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 第2420章 亮得跟鏡子似的!
“這老許大半夜的又要乾啥?”雨柱壓低呼吸,心裡泛起濃濃的好奇。
他猶豫了幾息,還是披上衣裳,躡手躡腳跟了出去。夜風呼嘯,月光被烏雲遮去,隻留下一片昏暗。雨柱屏住呼吸,遠遠看見許大茂拐進衚衕儘頭,掀開一個破布簾,鑽進一間小屋。裡麵隱隱傳來笛聲,斷斷續續,卻帶著一種淒厲的味道。
雨柱怔在原地,心頭微微發酸。這笛聲不是為了炫耀,而像是掏心掏肺地傾訴。許大茂眼下不顧院子裡的流言,半夜還要躲起來吹笛子,恐怕是心裡壓抑太久。
可這份真相,雨柱該怎麼拿給易中海看?他心裡沒底。易中海是個認死理的人,不親眼見到,哪會輕易相信?
雨柱靠在牆邊,風灌進衣袖,冷得骨頭都在打顫。他心裡暗暗發誓:不管怎樣,他得想辦法當場讓易中海撞見,讓這場誤會徹底了結。否則,院子裡的氣氛隻會越來越僵,到時候誰也討不了好。
可與此同時,雨柱心底的另一股焦灼卻越來越烈。婁小娥的影子再一次浮現,他忍不住想:若她此刻在身邊,會不會用那帶點俏皮的口氣對他說一句:“傻柱子,你這是瞎操心。”
“唉,咋整啊。”他嘟囔了一句。其實他心裡明白,許大茂是冤枉的,可要真硬碰硬地去和易中海掰扯,十有**會把院子鬨得沸反盈天。他從來沒怕過吵架,可這回不同,他心裡隱隱有點厭倦,不想再把小院搞得雞飛狗跳。
端著飯碗往院裡一坐,風吹得樹枝沙沙作響,幾片落葉在青磚地麵上打著旋兒。他瞟見許大茂正縮著脖子蹲在門口,用小刀削竹子,那神情專注得讓人一時看不透。雨柱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這家夥要真是小偷小摸的人,哪會有心思在竹片上折騰出花樣?
他忍了半晌,還是走過去,壓低聲問:“老許,你要是真心想把這誤會解開,就得讓我幫你安排一出戲,不然你自己嘴皮子再磨破,彆人也隻當你狡辯。”
許大茂一愣,眼裡閃過一絲希望:“柱子,你真願意幫我?”
“我幫你不是看得起你,是不想院子天天鬨騰。大夥都得過日子,弄得烏煙瘴氣的,有意思麼?”何雨柱說這話時,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可眼神卻不像是推諉。
許大茂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感謝的話,可最後還是嚥了回去。他知道,這位柱子嘴硬心軟,若是真開口道謝,反倒會惹得他嫌棄。
雨柱端著碗喝了兩口粥,心裡卻在暗暗打鼓。怎麼才能讓易中海親眼撞見,既能證明許大茂的清白,又不至於把院子鬨得天翻地覆?
當晚,月亮被陰雲遮著,院子暗得伸手不見五指。雨柱故意在院裡搬了個小板凳,點著旱煙,假裝隨意地坐著。耳邊傳來女人們低聲閒談,偶爾夾雜孩子的笑鬨,他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在琢磨:這出戲得怎麼演。
等到夜深人靜,院裡逐漸安靜下來,他才悄悄站起身,溜到易中海門口,輕輕叩了兩下。
“誰啊?”屋裡傳來易中海低沉的聲音。
“我,柱子。”他壓低嗓子,“大爺,你要是信我,就跟我出去瞧瞧,彆驚動彆人。”
門吱呀一聲開了,易中海探出半個身子,冷著臉:“大半夜的,你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雨柱憋了口氣,硬把急躁壓下去:“您要是想知道許大茂是不是乾了虧心事,就跟我走一趟。彆問,走了您自然明白。”
易中海盯著他,沉默許久,還是穿上衣裳跟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衚衕裡,風裡帶著涼意。雨柱屏住呼吸,心口直跳,他心裡其實沒底,若是許大茂今晚沒來練笛子,這場安排可就白費了。可他咬牙暗想:不試一把,事情永遠翻不了篇。
果然,轉到那間破舊小屋門口,裡麵又傳出笛聲。不同於往常,這一次笛聲低沉哀婉,像是把心底所有委屈都吹了進去。
易中海停住腳,眉頭緊鎖。雨柱不敢出聲,隻是悄悄側過臉,觀察他的神情。
笛聲斷斷續續,風從破窗縫裡吹出,把音色拉得淒涼。易中海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眼神裡閃過一絲遲疑。他抿了抿嘴唇,像是心裡在掙紮。
雨柱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可又不敢輕舉妄動。他明白,這一刻不能多嘴,要讓事實自己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笛聲停了,屋裡傳來許大茂低聲的自言自語:“這回總算吹順了點……要是讓他們知道,我許大茂半夜練笛子,還不得笑掉大牙……”
這一句清清楚楚鑽進易中海耳朵裡,他身體微微一震,神情複雜。他轉頭看向雨柱,眼神中帶著幾分動搖,卻沒說話。
雨柱迎上他的目光,心裡突然湧起一股疲憊:自己何必在這院子裡費這麼多心思?明明隻想過個清清靜靜的日子,不知不覺卻總被拖進這些雞毛蒜皮裡。可事情既然攤到眼前,他又忍不下心看著一個人被冤枉到頭破血流。
易中海沒有立刻開口,雨柱卻能看見他眉間那股子倔勁正在鬆動。
雨柱心裡暗暗想:這事兒算是有了個轉機,可要徹底解決,還得找個合適的時機,把許大茂當眾還個清白。隻是……他真不想再折騰下去,院子已經夠亂的了。
他抬頭望瞭望夜空,陰雲依舊厚重,連一星半點的光都透不出來。心裡那股煩悶像堵牆一樣,壓得他透不過氣。天剛放晴,他推著一輛新買的自行車回了院。漆黑發亮的車架,車鈴一搖咣當脆響,頓時引來一群孩子圍上來。
“雨柱叔,這車是新的吧?亮得跟鏡子似的!”一個小子伸手去摸,被他瞪了一眼,縮回了手,卻還是忍不住咧嘴笑。
院子裡頓時炸開了鍋,幾個大人也探頭探腦,竊竊私語。畢竟那年月,一輛新車可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東西。有人眼裡帶著羨慕,有人則暗暗嘀咕,更多的是把心思全放在車鈴的清脆聲上。
易中海慢悠悠走出來,眯著眼盯著那輛車,臉色沒什麼波動,卻淡淡來了一句:“喲,雨柱,你倒是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