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 第2489章 昨晚大家都吃了
“醫生,”他忽然抬頭,眼神裡帶著一絲恐懼,“她……她還能醒嗎?”
醫生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拿下眼鏡,揉了揉眉心,“我們儘力。”
這三個字,像重錘一樣敲在他耳邊。
何雨柱的喉結上下滾動,想再問,卻什麼也問不出口。胸口堵得慌,連呼吸都疼。他退後一步,靠在牆上,牆麵的冰冷順著背脊爬上來,涼得徹骨。
醫生已經重新低頭寫記錄,他的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那聲音單調又遙遠,像風吹過墳地。
“我得回去拿鍋,”他低聲說完,幾乎是逃一樣地轉身出了門。
走廊的燈忽明忽暗,他的影子被拉得極長。那影子貼著地,抖動不止,像在顫。
外頭的風更大了,冷雨拍打在他臉上,他也不擦。衣裳被澆透,貼在麵板上,像被水灌的泥。
“是我害的……”他一邊走一邊喃喃,“要不是那鍋……要不是我嘴饞……”
每說一句,心口就抽一下。
他走到院子門口,雙手已經凍得沒了知覺。那鍋仍擺在廚房,屋裡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他推門進去,門軸發出一聲尖銳的“吱呀”。那聲音在空蕩的屋裡回蕩,彷彿有人在低聲笑。
他走近那鍋,手指碰到鍋沿,冰涼。鍋底的那層油像死水一樣,靜靜地貼著鐵。可空氣裡的氣味,卻比之前更濃了。
他屏住呼吸,心跳亂得厲害。那味道像是某種腐化的生命,在暗處無聲滋生。
“你就是罪根……”他咬牙,聲音在喉嚨裡啞成一團,“都是你。”
他抓起鍋蓋,狠狠一扣,鐵蓋撞在鍋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他咬緊牙,幾乎是用儘全力把那鍋抱起來,踉蹌著往外走。
雨打在鍋上,濺出一層白霧。
他抬起頭,眼神裡閃著決絕的光。
“我得把你送去——”
話還沒說完,腳下一滑,他差點摔倒。鍋蓋被震開,一股氣騰了出來,混著雨霧,飄進他鼻尖。那氣味一瞬間讓他頭暈,胃裡翻江倒海。
他彎腰劇烈乾嘔,冷汗順著脖子流下,手裡的鍋幾乎滑落。
可他還是咬著牙,強撐著,眼神死死盯著那鍋底的黑。
“我得讓醫生看看到底是什麼……”
他低聲說著,聲音發抖,像風裡的蠟火。
他到了院門口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濕透了,頭發一縷一縷地貼在額頭上。屋簷下的燈早就滅了,隻剩遠處一扇半掩的窗戶透出微弱的黃光。那是賈家的。
他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咬著牙挪過去,敲了敲門。
“賈張氏——”他聲音嘶啞,帶著雨水的寒意,“開門,快開門!”
屋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傳來老太太嘶啞的嗓音,“誰呀,大半夜的嚷嚷什麼!”
“我,是我,雨柱!”他加重了聲音,幾乎要喊出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賈張氏披著一件舊棉襖,頭發亂糟糟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她瞪著何雨柱,又瞅了瞅他懷裡那口鍋,眉頭一皺,“你這是乾啥?抱著鍋到處跑?天都黑成啥樣了,嚇人不?”
“淮如出事了。”何雨柱一咬牙,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啊?”賈張氏猛地瞪大眼,皺紋都擠到一塊去,“出啥事了?”
“昨晚那頓飯……中毒了。她在醫院,現在命還懸著。”
老太太臉上的神情僵了一下,整個人愣在那兒。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聲音突然拔高,“中毒?咋中毒了?那飯不是你做的嘛!咋回事!”
“醫生說是食物細菌的問題。”何雨柱的嗓子越來越啞,“現在讓把剩下的菜都帶去化驗,得快。你屋裡是不是也還剩點昨晚的?快拿出來。”
賈張氏一聽,慌了神,急忙轉身往屋裡跑,一邊嘴裡嘟囔,“哎喲我的天哪,這咋弄的,昨晚吃的時候還挺香的……”
屋裡燈光昏黃,她彎腰在桌下翻找,手忙腳亂地掀開一塊破布。那碗剩菜還在——早已結了一層油皮,空氣裡飄著一股酸臭味。她一邊皺眉,一邊小心翼翼地端起來,嘴裡罵罵咧咧:“這咋整的,這不是要人命嘛……”
“快拿著,一塊兒去醫院。”何雨柱催促,眼神急得像火。
“你等等,我得穿件衣裳!”老太太哆嗦著披上棉襖,嘴角不停抖動,像是怕極了什麼。她提著那碗剩菜,跟在他後頭出了門。
風更大了,兩人幾乎是頂著風走的。雨打在臉上,冷得刺骨。何雨柱懷裡的那鍋鐵已經透涼,手指幾乎麻木。
“雨柱,”老太太喘著氣問,“這……這淮如咋樣了?”
“還在搶救。”他說,“醫生說毒素擴散得太快。”
老太太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哎喲,我的老天,這要真出事兒,可咋跟人說啊!那可是院裡人都知道的,你做的飯,她吃的最多!”
“彆說了!”何雨柱低聲吼了一句,聲音沙啞得像砂紙。
老太太被他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再出聲,隻是縮著脖子,眼神裡閃爍著恐懼。兩人一路快步往醫院趕,路上幾乎沒人,風卷著樹枝拍打牆壁,發出嘩啦的聲響。
到了醫院門口時,他們都快虛脫了。何雨柱把鍋放在檢驗處的台子上,手還在發抖,賈張氏也把那碗菜遞過去。
醫生接過去的時候戴著手套,皺了皺眉,問:“都吃過這些?”
“嗯。”何雨柱點頭,嗓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昨晚大家都吃了。”
醫生皺著眉頭示意他們等著,便帶著樣本進了化驗室。
賈張氏捂著嘴,小聲嘟囔:“淮如真可憐啊,她還有仨孩子呢,要真出事兒……”
“閉嘴!”何雨柱猛地轉頭,臉上陰沉得可怕,“她不會出事。”
他自己也不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還是在強迫自己相信。
走廊儘頭傳來腳步聲,護士走過時匆匆擦肩而過,他的心頓時懸了起來。那種等訊息的滋味,比挨刀還難受。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走廊另一頭傳來——那是秦淮如的。
“你喊什麼呢?我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