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開局就得知驚天秘密! 第46章 拘留室眾禽相
(ps:本章節輕微惡心,請不要在吃飯時看)
昨天夜裡,四合院裡參與打砸何雨柱家的十七戶,共六十五口人,全被銬進派出所。
警察到底講人道,厲聲嗬斥著將男女分開羈押——手指粗的鐵柵欄將拘留室劈成兩半,男人們蜷縮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搓手跺腳,女眷們抱著膝蓋擠在牆角瑟瑟發抖。
昨夜,北風卷著雪粒子往鐵窗裡灌。
不知誰先打了個寒顫,拘留室裡的人群,便像受驚的羊群般,聚成了兩團。
冬夜寒冷,他們隻好抱團取暖!
男人堆裡此起彼伏的哈氣聲,混著女人堆裡壓抑的啜泣,每個人嗬出的白氣,都在自己睫毛上凝成冰晶。
劉海中把凍僵的手塞進胳肢窩,卻聽見隔壁傳來自己媳婦帶著哭腔的咒罵,“作孽啊,這要凍死個人!”
劉海中無奈地喊道,“忍忍吧。”他們一家,除了大兒子劉光齊,都在這裡了。
他們開了頭,這下止不住了,男人罵,女人哭,熱鬨非凡。
老謀深算的易忠海倒是一言不發,他就搞不明白了,這次他怎麼就栽了呢?
直到值班的警察過來,手中的警棍用力敲敲鐵門,大聲嗬斥了幾聲,眾人才止住聲音。
捱到東方泛起魚肚白,風雪總算消停。鐵柵欄上掛滿冰溜子,映著晨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眾人又冷又餓,肚子也都咕咕地唱起了空城計,這時就盼著能喝口熱的。
賈東旭扒著欄杆往外瞅,麵如死灰的臉上突然抽搐,“來了!給我們送飯來了!”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有人慌忙拍打衣襟上的冰碴,有人低頭盯著裂了縫的布鞋,角落裡傳來牙齒打架的咯咯聲。
一名派出所的勤雜工,拎著兩隻冒著熱氣的木桶哐當哐當走來。他耷拉著眼皮,敲了敲鐵柵欄,“排好隊,先給女的吃。”
桶裡棒子麵湯,稀得能照見人臉。他用鐵勺攪出嘩啦啦的水聲,“就五隻碗,每次五個人。”
鐵勺突然重重磕在桶沿,勤雜工瞪著擠在最前頭的賈張氏冷冷笑道
“說你呢!長得比豬都肥,還往前拱?”
他的唾沫星子,濺到賈張氏油亮的腦門上。平日裡叉腰罵街,凶蠻無比的潑婦,此刻白胖的臉皮,已經漲成豬肝色,她指甲掐著掌心,退到了牆根,活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雞。
女人們捧著豁口粗瓷碗直哆嗦——滾燙的碗沿烙著指尖,卻沒人敢撒手。
楊瑞華吸溜著灌進冷風的鼻涕,喉結上下滾動得能看見青筋。
男人們眼巴巴盯著鐵柵欄,賈東旭舔著乾裂的嘴唇數碗數,“三、四......”原本還算英俊的臉此刻分外醜陋。
“一百八一碗,出去記得結賬。”勤雜工點了一支煙,邊吸著邊欣賞著此起彼伏的吞嚥聲。
楊瑞華仰頭把最後幾滴湯渣倒進嗓子眼,碗底黏著的玉米碴子用指甲摳了三遍。後頭沒喝到的急得直跺腳,閻家兩個小子喉結不住滑動,攥著衣角數前麵還有幾個人。
鐵桶颳得嘩嘩響時,劉海中正把最後一口湯含在嘴裡暖舌頭。冰碴子在他一晚上就長出的胡須上,化成水珠,吧嗒掉進空碗。
這棒子麵稀湯,比他平常吃的炒雞蛋都香嫩。
易中海蜷著脊背窩在牆角,布滿老繭的食指劃過磚牆,指甲縫裡嵌著經年的機油黑。他忽然扯開磨出毛邊的襪筒,摸出半截粉筆頭。
“哢、哢”
粉筆尖刮過磚縫裡褐色的陳年血漬,細碎白灰簌簌落在他起球的棉褲上。
易忠海畫齒輪的右手穩得像車床卡盤,左手卻死死摳住膝蓋,指節泛著青白。鐵窗漏進的陽光恰好切開他半邊身子,睫毛在齒輪咬合圖上投下顫動的陰影。
“老易你還有閒心畫這個!”
