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 第2502章 心裡湧上一股不安
空氣像瞬間凝固。
何雨柱愣在原地,腦子嗡嗡作響,醫生的聲音變得遙遠。
“有人……投了東西?”
醫生點頭:“你是鄰居,可能知道那天飯菜誰準備的?這事得報上去,得查清楚。”
“我——”何雨柱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那飯是我做的。”
醫生的筆頓了一下,抬頭看他,目光裡閃過一絲驚訝。
“你做的?”
“對。”何雨柱低聲說,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負責做菜……那鍋湯也是我煮的。”
醫生皺起眉:“那你更得配合調查。你最好想想——有沒有人接觸過那鍋湯。”
“有……有幾個幫手。”他嘴唇發白,腦子飛快轉著。那一刻,他的記憶像被重錘敲開——誰在廚房,誰走動過,誰靠近過那口鍋,誰說話時神色有異。
“醫生,她現在能說話嗎?”他急切地問。
“還不行。”醫生搖頭,“人剛輸完液,身體太虛。你彆打擾她休息。”
何雨柱點點頭,但心早已飛了出去。他轉過身,站在窗邊,透過玻璃望向病房方向。秦淮如的病床在最裡麵,白被單整整齊齊蓋著,枕邊放著一條摺好的毛巾。那安靜的模樣讓他心更亂。
“湯被動過手腳……”他喃喃地重複,指尖緊緊握著衣角。那句話像一根刺紮在他心上,一動就疼。
醫生從旁邊走過,叮囑道:“她現在脫離危險,你彆太擔心。但這事不能瞞,一定要查清楚。”
“我會查。”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沉重。
離開醫院時,天色已經大亮。陽光刺眼,卻一點也不暖。街上人來人往,早市的喧鬨聲傳進耳朵裡,可他什麼都聽不見,隻有自己的呼吸聲。
他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
“不是自然壞的……”
“有人故意下了東西……”
這幾句話在他腦海裡盤旋,像鏽釘一樣一遍遍劃過心壁。他忽然覺得一陣惡寒,從脊梁一直蔓延到指尖。
“是誰?”他低聲自語,“誰能做出這種事?”
回去的路比來時更長。他走過那條老衚衕,牆上被風吹得發白的海報在微微晃動。院子的大門半掩著,裡麵仍舊寂靜,隻有幾隻麻雀在地上啄著殘飯。
他推門進去,腳步聲在空蕩的院中回響。那棵槐樹依舊立在原處,影子斜斜地拖在地上。昨日的飯桌已經被收拾了,但空氣裡還殘留著淡淡的餿味。
何雨柱走到廚房門口,推開那扇木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心口發悶。桌上還放著沒洗乾淨的碗,灶灰堆在角落,鍋蓋歪斜地擱在一邊。那口水缸靜靜立著,像個啞巴。
他走過去,揭開蓋子,水麵映出他憔悴的臉。水清澈得反常,像有人換過。他的心驟然一緊——
“這水……不是昨晚那缸。”
他環顧四周,灶邊、刀架、案板、地上滴落的水跡……每一樣他都看了一遍。忽然,他看到灶台後那塊抹布被扯落在地,邊角上有一抹黑褐色的痕跡。
他蹲下去,捏起那抹布,放到鼻前輕輕一嗅——一股奇怪的甜膩味撲麵而來,夾著酸臭。那味道,他太熟悉——那是昨晚那鍋湯的味道。
他愣了幾秒,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腦子裡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有人回來過廚房,清理過痕跡。
“那是誰?”他喃喃道,眉心深鎖。
風從窗縫裡鑽進來,吹得那抹布邊角輕輕晃動,像一條無聲的證據。
何雨柱的眼神漸漸變冷。他站起身,咬著牙:“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找出來。”
他腦子裡翻騰著種種猜測,卻沒有一條能讓他心安。是誰會那麼做?誰能趁他不注意動手?是嫉妒?是報複?還是另有隱情?這些問題像亂麻一樣纏繞著他,讓他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他站在院中,忽然聽到院角傳來一陣輕微的撲棱聲。那聲音極輕,帶著一絲慌亂。何雨柱下意識地抬頭一看,隻見那堆柴草後頭,一隻土雞正撲扇著翅膀,羽毛亂飛,似乎在拚命掙紮。
他皺了皺眉,緩緩走過去。那隻土雞看上去很肥,羽毛油亮,卻像受了驚嚇般在地上亂蹬,爪子刨得塵土飛揚。旁邊的水桶翻倒,灑出一灘水,映出灰濛濛的天光。
“嘿,你個小畜生,跑哪兒去了?”他低聲罵著,彎腰想抓住它。
可那雞眼裡閃著驚恐的光,一邊撲棱著翅膀,一邊發出怪異的咯咯聲。何雨柱愣了愣——那聲音有點不同尋常,聽起來像是被嗆著似的。
他伸手按住雞翅,翻過來一看,頓時愣住了。那雞的脖子上有一圈暗紅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勒過,皮下的血色發青,甚至有一絲腥臭從裡頭透出來。
他心裡“咯噔”一下。昨晚他清楚記得,這隻雞還在籠子裡,精神得很,咋今天就成了這副模樣?
“這又是誰乾的?”他低聲嘀咕,眉頭皺成一團。
他把雞抱起來,放在柴堆上細看。那傷口並不深,但明顯不是意外,更像是人為的——像有人刻意拉扯過雞脖子,半拉半鬆,讓它沒死成,卻也活得不像樣。
風從門縫裡灌進來,吹起幾根散落的羽毛,在空中打著旋兒。何雨柱盯著那些羽毛發呆,忽然想起一件事——昨晚他在廚房忙著做飯時,好像聽到過外頭有動靜,可當時隻當是風吹門響,也沒去在意。
“難不成,那時候……”
他猛地直起身,心裡湧上一股不安。有人進過廚房、有人動過湯、現在連雞也出了事——這一切像是被一雙看不見的手在背後攪動。
他忽然覺得背脊發涼,轉身四下張望。院子空蕩蕩的,牆角那口舊缸旁,一隻麻雀叼著麵包屑在跳,可四周卻靜得出奇,連人聲都聽不見。
“不能拖。”他低聲說,咬了咬牙,腳步一轉,朝前院走去。
他得去找賈張氏。無論這事多詭異,秦淮如現在還在醫院,那幾個孩子又沒主意,院裡一堆人都得靠賈張氏管著。
他一邊走一邊想著昨晚的種種情景,腦海裡全是秦淮如那張蒼白的臉。那雙原本靈動的眼睛此刻成了他心裡的一根刺,一想就疼。她那麼驕傲、那麼要強,躺在病床上,該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