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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開局爆錘眾禽 第85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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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五一過,積雪還沒化乾淨,衚衕裡的泥濘混著鞭炮碎屑,踩上去咯吱作響,帶著一股子年味兒散儘的寥落。四合院裡,各家關起門來的算計,比這化雪的天氣還冷幾分。

賈家屋裡,棒梗啃著手裡拉嗓子的窩窩頭,眉頭擰成了個死疙瘩。昨天夢裡那碗油汪汪的紅燒肉還沒咂摸出味兒,就被這現實噎得直伸脖子。他咣當把剩下半拉窩頭扔回碗裡,碗在桌上晃了兩下,發出刺耳的聲響。

“我不吃了!這玩意兒是給人吃的嗎?喂豬豬都嫌拉嗓子!”棒梗梗著脖子,聲音又尖又利。

賈張氏正就著鹹菜喝稀得能照見人影的棒子麵粥,一聽這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小兔崽子!有的吃還堵不上你的嘴!你以為你是地主老財家的少爺啊?還想天天吃肉?做夢去吧!”

“我就要吃肉!”棒梗混勁兒上來了,一腳踢在桌腿上,震得碗筷亂響,“昨天安平家就燉肉了!那香味兒……憑什麼他能吃,我就不能!”

秦淮茹在一旁默默喝著粥,聽見“安平”倆字,眼皮都沒抬一下,心裡卻像被針紮了一下。她昨晚也聞見那肉味兒了,勾得肚子裡的饞蟲翻江倒海,可她能說什麼?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

“吃吃吃!就知道吃!哪來的肉?找安平要去啊!看他給不給你!”賈張氏氣得指著棒梗的鼻子罵,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

棒梗被奶奶這話一激,又想起昨天想往傻柱包裡塞饅頭反被安平抓個正著的狼狽,一股邪火混著羞憤直衝腦門。他猛地站起來,眼睛赤紅:“去就去!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秦淮茹終於抬起頭,聲音嘶啞,帶著一絲驚恐,“棒梗!你給我回來!彆再去惹事了!”

可棒梗像頭被激怒的小牛犢,根本拉不住,一把甩開秦淮茹來抓他的手,衝出了屋門。賈張氏在後麵跳著腳罵:“讓他去!有本事真讓他弄點肉回來!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在家裡橫!”

秦淮茹看著兒子衝出去的背影,又看看罵罵咧咧的婆婆和嚇傻了的小當、槐花,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癱坐在凳子上,眼淚無聲地往下淌。這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棒梗衝出家門,冷風一吹,腦子稍微清醒了點。去找安平要肉?他除非是瘋了!想起安平那雙沒什麼溫度的眼睛,他就心裡發毛。可話都放出去了,空著手回去,還不被奶奶笑話死?

他像隻無頭蒼蠅在院裡轉悠,目光掃過傻柱那緊閉的屋門,想起昨天栽贓不成反被羞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傻柱現在也不接濟他們家了,也是個沒良心的!

正煩躁間,他眼角瞥見前院閻埠貴家門口,閻解成正鬼鬼祟祟地從一個麻袋裡往外掏什麼東西。棒梗眯起眼睛,躲到月亮門後頭仔細瞧。隻見閻解成掏出來的,是幾根品相不怎麼樣的山藥蛋子和幾個凍得硬邦邦的蘿卜,看樣子是想藏起來,怕被閻埠貴發現充了公。

棒梗心裡啐了一口,呸,窮酸樣兒!就這點破爛還當寶貝藏!

可就在這時,一個念頭像毒蛇一樣猛地鑽進了他的腦子——偷!

對啊,不敢找安平,還不敢偷彆人嗎?這院裡,除了安平家看得緊,其他家……他棒梗“盜聖”的名頭難道是白叫的?許大茂家的老母雞他都得手過,何況這點山藥蛋子?弄到手,就算不能當肉吃,拿回家也能在奶奶麵前充充臉,證明他棒梗“有本事”!

這個念頭一起,就像野草見了春風,瞬間瘋長。恐懼和猶豫被一種病態的興奮取代。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神變得賊溜溜的,開始盤算著下手的目標和時機。

閻解成藏的這點他看不上,太寒磣。要乾,就乾票稍微像樣點的……

中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坐在炕沿上,手裡端著搪瓷缸子,卻半天沒喝一口水。他眉頭緊鎖,心裡琢磨著早上的事。秦淮茹來借糧,他給了,施了恩,也敲打了。可賈家那個無底洞,光靠這點小恩小惠,真能填滿?棒梗那小子越來越不服管,今天敢栽贓傻柱,明天指不定能乾出什麼事來。萬一牽連到自己……

還有安平……一想到安平那小子,易中海就覺得心口堵得慌。那小子看他的眼神,平靜底下全是冰碴子,彷彿能把他那點算計看得一清二楚。現在安平在廠裡站穩了腳跟,醫術還挺受領導看重,越來越不好拿捏了。自己這一大爺的威信,在安平麵前簡直成了個笑話。

“不行,不能這麼下去。”易中海喃喃自語。他得想辦法,既要把秦淮茹牢牢綁在自己這條船上,還得找機會敲打一下安平,不能讓這小子太順風順水。他琢磨著,是不是該找劉海中聊聊?那老官迷,對安平也是恨得牙癢癢……

