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 第2426章 輕輕地戳進心口
“你說你冤枉,”何雨柱低聲道,“可你也得拿出點東西來。光靠嘴,誰信你?”
許大茂聳了聳肩,嘴角抽動了一下,像是在忍著什麼:“雨柱,你跟我說實話,你覺得是我乾的?”
何雨柱對上他的眼睛,那裡麵有一閃而過的陰影,又很快被笑意掩住。他心頭一緊,卻還是穩住聲音:“我不管你乾沒乾,我隻管現在沒有證據。彆的,我不說。”
許大茂輕笑一聲,那笑聲在空蕩的廚房裡回蕩著,帶著幾分譏諷,又像是故意要刺到人心裡去:“行,你不說,我也明白。院子裡的人心,你我都清楚。誰真誰假,你心裡比我還亮。”
“少跟我繞彎子。”何雨柱冷冷地回了一句,心裡的那股煩躁更重了。
許大茂見他不接茬,反倒笑得更大聲了幾分:“行,那我就等著看戲吧。反正這雞的事,不是我的也輪不到我去找。有人愛折騰,就讓他折騰去。”
說完,他拍了拍褲子,轉身走出廚房。那背影在夜色中拉得很長,像一條隨時會斷裂的影子。何雨柱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心裡升起一股說不清的寒意。他忽然覺得,許大茂不是完全沒有底氣的人,他那副看似無所謂的態度,背後也許藏著什麼他不願意讓人知道的東西。
何雨柱揉了揉眉心,覺得腦子像被揉成一團棉花,軟得發脹。他其實一點都不想把事情搞大,他隻想趕緊找到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讓這事平平穩穩過去。可事情已經越滾越大,就像一口失了控的鍋,越煮越燙,他就算想抽身,也找不到下腳的地方。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幾聲急促的腳步聲,伴著壓低的議論聲,像是誰故意躲著什麼。何雨柱猛地一震,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輕輕推開廚房的門,朝院子望去,隻見昏黃的燈光下,兩個模糊的影子從院角的牆邊一閃而過,其中一個似乎還抱著什麼東西。
他心頭一緊,幾乎是本能地抬腳追了過去,然而剛走到院中央,那兩個影子已經消失在另一道門後,隻留下輕輕的門軸聲在夜色中顫抖。
“誰?”何雨柱低喝一聲,聲音在院子裡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站在原地,四周的寂靜像一層厚厚的簾子,將他與整個院子隔開。風從屋簷掠過,帶起幾片枯葉在空中旋轉,發出細碎的沙沙聲,像是有人在暗中輕輕嘲笑。
“媽的,到底是誰在搞鬼?”他心裡暗罵,雙拳在袖子裡不自覺地握緊。
他回頭望向易中海的屋子,門口依舊靜悄悄的,彷彿裡麵的人早已入睡。但他清楚,易中海絕不會就這麼放過這件事。那老頭的心思深得很,一旦認定了什麼,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何雨柱忽然有種強烈的不安,他知道自己離真相似乎越來越近,卻又像踩在一片隨時會塌陷的泥地上。越是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被一雙看不見的眼睛盯著,冷得他後背發涼。
他咬了咬牙,暗暗下定決心:不管今晚會發生什麼,他都得盯著這院子,不能再讓任何人悄無聲息地玩花樣。可心底另一道聲音卻輕輕冒出來——他真的要把事情揭穿嗎?一旦真相露出來,院子裡的和氣就再也回不去了,而他自己,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這輛車,是他今天下午剛從城裡提回來的。早上他去送菜,偶然看到修車鋪門口掛著一輛九成新的車,價錢不算便宜,但那光滑的車漆和結實的車架一眼就戳中了他的心。那一瞬,他幾乎沒猶豫就掏了錢。買的時候覺得心裡一陣痛快,可提著車回來的路上,越靠近院子,他越覺得這車像一塊燙手的鐵。
他很清楚院子裡那些人的嘴。新車一進門,保準明天一早,三大爺四大媽就能編出一籮筐的故事,說他暗中發財,說他背後有人撐腰,甚至能扯到他和誰誰誰的關係上去。可他實在想要這輛車——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出門買菜方便,也算是給自己一點踏實的寄托。隻是現在,這車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他既喜歡又怕被人看見。
推到自家屋前,他輕輕靠好車,回頭張望了一眼。院子裡靜悄悄的,隻偶爾有風掀動晾衣繩發出“吱呀”一聲。可他心裡明白,這寂靜裡藏著多少雙耳朵。那扇扇半掩的窗戶後,說不定就有眼睛正透過縫隙盯著他。
“雨柱,這麼晚還折騰啥?”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從黑暗裡冒出來,嚇得他心頭一跳。
是二大爺。那老頭不知何時站在槐樹下,手裡拎著一盞昏暗的燈籠,燈光把他的臉照得一半明一半暗,看不清是笑是疑。
“這……新買的車。”何雨柱乾笑兩聲,儘量讓自己語氣自然,“明天去買菜方便點。”
二大爺眯了眯眼,燈籠晃了晃,光線像一條蛇似的爬到車身上,映出一片冰涼的光澤。
“喲,這車可不便宜吧。”
“湊合湊合。”何雨柱心裡一緊,臉上卻維持著淡淡的笑,“前陣子攢的工錢,正好碰上便宜的,買來用。”
二大爺“嗯”了一聲,不再多問,可那目光卻在車上停了幾秒,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意味。何雨柱隻覺得那眼神像一根細針,輕輕地戳進心口,麻麻的癢。
“好東西啊。”二大爺轉身離去時隨口丟下一句,聲音在夜風中拖得很長,“院子裡可少見。”
燈籠的光一點點遠去,何雨柱的心卻更緊了。他知道這句話看似平常,落到彆人耳朵裡卻能生出一堆枝枝蔓蔓的猜測。他抬手摸了摸車把,冷涼的金屬透過掌心,一下子把他拉回現實。
“算了,明天再說。”他在心裡嘀咕一聲,轉身進屋。
屋裡昏暗,桌上還留著晚飯沒收的碗筷。何雨柱靠在椅子上,聽著外麵風吹院牆的沙沙聲,腦子裡一邊是那輛車,一邊是丟雞的事,兩件看似不相乾的事在他腦中糾纏不清。他總覺得這院子像一口封閉的大鍋,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被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