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公審秦淮如搞破鞋,遊街 第78章 人情越用越淡
至於乾預廠領導的決定,讓他們包庇一個有道德問題的工人,更不現實。
他根本做不到。要是李進陽親自出馬,去找李副廠長,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
關鍵是,李進陽絕對不會這麼做。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主動送個把柄給易忠海?
寧可把他弄死,也絕不會替他求情。
最後,兩人商量來商量去,李進陽出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不行的話,你們就先出去躲一陣吧。”
“我跟宣傳科打個招呼,給你安排個駐村任務,就說是關心公社群眾的精神文明建設,去大王莊待一段時間,正好也看看種子那邊的情況。”
“嫂子這邊……先回婁家吧。”
兩口子一臉不情願地答應了。
沒辦法,隻能這樣做了。
“媽的!這叫什麼事兒,搞得我有家都不能回!”
許大茂恨恨地罵了一聲,憋著氣收拾行李。
李進陽吸溜著茄子肉丁打鹵麵,嘴上安慰兩句,心裡慶幸自己撇清得快。
要不然,說不定海子盯上的就是自己了。
“大茂,往後要是能回來,多捎點茄子,這鹵汁調得真對胃口。”
“……”
…………
另一頭,易忠海回到家,呆坐在床邊。等聾老太太和一大媽進了屋。
他沉默半晌,掀開藏錢的地磚,掏出全部家底。
“家裡錢都在這兒了。去年開銷大,沒剩多少,統共就二三百,你收好吧。”
“往後要是我不在了,你得好好過。老太太,明天麻煩您陪她去街道辦討個零活,您這歲數,他們不會推辭。”
“……還有,我找秦淮如沒彆的念頭,就想要個孩子。要是貪圖女色,也不會跟你過這麼些年。”
“睡吧,該說的都說完了。”
易忠海這交代後事的口吻,頓時讓一大媽和聾老太太落了淚。
“嗚……”
一大媽悔得心口發疼——剛纔不該當著外人鬨。是她和賈張氏聯手把老易逼上了絕路。
聾老太太畢竟年歲大,見過風浪,很快穩住了心神。
她拄著柺杖來回踱了幾步,眉頭緊鎖,忽然把柺杖往地上一頓:“忠海,彆胡思亂想!還沒到那一步,遠著呢!”
易忠海苦笑著搖搖頭,隻當老太太在寬慰他。
這情形分明已是死局,還不至於?那怎樣纔算至於?
聾老太太見他這副模樣,厲聲道:“老婆子我說正經的!遠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
“這輩子不管被誰拋棄,自個兒都得咬牙尋活路。尋死是最沒出息的!”
“當年貝勒爺扔下全家跑了,留我這個裹腳老太太等死。要是像你這般模樣,早該找根繩吊死了!”
“後來呢?我不也活得好好的?你也一樣,世上沒有跨不過去的坎。眼下是難熬了點,但還沒到絕路。聽我的,準保你平安無事!”
人在絕望時,最怕看不見光。隻要有一線生機,就會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鬆手。
聾老太太一番話,讓易忠海激動得猛然起身。
“老太太,您是不是有辦法了?”
“求您救救我!隻要能渡過這一關,往後我一定把您當親娘奉養!”
一大媽更是直接跪倒在地,哭著說:“老太太,以前都是我的錯,沒把您照顧好。您要打要罵都行,隻求您救救忠海,這個家不能沒有他!”
婆媳同住一個屋簷下,難免摩擦。這些日子,一大媽和聾老太太相處得並不順心。
聾老太太伸手扶起她,“你們不是早就喊我娘了嗎?放心,按我說的做,準沒事。”
聾老太太決定再次在院裡掀起風浪。
一味躲藏不行,越躲,敗得越快。
和那小畜生的較量,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聾老太太低聲向易忠海交代了幾句,便與他一同出門。
自救之事,宜早不宜遲。若能今天解決,就絕不能拖到明天。
否則到了明日清晨,易忠海是否還能自由行動,都難說了。
“老太太,您說的辦法……能成嗎?”
