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 第2504章 吃壞肚子了
“得先穩住人心。”他低聲自語。
全院都亂成一鍋粥了,不管是不是下毒,大家都得吃飯。再出什麼幺蛾子,誰也彆想過安生日子。
想到這兒,他站起身,攏了攏衣服。鍋裡的湯是不能再動了,但人得吃東西。秦淮如病了幾天,肯定還虛,要是能熬點粥、打幾個蛋花進去,既暖胃又補氣。
“買點雞蛋去。”他喃喃地說著,摸了摸口袋。那點零錢是他上回買米剩下的,夠買一籃子新鮮雞蛋。
他走出院子,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門。外頭的陽光有點刺眼,天邊掛著薄薄一層霧。街上已經漸漸熱鬨起來,賣菜的吆喝聲、磨剪刀的吱呀聲,還有小孩的哭鬨聲,混在一起,構成一麴生活的雜音。
他走過兩條巷子,在那家熟悉的小攤前停下。攤主是個瘦高的中年婦人,手上沾著些雞毛,正在籃子裡翻揀雞蛋。
“喲,何師傅,這麼早啊?昨晚那場子鬨得可不小吧?”攤主抬頭笑了笑,語氣裡帶著幾分打趣。
何雨柱苦笑,沒解釋,隻是點了點頭:“給我挑一打雞蛋,新鮮點的。”
“行,今天早上剛送來的。”攤主麻利地揀著,嘴上還在說,“昨晚那動靜,我都聽人說了,聽說你們院子裡全鬨肚子了?這可稀奇了,我賣雞蛋賣了十幾年,還沒聽說過整個院子都吃壞肚子的事。”
何雨柱聽得心頭發緊,裝作不在意地笑笑:“人多嘴雜,傳著玩兒的。”
“那可不一定啊,”攤主神秘地壓低聲音,“有人說你那飯是被人下了藥。真的假的?”
這話像針一樣紮在他心上。何雨柱麵上不動聲色,隻是淡淡道:“哪有的事,謠言而已。”
攤主“嗬”了一聲:“我說也是,你那手藝我還不知道?全城都知道你做菜的本事,誰捨得下手害你?不過呀——人多眼雜,小心點總沒壞處。”
何雨柱點點頭,接過籃子,掏出幾張票子。那一刻,他的腦子忽然又閃過秦淮如那雙冷冷的眼。她病了,卻依舊能那麼挺立地站在院門口。
“人要是心不服氣,什麼事都乾得出來。”他在心裡暗暗想,指尖不由攥緊那籃雞蛋。
他一路往回走,雞蛋在籃子裡輕輕碰撞,發出“咯咯”的細響。街上有賣豆腐腦的攤子,香氣飄得人肚子都餓。他卻沒停,隻覺得胃裡發沉。
回到院子時,賈張氏正坐在樹下,一邊剝花生一邊罵罵咧咧。看到他回來,嘴角立刻一撇:“喲,柱子,還去買雞蛋呢?咋,打算又給那女人補身子?”
何雨柱懶得理她,徑直走進廚房。
廚房裡昏暗,窗戶被油煙熏得發黃。他放下雞蛋,開啟灶門,一股冷灰氣撲麵而來。灶膛裡的火灰還沒完全涼透,紅色的餘燼閃著暗光,像是死灰裡的心火。
他熟練地添柴、生火,鍋底傳來“劈啪”聲。火光映在他臉上,映出一層暗紅。他從竹籃裡拿出雞蛋,小心地一個個洗乾淨,心裡卻在琢磨另一件事——
那隻土雞。
那道被勒的痕跡,他越想越不對勁。不是孩子鬨的,也不像是動物咬的。更像是,有人趁夜進過院。可院門整晚沒鎖,誰都能進。
“會是誰?”他一邊打蛋,一邊皺著眉,蛋清順著碗邊流下,滑膩的聲音在寂靜的廚房裡回蕩。
他忽然想到院裡那幾個年輕小夥,平日沒少在背後議論秦淮如,說她好看、能乾,卻嘴上不饒人。也許……
不,他搖了搖頭,那不是孩子家家能乾的事。那種心思太陰。
火漸漸旺了,鍋裡的水開始冒泡。他把雞蛋打進去,攪拌時手卻微微發抖。那粥的香氣緩緩升騰,帶著米香和蛋香混合的味道,暖而濃厚。
他盯著鍋裡的粥發呆,心裡一陣五味雜陳。
“我得去看看她。”他低聲自語。
粥一熬好,他便端著碗出了門。那熱氣在清晨的冷風裡氤氳著,一縷一縷地往上升。
院子裡,賈張氏還在嘀咕。看到他端著碗走向秦淮如那屋,她冷笑一聲:“喲,這大早上的,你這是去賠罪呢?”
何雨柱腳步一頓,沒回頭,隻淡淡回了一句:“有的人,肚子壞了還能好;有的人,心壞了就難治了。”
這話一出口,院子頓時安靜了。
他推開門,秦淮如正坐在床邊,低著頭係袖口。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打在她側臉上,她的麵板白得近乎透明,帶著病後特有的虛弱。聽到腳步聲,她抬頭,目光有些複雜。
“我給你熬了點蛋粥。”何雨柱放下碗,聲音低啞。
“你不用這樣。”她輕聲說,但手已經拿起了勺子。
她舀了一口,熱氣撲上臉,眼眸一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吞回去。
“你怎麼又費這勁?”她的聲音柔裡帶冷,像一陣掠過水麵的風。
“總不能餓著你。”何雨柱靠在門邊,手還插在口袋裡,目光卻落在她臉上。他看得出,她雖然坐得筆直,可那雙手還是有點發抖,臉色也沒完全恢複血色。
秦淮如沒再說什麼,隻低頭喝了一口。粥剛入口,她的神情輕輕一動,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那是溫熱的味道,不鹹不淡,像極了某種被塵封已久的體貼。可她的心又猛地一緊——這種溫情,她不敢再去觸碰。
“味道還行吧?”何雨柱試探著問。
她點了點頭,放下勺子,輕聲道:“挺好。你手藝一向不差。”
“那就多喝點。”他說著,走過去又添了些熱水。
屋子裡一時安靜下來,隻有粥勺碰碗的聲音。何雨柱心裡有些亂,明知道自己該趁機問問那晚的細節,卻又不忍打破這難得的寧靜。他看著秦淮如低頭的神情,那淡淡的眉眼,竟讓他想起了從前——那時候他們還沒鬨僵,院子裡每逢誰家有事,她總是第一個幫忙;那時的她笑起來眼角有光,像春天的柳葉。
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