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 第2441章 藏得夠深的啊
“我樂意。”何雨柱抬起頭,目光平靜而堅決,“總比坐著發呆強。”
嫂子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勸,隻是輕輕收起菜葉走出廚房。
嫂子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廚房又歸於寂靜。何雨柱挑了一根細針,小心穿好線,拿起一塊舊布開始縫補。針尖在布麵上穿來穿去,細小的聲音像是一曲低緩的樂曲,帶著一種近乎療愈的節奏。他的心隨著每一次穿線的動作,慢慢沉澱下來。
然而,心底的壓力並沒有完全消失。
他一邊縫,一邊想著最近的日子:姐姐那雙含著無奈的眼睛、嫂子欲言又止的歎息、鄰居那些刺耳的玩笑,全都像陰影一樣盤踞在腦海裡。明明他已經拒絕得那麼乾脆,為什麼他們還是不肯罷休?是不是在他們眼裡,他何雨柱從來就隻是“弟弟”,一個可以被安排的人?
想到這裡,何雨柱的手微微一抖,針尖險些紮到指尖。他猛地停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重新平靜下來。布上的針腳已經排成一列整齊的小痕跡,像是一道道無聲的堅持。他忽然覺得,這些針腳就像自己的生活,一針一線都得自己掌握,哪怕外麵再多乾擾,他也不能讓彆人替他穿線。
“柱子,你這是在乾什麼?”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何雨柱抬頭,見秦淮如提著一籃子剛買的豆腐,正站在門口,眉眼間帶著一絲好奇的笑意。
“縫東西。”何雨柱淡淡道,把手中的針舉了舉,“閒著也是閒著。”
秦淮如走進來,放下籃子,俯身看著那塊已經被縫了一半的布,眼底閃過一抹驚訝:“這針腳可比我縫得都齊。沒看出來啊,柱子,你還有這手藝。”
“小時候學的。”何雨柱輕輕回答,繼續低頭穿針,“那時候窮,不會縫不行。”
秦淮如笑著在他對麵坐下,托著下巴看著他:“你這是在給誰做?還是給自己?”
“自己。”何雨柱的動作沒有停,聲音卻低了下去,“最近壓力大,做點東西,心裡踏實。”
秦淮如的目光微微一柔,輕聲問道:“是因為家裡的事吧?”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針尖在布上輕輕一頓。他沒有抬頭,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柱子,你心裡憋得太多了。”秦淮如輕輕歎氣,“可你總是硬撐著,也不跟彆人說。你以為一個人抗,就能讓他們明白你的意思,可有時候,他們反而更看不透你。”
何雨柱停下手裡的針,抬起頭看向她,眉頭緊鎖:“那我該怎麼辦?我說了不去相親,他們當耳邊風。我躲著,他們又說我脾氣大。難道我還得笑著去成全他們?”
“當然不是。”秦淮如搖頭,目光堅定,“你堅持自己的選擇沒錯。隻是,你也可以讓他們看見你的日子不是空著的。比如你做飯、縫衣,這些都是你的生活。讓他們明白,你不是逃避,而是有自己的節奏。”
何雨柱怔了怔,心中忽然有種被看穿的感覺。秦淮如的話像一陣風,輕輕掀開他心底的那層防備。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靠倔強在抗爭,可在旁人眼裡,也許隻是一個“悶著不肯麵對”的人。如果姐姐他們能看到他認真過日子的樣子,也許會慢慢理解——他不是賭氣,而是真心選擇。
“秦姐,你真覺得……他們能懂?”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渴望。
“懂不懂得全看時間。”秦淮如微笑著,輕輕指了指桌上的針線,“可這比一味生悶氣強得多。”
何雨柱靜靜地看著那一團線,心頭那塊沉重的石頭似乎鬆動了一點。他再次拿起針,繼續細細縫補。針尖穿過布麵時,他的心彷彿也在一點點編織——不是為了誰,而是為了自己。
屋外的陽光漸漸亮了起來,透過窗欞灑在桌上,線團在光下閃著柔和的光澤。何雨柱低著頭,動作專注而平穩,每一針都像在告訴自己:無論生活多難,他都要用自己的方式,一點一滴,把日子縫得結結實實。
秦淮如靜靜地看著他,嘴角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她沒有再打擾,隻是默默坐著,陪他度過這片刻的安寧。
可院門那邊忽然傳來的笑聲,卻像一陣突兀的風,輕易地攪亂了這份平靜。那笑聲嬌俏中帶著幾分刻意的甜膩,何雨柱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婁小娥。
他心裡微微一緊,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婁小娥是院子裡出了名的能說會道,嘴巴甜得能把石頭都說軟,可那份甜往往帶著幾分讓人難以捉摸的心思。她總是喜歡在大家麵前表現得親近,尤其是麵對他的時候,總能找到各種藉口靠近,讓他覺得不自在。
果然,沒過多久,婁小娥的身影就出現在廚房門口。她穿著一件淺色的碎花上衣,嘴角掛著一抹笑,眼睛亮得像藏著一層水光。
“哎呀,何師傅,您在家啊。”她的聲音帶著一點故意拉長的尾音,輕輕一推門就走了進來,視線很快落在桌上的針線和布料上,“這是什麼呀?您還會做這些細活?”
何雨柱手裡的針頓了一下,眼神下意識地冷了幾分。他抬頭望向她,語氣平淡:“隨便做點。”
婁小娥走得更近了,輕輕俯身去看那些整齊的針腳,眼底閃過一抹驚訝:“這針腳可真細,比我娘縫的還齊。何師傅,您可藏得夠深的啊。”
何雨柱心中一陣不快,強壓下想要讓她離開的衝動,隻是淡淡地說:“小時候學過,湊合著用。”
“可惜了,這手藝不拿出來顯擺顯擺,多浪費啊。”婁小娥輕笑著坐到他對麵,毫不見外地支起下巴,“您做這個,是給自己還是給彆人?”
何雨柱沒有抬頭,目光牢牢盯著布料,針腳一下一下地往前走:“自己用。”
婁小娥眨了眨眼,聲音裡透出幾分打趣:“那能不能分我一塊?我孃家的枕頭套早就該換了,要是有何師傅的手藝,肯定頂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