“院裡的人,可都不是傻子……”
走在院子裡,易忠海仍不放心。
聾老太太的救人方法,說來也簡單。
分為上、中、下三策同時進行:上策是設法讓李進陽高抬貴手。隻要李進陽、許大茂和劉海忠這些在軋鋼廠“身份特殊”的乾部不去舉報,事情就成了一半。
普通住戶無論在軋鋼廠還是街道辦,說話分量都有限。上麵不可能僅憑他們輕飄飄一封舉報信,就輕易處置身為八級工的易忠海。
中策是向全院住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用往日情分作引,以小恩小惠為餌,讓大多數人選擇沉默,不去外麵亂說,更不要聯合舉報。
身份特殊的人不出聲,大部分居民不集體**,這事就基本成了。
最後一步是防護計。
為防止有人表麵答應、暗中使壞,得請何大清先去楊廠長那裡打點。
提前跟領導打過招呼,就不算隱瞞上級。就算有人走運把事情捅到廠領導那裡,也能化解。
老太太的計劃……
考慮得挺周全,但說到底,還是得挨個求人。
易忠海心裡很沒底,要讓這麼多人放過自己,談何容易。
“忠海,你怎麼還不明白?情分值幾個錢?得給人家好處,人家才會忘了這事。”
聾老太太歎氣道。
易忠海臉色十分難看:“可要收買這麼多人,得花不少錢!我手裡就兩三百塊,根本不夠。”
兩三百塊其實不算少。
就算算上票證問題,去鴿子市也能買上千斤大米、一兩百斤豬肉。
院裡總共二十來戶人家,分給他們,足夠讓所有人滿意。
不過,開銷的大頭肯定在李進陽身上。
易忠海跟他打交道不止一次,很清楚他的胃口。
“沒事,你彆管,老太太我有辦法。”
聾老太太沒再多說,很快帶著易忠海來到何大清家。
何大清和傻柱見到易忠海,表情複雜。
尤其是傻柱,恨不得踹他兩腳。
易忠海這老東西,以前看著挺不錯,沒想到背後乾了這麼多缺德事。
你自己占了秦淮如便宜,還勸我娶她,安的什麼心?
幸虧我不行,不然不就成了給你刷鍋了嗎?
老不正經的東西。
“傻柱子,大清,我曉得你們心裡對忠海有氣。可好歹他也照應了你們兄妹十多年,就看在這份上,拉他一把吧!”
老太太抹著淚,把央求的話說了。
一聽是要為易忠海去求楊廠長,何大清眉頭擰成了疙瘩。
“老太太,不是我不願去,實在是我在楊廠長那兒,情分早就用儘了。”
他一口回絕。彆說確實不便再找楊廠長,就算能去,他也不情願。
易忠海乾了那麼多糊塗事,憑什麼原諒他?
“是,易師傅,我爸才從保衛科出來沒兩天。前些日子想去楊廠長那兒道個謝,連人影都沒見著,實在沒法子。”
傻柱倚著牆,語氣裡帶著不滿。
“我……”
聾老太太攔住要開口的易忠海,自己擦了擦淚,歎氣道:“大清,咱們都是明白人,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先前是我們不對,想著讓賈家和你們撇清關係,彆再招惹李進陽那個小畜生——我們是真被他嚇破了膽。”
“這回你伸把手,把忠海的事應下來。我老太太保證,隻要我和忠海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幫襯你們。遲早廢了許大茂那孽障,替你們報這個血仇!”
“你掂量掂量,要是沒了我們幫襯,就憑你們父子倆,能不能鬥得過有李進陽撐腰的許大茂?”
“……”
何大清沉默了。
老太太這話,戳到了要害。
過去的事再怎麼樣,也過去了,人得往前看。
他對易忠海之前做的那些事,確實窩火。可這**氣,跟傻柱被廢的仇一比,也不是不能忍。
要是易忠海和聾老太太能重新站到一條船上,一起對付李進陽……
那幫他們這一回,倒也不是不行。
“光一個許大茂?李進陽呢?”何大清點了根煙,沉聲問道。
聾老太太默然,沒有接話。
她能答應對付許大茂,已經擔了不小的風險。要想動李進陽,實在太難辦到。
她不能答應,否則就算過了易忠海這一關,後麵恐怕還有數不清的麻煩。
李進陽在他們心裡留下的陰影實在太深,大家都怕了。
彆說聾老太太和易忠海,就連傻柱提到李進陽,臉上也露出幾分不自在。
他勸道:“爸,依我看,咱們先對付許大茂就行。我仔細回想那天的事,十有**是許大茂對我下的手。”
“那天保衛科的人都去送劉副科長,李進陽肯定不在場。他頂多知道內情,不會親自出手。咱們先彆招惹他,免得折騰半天又栽了,什麼事都辦不成……”
……
沉默了一會兒,何大清歎了口氣,答應了。
李進陽不是他們這個層次能對付的。除非拚上性命拉他墊背,否則真沒什麼好辦法能扳倒他。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那小畜生,就讓他再得意一陣子。
等哪天他不行了,再跟他好好算賬!
“行,那把錢拿來吧。明天我豁出這張老臉,再去找楊子一趟。以後我們都得長點心了,楊子那邊,估計情分已經徹底斷了。”
人情越用越淡,接二連三地麻煩人家。
楊廠長對他們也已經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