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 第2493章 都留不住啊
“笑就笑唄,”何雨柱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圖個心安。”
老劉頭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走了。何雨柱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有種淡淡的酸楚。自那次大家吃壞肚子的事後,院裡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對他避著,哪怕是打個招呼,也總帶著幾分猶豫。
他低頭繼續釘木板。錘子一下一下砸在釘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下都像砸在他心口。
“我不能閒著。”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隻要手不停,心就不會亂。”
日頭一點一點升高,汗水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沾到衣領上。木屑散落在地上,雞籠的雛形漸漸出來了。他仔細地修整每一根木條,連彎釘子都不捨得浪費,生怕漏了哪一處。
傍晚的時候,雞籠終於完工。何雨柱擦了擦手上的汗,看著那籠子,心裡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成就感。那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像是重新給自己的生活搭了個框架。
他小心地把那隻小雞放進新籠裡,又添了點稻草。那小雞在裡頭蹦了兩下,歡快得很。何雨柱看著它,嘴角輕輕翹起。
“等有錢了,再買幾隻。”他喃喃道,“一公幾母,湊一窩,成群成群的,那才熱鬨。”
說完,他抬頭望向秦淮如的屋。窗戶關得緊緊的,裡麵透不出一點光。他心頭微微一緊,歎了口氣。
“要是她願意出來看看這些雞,哪怕笑一笑也好。”
夜幕慢慢降臨,院子裡彌漫著一層淡淡的煙霧,爐火在廚房裡跳動。何雨柱點上燈,昏黃的光照在牆上,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他坐在雞籠旁邊,一邊修理剩下的木條,一邊低聲自語。
“得養五隻,三母兩公。”他一邊比劃,一邊在心裡盤算,“這樣下蛋快,還能互相暖窩。”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傻,“要真能下蛋,到時候我再給淮如熬粥,她若能喝一口,那就是老天開眼。”
火光映著他粗糙的臉,那雙手上布滿老繭,卻動作輕得像怕驚了誰。他把籠口關緊,又在旁邊放了一盆水。
風從門縫裡鑽進來,雞籠裡的小雞輕輕叫了一聲。那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亮,何雨柱聽得出神。
他靠在牆邊,抬頭望著天。星光淡淡地灑下來,月色模糊,卻帶著一點溫柔。他的心也被那溫柔輕輕托起,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包裹。
“養幾隻雞,又不是什麼大事。”他低聲呢喃,“可我就想試試……看能不能讓這院子再有點活氣。”
他想著明天的事——要去哪買雞、怎麼買飼料、籠子還得再加固幾道。他的腦子裡一點一點勾勒出那畫麵:幾隻雞在院子裡跑,早上咕咕叫,秦淮如端著碗站在門口,或許還能淡淡地笑一下。
那一刻,他心裡忽然生出一種久違的渴望——不是對日子,而是對一種“還沒死透的希望”。
他低聲道:“我得活出個樣兒給她看。”
屋外的風漸漸停了,夜空沉靜得彷彿能聽到草葉上的露珠滴落。何雨柱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最後看了一眼雞籠。那隻小雞正蜷成一團,安靜地睡著。
“睡吧,小東西。”他輕聲說,“明兒起,我就給你找伴去。”
可這一夜,風聲有些不一樣,帶著一股涼得刺骨的濕氣。何雨柱翻了個身,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院子裡有輕微的動靜。那聲音極輕,卻又像是有人在踮著腳走。
他“唰”地坐起來,心口一緊。四週一片漆黑,隻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是風?還是……”
他沒敢多想,抓起床邊的衣服,赤著腳就往外走。門一推開,夜裡的涼風瞬間灌進來,他打了個寒顫。
月亮躲在雲後,院子裡黑漆漆的。何雨柱屏住呼吸,側耳傾聽。就在這時,雞籠那邊傳來一聲極低的“咯——”的叫聲,隨即戛然而止。
他的心驟然一緊,腳下像被火點著,一步衝過去。
“誰!”他厲聲喝道。
沒有回應。隻有風卷著灰塵,從他腳邊刮過。
他衝到雞籠前,一眼望去——籠門被掰開了一道縫,裡麵空空如也。那隻小雞,不見了。
何雨柱怔住了,整個人像被釘在地上。幾秒後,他才緩緩伸出手去摸那破開的竹條,指尖一劃,疼得厲害——是被鐵絲刮破的。他抬起手,看著那點血跡,心裡卻更疼。
“偷雞的……”他低聲呢喃,聲音啞得像被砂子磨過。
他環顧四周,院門半開,顯然是有人來過。他咬緊牙關,提著一口氣往外衝。
巷子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風吹得耳邊呼呼作響。他跑了幾步,卻什麼也沒看見。隻聽遠處似乎有腳步聲,雜亂、急促,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他停下,胸口劇烈起伏。
“跑了。”他低聲說,語氣裡帶著一股冷冷的自嘲。
風從他衣襟裡鑽進去,冰冷的。
他慢慢轉身,走回院子。那口空空的雞籠靜靜地立在那裡,像是在諷刺他。
他蹲下來,摸了摸籠底,還殘留著幾根雞毛,輕得幾乎要隨風飄走。那幾根毛白得刺眼,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他盯著那些毛發看了很久,眼神越來越暗。那一刻,他的心像被人一點點掏空——不是因為那隻雞值什麼錢,而是因為那是他這些天唯一有點希望的東西。
他喃喃道:“連這麼點東西,都留不住啊。”
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他靠著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胸口的那股悶氣終於化成一種徹底的無力。他想笑,卻笑不出來,隻是苦澀地扯動嘴角。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他低聲說,聲音發抖。
天邊的雲被風撕開一角,月光再次灑下來,照亮了他疲憊的臉。那張臉上布滿陰影,額頭的青筋微微突起,像是被什麼壓得喘不過氣。
他就那樣坐在地上,背靠著牆,一動不動。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夜也越來越冷。他的手被凍得僵硬,腳底的地磚透著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