後院,劉海中家。

劉海中可沒工夫琢磨易中海那點彎彎繞。他正對著一封剛寫好的信運氣。信是寫給他一個遠房表侄的,那表侄在街道辦當個小乾事,有點小權力。

信裡,劉海中極儘渲染之能事,把安平描繪成一個“目無尊長、欺淩鄰裡、生活腐化、來路不明”的危險分子。他請求表侄“適當關注”,“必要時向有關部門反映情況”。

“哼,安平小兒,我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你!”劉海中把信紙裝進信封,用漿糊仔細封好,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他覺得自己這步棋走得妙極了,既不用自己直接出麵,又能給安平添堵,說不定還能藉此巴結上街道辦的人,一舉兩得。

二大媽在外屋小心翼翼地收拾著,不敢弄出太大動靜,生怕打擾了劉海中“乾大事”。她看著老伴那副走火入魔的樣子,心裡直歎氣,可又不敢勸。

與此同時,安平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車把上依舊掛著讓人眼饞的鮮肉和青菜。他今天去黑市,除了換日常所需,還特意留意了一下風聲。時代的齒輪在緩慢而堅定地轉動,一些細微的變化已經開始顯現,他得早做準備。

路過中院時,他敏銳地感覺到幾道目光從不同方向射來——有賈家窗戶後秦淮茹那複雜難言的一瞥,有易中海屋裡那陰沉審視的注視,還有前院閻埠貴那羨慕到近乎嫉妒的窺探。

安平心裡冷笑一聲,麵上一片平靜,徑直推車回了後院。禽獸們的眼紅和算計,他早就習慣了,隻要不伸爪子到他麵前,他也懶得理會。

剛停好車,還沒來得及進屋,就聽見前院傳來閻埠貴氣急敗壞的叫嚷聲:“誰?!誰乾的!我的白菜!我窖裡藏得好好的冬儲白菜!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偷了我的白菜!”

安平腳步一頓,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玩味。喲,這是有賊光顧閻老西的寶貝窖了?看來,院裡又有熱鬨看了。

他索性不急著進屋了,靠在門廊的柱子上,好整以暇地聽著前院的動靜。

隻見閻埠貴站在他家那個不大的菜窖口,捶胸頓足,臉都氣白了。他身邊圍著聞聲出來的三大媽和閻解成等人。

“爸,咋了?少了幾棵?”閻解成探頭往窖裡看。

“幾棵?足足少了三棵!最大最瓷實的那三棵!”閻埠貴痛心疾首,彷彿丟的不是白菜,而是金元寶,“我天天數著吃的啊!這哪個挨千刀的!讓我逮著,非跟他拚命不可!”

三大媽也在一旁幫腔:“就是!這年頭,偷糧食偷菜,這不是要人命嗎!”

閻埠貴眼珠子轉了轉,猛地看向中院和後院方向,聲音拔高,意有所指地喊道:“這院裡,可是出了家賊了!彆以為做得隱蔽就沒人知道!老天爺看著呢!”

他的話音在院裡回蕩,各家各戶都悄悄支棱起了耳朵。

易中海背著手走了出來,沉著臉:“老閻,吵吵什麼?怎麼回事?”

“一大爺!您可得給我做主啊!”閻埠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上前訴苦,“我家菜窖被人撬了,丟了三大棵白菜!這可不是小事!這是要斷我一家子的生路啊!”

劉海中也被驚動了,從後院踱步過來,擺著官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發生這種事!一定要嚴查!”

安平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場鬨劇,心裡門兒清。閻埠貴這老摳門,丟了菜是真心疼,但這麼大聲嚷嚷,未必沒有借題發揮,想趁機撈點好處或者立威的意思。而易中海和劉海中,一個想維持秩序顯示存在感,一個想擺官架子過癮,各懷鬼胎。

就在這時,棒梗從賈家屋裡溜了出來,裝作看熱鬨的樣子,眼神卻有些閃爍,不敢看那菜窖的方向。安平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他棉襖下擺似乎沾著一點不起眼的泥漬,褲腳也有些潮濕。

嗬,原來這“盜聖”忍不住,還是出手了。隻不過這次目標從許大茂家的雞,換成了閻埠貴家的白菜。看來昨天被自己撞破後,這小子非但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了。

安平沒打算立刻戳穿。戳穿了有什麼意思?看閻埠貴和賈張氏對罵?還是看易中海繼續和稀泥?太沒技術含量。

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轉身推開自家屋門。屋裡爐火燒得正旺,暖烘烘的,與外間的雞飛狗跳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從係統空間裡取出那支【百年野山參(濃縮精華)】和準備好的蜂蜜,開始慢條斯理地調配參蜜。動作從容,神情專注,彷彿外麵的喧囂與他完全無關。

他心裡清楚,棒梗這次偷菜,不過是疥癬之疾。真正的暗湧,是劉海中和易中海那些更深層的算計。劉海中那封舉報信,恐怕已經寄出去了吧?還有易中海,肯定不會甘心養老計劃落空……

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有係統,有醫術,有對未來的先知,更有足夠硬的手腕。這幫禽獸,不來惹他便罷,若是敢伸爪子……他不介意把這“爆錘眾禽”的名頭,坐得更實一點。

他把調好的參蜜瓶子舉到眼前,對著燈光看了看那琥珀色的粘稠液體,眼神深邃。

“這院裡啊,還是太閒了。得給你們找點正事做做,省得整天琢磨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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