過一絲狡黠,“來,咱爺倆先走一個,暖暖身子。”

易中海微微眯眼,伸手接過,碗沿剛碰到嘴唇,他的手腕微抖,酒液閃著光滑過唇齒,流入喉嚨。那種火辣的勁道直衝胸腔,他撥出一口氣,目光緩緩落在何雨柱臉上,神色複雜。

夜風徐徐,院子裡的影子搖曳,油燈的火苗隨著風顫抖。兩人對坐,氣氛一時間沉靜,隻有酒碗輕輕碰撞的聲音。

“雨柱啊,”易中海放下酒碗,眯起眼,聲音低沉,“你說,這一輩子啊,人活著是為了啥?”

何雨柱愣了愣,他沒想到易中海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他低頭看著手中酒碗,酒色清亮,彷彿一麵小小的鏡子,把他粗獷的臉映得模糊。他沉默片刻,抬起頭,咧嘴一笑,笑裡帶著幾分無奈:“人活著,還不就是圖個痛快?吃得好,喝得好,能逗上兩句嘴,打心眼裡舒坦。要說彆的,咱老百姓哪顧得上那麼多。”

易中海眸光深邃,似乎在思索,又似乎早有答案。他點點頭,卻不言語,隻是伸手夾起一塊酥肉,細細咀嚼。嚼到一半,他皺起眉頭,酒意微醺下,聲音忽然提高:“可你小子,心氣太盛,總想著衝一衝,拚一拚。雨柱啊,光痛快不行,你得長個心眼。”

這話像一根釘子,直直釘進何雨柱心裡。他盯著易中海,眼中閃爍著一絲倔強與不服。他猛地端起碗,一飲而儘,酒液滾燙,燙得他喉嚨發熱,胸膛微微起伏。放下碗,他聲音帶著幾分火氣:“老易,你彆老拿話敲打我。我何雨柱做事,憑的是良心。有人說我傻柱,可我認了。可要讓我學著心眼多、算計多,那就不是我了。”

易中海盯著他,沉默良久,忽然笑了,笑裡有幾分苦澀:“傻柱,傻柱,你可真是個倔驢。你不懂,有些時候,人心不比酒淡,它比酒烈,比刀子還鋒利。你若不多想一步,遲早要吃虧。”

風聲捲起桌上的紙巾,飄蕩在院中。遠處的狗叫聲時斷時續,像是給這對話添了幾分荒涼。酒意漸濃,何雨柱臉上泛起紅暈,眼神卻越發亮堂。他盯著易中海,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敬重、戒備、親近、疏遠,像是一團亂麻,纏繞在心頭。

易中海倒滿了酒,兩人再度碰碗。酒液晃動間,火光照出他們臉上的線條,一個帶著倔強與熱血,一個藏著深沉與算計。院子在夜色中愈加幽深,像是靜靜看著這一場酒局,一場既是推心置腹,又是暗暗較勁的較量。

酒漸漸下肚,言語也開始散漫。何雨柱說起小時候的趣事,說起飯桌上的小聰明,眉飛色舞,手舞足蹈。易中海偶爾點頭,偶爾笑聲低沉,更多的時候卻在靜靜凝視,像是在他的話語間尋找某些破綻,又像是借著酒氣感歎人生。

夜越來越深,風聲越發冷冽,吹得屋簷下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桌上的菜剩下不多,酒罐也隻餘半罐。何雨柱的聲音仍舊洪亮,偶爾一句大笑震得院牆迴音。而易中海的神情,已漸漸沉入一種無法言說的深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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