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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 第2359章 一大爺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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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柱提著東西走到那扇門口,木門黑漆斑駁,門縫裡透不出半點光。他抬手想敲,又停下,猶豫良久,最後深吸一口氣,還是咚咚敲了兩下。

“中海哥,我是雨柱。”他的聲音放得溫和,卻依舊透著幾分試探。

屋裡一陣寂靜。雨滴打在屋簷,劈劈啪啪響。半晌,門才緩緩開了一條縫。易中海探出半張臉,眼圈發青,鬍子更濃了,眼神戒備又疲憊。

“你來乾啥?”他聲音嘶啞,像砂紙摩過。

雨柱揚了揚手裡的東西,勉強笑道:“買了點肉和菜,想著給你弄個熱乎的。你這幾天也沒出去,也得吃口好的補補。”

易中海眼神一閃,隨即冷笑:“你覺得我落魄到要靠彆人施捨嗎?”

這話像刀子一樣,雨柱心裡生疼。他本來就是出於好意,卻被生生頂回來。但他沒發火,隻是把袋子往腳邊一放,咕噥著:“施捨?你要真當我是看不起你,那我不來了。可你要是把自己餓壞了,到時候院裡人指著你笑,你覺得臉上能好看嗎?”

屋裡沉默下來。易中海盯著那兜肉,眼裡閃過一絲掙紮。他知道雨柱說得沒錯,可話卡在嗓子眼裡,就是吐不出來。

雨柱歎了口氣,彎腰把袋子推到門裡,轉身就走。他走到院心,聽見門吱呀一聲合上,又響起輕微的拖動聲,像是有人把東西提起來。雨柱嘴角動了動,沒笑出來,卻覺得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

翌日清晨,院裡人早早聚在一起,誰都忍不住把昨晚的事搬出來議論。有人看見雨柱提著東西進了一大爺屋,有人猜測是去勸解,還有人譏諷說:“喲,咱柱子這會兒倒成了救火的啦?一大爺要是真沒了工,還能指望他翻身不成?”

雨柱聽著,心裡一陣火燒。可他沒吭聲,隻是把鐵鍋裡的粥盛出來,自己悶頭喝。他心裡明白,這些人盼著看笑話,他若跟著嚷嚷,隻會讓易中海更難堪。

午後,天色昏沉得厲害。雨柱拎著兩斤麵條走到易中海門口,再次敲門。這回,門開得快了些。易中海眼神依舊冷,卻少了昨夜的戾氣。

“我自己能弄。”他盯著那袋麵,聲音低低的。

雨柱咧嘴:“你能弄就弄,反正我就放這兒。到時候饞了,自己煮。就當是我還你上次那回子人情。”

易中海愣了愣,眉頭皺著,像想起了什麼舊事。雨柱沒再等,轉身走人,留下他獨自站在門口,望著那袋麵,手指微微發抖。

夜裡,雨柱窩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著白天易中海那一瞬的眼神,像是被戳中了什麼軟肋。他心裡暗自琢磨:這老家夥嘴硬心軟,隻要有人耐心陪著,總能熬過去。可院裡人盼的不是他熬過去,而是徹底倒下。

想到這,雨柱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場風波絕不會輕易散去。院子裡的人心太雜,嘴太碎,一大爺若是守不住那點體麵,遲早要出事。

第二天一大早,院心響起一陣爭吵聲。有人故意大聲嚷嚷:“哎呀,這世道啊,說不定明兒咱也被掃地出門咯!”話音裡滿是幸災樂禍,眼神直直往易中海的屋子掃去。

雨柱站在門口,臉色陰沉。他知道,那扇門後的人此刻一定聽得一清二楚。果不其然,片刻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桌子被狠狠掀翻。

院裡霎時安靜,眾人互相對視,眼底閃過幾分快意。

雨柱咬著牙,心裡暗道:這群人是真要把他逼到牆角。

他邁開大步,推門進去,屋裡淩亂不堪,碗筷摔了一地,易中海臉色鐵青,胸口起伏劇烈。

“你要是想讓他們看你笑話,你就繼續砸吧。”雨柱冷聲說道,眼睛死死盯住他。

易中海怔住,手僵在半空,呼吸急促,額頭汗水直淌。那一刻,他眼裡第一次出現了脆弱,像是被人揭開了心底最深的傷口。

何雨柱聽著,心頭直冒火。他本想吼上幾句,可一想到易中海若聽見自己替他出頭,反而會更覺得丟臉,生生把那股火壓下去。可就在這時,鄰裡裡有幾個上了年紀的男人湊過來,邊抽旱煙邊議論。

“柱子這孩子啊,算有良心的。前兒個提著肉進一大爺屋,那可是實打實的好心。”

“可不是麼?換彆人,誰樂意管他死活啊?現在他是落魄了,柱子還能幫襯,這心腸比咱們都厚。”

“唉,柱子就是嘴上凶,其實心最軟。”

這些話不知怎地傳開了,轉眼間,院子裡好幾個婆子也跟著附和,說柱子仗義,說柱子比年輕一輩懂事。更有人說:“你瞧瞧,要是咱院子裡都像柱子這樣,一大爺也不至於這麼難堪。”

雨柱聽見這些議論時,正蹲在灶邊燒火。火光映著他的臉,他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卻很快壓下去。心裡不是不舒服,而是五味雜陳:有人誇他,他並不排斥,可他比誰都清楚,這不是風光的事。這些誇讚裡,帶著的是院裡人對易中海的冷眼,彷彿把他捧起來,反而更襯得一大爺孤零零的。

傍晚,院裡幾個小夥子在樹下閒聊,其中一個笑著對雨柱喊:“柱子,你是真有義氣啊!咱院子要是沒你,估計一大爺早就餓得爬不起來了。”

雨柱抬起頭,臉色平淡,隨口應了聲:“少說兩句吧,誰還沒個難處。”話雖輕,可眼神冷冷掃過,幾人立馬噤聲,心裡暗暗咂舌。

回到屋裡,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長呼了口氣。心裡湧上一種說不清的壓抑:他明白自己現在被人誇,實則是院子裡一種變相的看戲心態。大家口頭上稱讚他,實際上是在等著看易中海徹底撐不住,然後拿他的“義氣”做個對比,好讓茶餘飯後多幾分談資。

夜裡,他把這事翻來覆去琢磨。屋外的雨點打在瓦片上,滴滴答答,彷彿敲在他心頭。他心裡暗自歎道:“這誇讚來得不對勁啊,太多了,反而不正常。看來院子裡盯著一大爺的眼睛,隻會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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