劉海中焦躁的踱步聲混著布鞋蹭地的沙響驟然逼近,他後槽牙咬得腮幫鼓起,手指幾乎要戳到漸開線齒形上,“咱們蹲笆籬子呢!你當是在車間搞技改?”
易中海喉結動了動,粉筆在拇指甲蓋上輕敲兩下。碎屑撲簌簌掉進牆根積雪化成的水窪裡,蕩開細密的漣漪,“沒這點手藝,廠子為什麼要保我們出去?”嘶啞的嗓音像砂紙擦過生鏽的鐵管。
劉海中一愣,緩緩點頭。
他的大腦門在晨光裡泛著油光。
本來就矮的劉海中,突然矮身蹲成個蛤蟆樣,食指狠狠刮過鐵柵欄焊疤,指甲蓋裡瞬間嵌滿暗紅鐵鏽。“氣孔超標!焊縫餘高不夠!”
他脖頸的青筋暴起,唾沫星子濺在鏽鐵上滋滋作響,“這要是在車間……”
隔壁突然傳來嘩啦巨響,凍成黃褐冰坨的屎尿塊擦著他耳尖飛過,賈張氏正撅著屁股把尿桶往柵欄外懟。
劉海中被熏得一個趔趄,後腰撞上牆上發出空響。
他哆嗦著指著賈張氏大罵,“賈張氏,你還有沒有一點功德心!亂倒屎尿,成何體統!”
賈張氏嘴一撇,根本不理他。
劉海中為給自己找個台階下,歎了口氣,扭了一下頭,冬日陽光透過鐵窗射入他眼,他的瞳孔驟縮。
眾人隻見他用雙手的大拇指指甲蓋抵住左臉鼓脹的膿包,眼白爬上血絲,手腕青筋突突直跳。
“滋——”的一聲,黃白膿液順著他的臉往下淌,混著血絲滴在勞動布褲腿上。
“苟日的何雨柱……”他嘶聲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沾著膿血的臉讓他麵目更加猙獰。
牆角的易中海突然劇烈咳嗽,粉筆頭啪嗒掉進尿桶冰碴裡,蕩開的漣漪中浮著易忠海鐵青的臉。
賈張氏盤腿窩在尿桶旁,兩腿岔成簸箕狀,棉褲襠部豁開的線頭隨著搓腳動作一顫一顫的。
她忽然賊眼骨碌轉了兩圈,探進褲腰的手再掏出來時,指縫裡夾著塊黴斑點點的窩頭——那是昨夜被抓時她偷偷藏起以備不時之需的。
沒想到,這麼冷的天,也會發黴!
“吃吧吃吧!當喂畜……”
凍成石塊的窩頭帶著酸嗖味飛出,正砸中許富貴油的後腦勺,彈了一下,又落在另一隻尿桶裡。
尿桶裡黃褐冰麵“哢嚓”裂開蛛網紋,許富貴摸著腫包陰笑,三角眼眯成毒蛇信子:“加刑!賈張氏,這得給你加刑了!”
賈張氏抄起掉底的破棉鞋就過去要擲,卻見發黑鞋幫裡“噗”地炸開團灰絮。
黴味混著尿騷轟然炸開,許富貴老婆突然尖叫,“這不何家的女棉鞋嗎!人都死多久了,賈張氏也要穿在腳上,也不知道避諱!”
眾人嘩啦散開個圈,賈張氏舉著鞋僵成泥塑。
半晌,賈張氏咬牙切齒地低吼,“都是何雨柱這個殺千刀的小絕戶,我出來非得弄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