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 第2424章 誰能說得清?
“許大茂,你還敢說不是你乾的?”易中海臉上青筋微跳,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一股子咄咄逼人的勁兒。
許大茂的臉漲得通紅,鬍子一抖一抖的,像是被誰狠狠扯了一把心絃,眼珠子瞪得圓溜溜的:“易大爺,我許大茂乾過的事我認,沒乾過的事你也彆往我身上潑臟水!那雞是你家的,不是我的,憑什麼說是我偷的!”
何雨柱眯起眼,他聽到“雞”字時心頭一震,立刻想起今早的那陣雞鳴,原來是易中海家那隻下蛋母雞。那雞平日就惹眼,不光個頭大,羽毛還油亮,院子裡不少人都惦記過。隻是這會兒,怎麼就扯到許大茂頭上了?
易中海一手拄著柺杖,另一隻手指著許大茂,指尖都在微微發抖:“除了你,還有誰?昨天晚上你還在我家雞窩邊上轉來轉去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轉你個大頭鬼!”許大茂一拍桌子,木桌子震得一聲悶響,落在石板地上的那一刻似乎濺出無形的火花,“我那是找我家小子,跑到你院牆後麵去撒尿,我瞧見他才過去的,你彆血口噴人!”
何雨柱看著兩人越吵越凶,心裡跟著一陣發癢。他一向最怕的就是這種院子裡的小破事,偏偏每次都得他來收場。他想上前,卻又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易中海一向沉穩,今天卻咬定不放;許大茂嘴巴滑得像抹了油,這會兒倒也像是真的冤枉。
院子裡其他人也漸漸圍了過來,劉光天捧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玉米糊,嘴角帶著看熱鬨的笑:“哎呀,大爺,這要真是許大茂偷的,那可得說清楚啊,不然這院子以後誰還敢留雞鴨?”
“你少添亂!”何雨柱斜了他一眼,聲音低沉得像鍋底的黑湯。劉光天訕訕一笑,縮到後麵去。
“許大茂,你要是真冤枉,你敢不敢讓大家搜你家?”易中海咬著牙,目光像刀子一樣往許大茂臉上剜。
許大茂的臉一僵,嘴皮子微微抽動,隨即冷笑一聲:“搜就搜,我家又不是金庫,你們搜完了可彆後悔!”
院子裡瞬間安靜了一瞬,隨後爆出一陣竊竊私語。有人眼神閃爍,有人瞳孔裡寫著幸災樂禍。何雨柱暗暗搖頭,這味兒不對。按理說,許大茂平日護家護得要命,這麼痛快答應,反倒像是早有準備。
“等會兒。”何雨柱終於走了出來,他抬起手,掌心朝下,穩穩地壓住這股燥熱的空氣,“這事得講理,不是說搜就搜。許大茂,你自己也說清楚,昨晚你到底在乾啥,誰能作證?”
“我說了,我去找我小子。”許大茂翻了個白眼,又瞥了一眼身後的自家門口,“作證?我小子能作證,可那是半夜,你們要一個孩子說什麼?”
“那你有沒有聽到雞叫?”何雨柱追問。
“聽到個屁!半夜我一門心思想把小子拉回去,還顧得上什麼雞叫!”
易中海冷哼一聲:“你就是心虛!”
“你才心虛!”
兩人又要吵起來,何雨柱心裡一陣煩躁,他的手指在褲縫邊無意識地摩挲著,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院子的人哪一個沒有點心思?要是雞真的不見了,憑什麼就一定是許大茂?可易中海眼裡的那股火,顯然不是空穴來風。
風從屋簷間鑽過,吹得掛在晾衣繩上的舊毛巾獵獵作響,像是在給這場爭執伴奏。何雨柱深吸一口氣,忽然想起今早自己來廚房時,看到牆角有幾根羽毛,那羽毛沾著一點水漬,顏色和易中海家的母雞極像。他當時隻當是風吹過的雜物,如今一想,背後卻像有根針在輕輕紮著心口。
“易大爺,”他忽然開口,語氣比剛才更低沉,“你那雞是幾點發現不見的?”
“天剛亮。”易中海眯起眼,“差不多寅時左右。”
“天亮前後,院子裡有人聽見動靜嗎?”
人群中有人搖頭,有人小聲議論,但沒有一個能說出確切的時間。
許大茂冷笑著,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聽見沒有?這就是證據?憑空一張嘴就能咬我?大爺,你這德行,真不像話。”
易中海的臉色陰沉得像要滴出墨來,握著柺杖的手關節泛白。他想說什麼,卻又似乎有些遲疑。何雨柱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心裡更覺不安。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黃昏的光線像一層舊銅皮,慢慢壓了下來,院子裡的每個人都被這昏暗的光影拉得更長,麵孔也變得模糊而詭秘。
“大家先彆散,”何雨柱忽然提高聲音,“我看這事不能就這麼糊弄過去。雞不見了是事實,可我們不能憑著一兩句話就定人家罪。等天黑前,我去看看院門外的溝渠,也許能找到點東西。”
話音一落,院子裡立刻傳來一陣低低的議論聲,像一窩被驚動的麻雀。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終究沒再開口。許大茂雙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揚,那神情裡既有一絲譏諷,又像是被逼到絕境後的倔強。
何雨柱沒有再多說,轉身往院門外走去。他的心裡翻滾著各種猜測,每一個都像被黃昏的風吹得搖搖欲墜。那幾根羽毛的影像在腦中一遍遍浮現,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果真是許大茂偷的,為什麼院門口沒有任何異樣?那幾根羽毛,又像是故意留下的線索。
他其實不是完全相信許大茂,但也說不上相信易中海。院子裡這些人,他看得太多了,一個個都是油裡水裡泡出來的老狐狸,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心裡打的算盤誰能說得清?想到這裡,他心口隱隱一陣發悶。
走到小路儘頭,昏黃的燈影透過一扇半掩的木門,晃在地上,像一灘漂浮的水。何雨柱抬頭望瞭望,那是婁小娥家的方向。心裡莫名一動,一股久違的念頭突然鑽了出來——要不去找婁小娥?
可他又遲疑了。婁小娥和他之間的那點事,早就被院子裡的閒話嚼得七零八碎。他想起上次兩人在井邊偶遇,她那雙略帶笑意的眼睛,像是帶著幾分試探,又像是藏著什麼秘密。他心頭一緊,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