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開局就得知驚天秘密! 第230章 這得是什麼級彆的首長啊?
李懷德一把抓起黑色轉盤電話的聽筒,手背上青筋暴起,“喂?我是李懷德……”
話音未落,他的腰桿就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臉上的橫肉繃得緊緊的,連聲道,“是!明白!馬上迎接!”
李懷德結束通話電話,聽筒“哐當”砸在座機上,震得玻璃煙灰缸裡那半截煙頭滾落到桌麵上,在檔案上燙出一個焦黃的痕跡。
“部裡大領導和工安部的錢副部長五分鐘到!”李懷德抓起椅背上那件藏青色乾部服就往門外衝,高大威猛的身軀撞得實木辦公桌“吱呀”一聲挪了位。
他一邊跑一邊往身上套衣服,慌亂中把第三顆紐扣扣進了第二個釦眼,衣領歪斜著露出裡麵發黃的的確良襯衫。
“李廠長,那您忙,我去車間乾活了。”何雨柱連忙側身讓開,自己也出了他的辦公室,並幫他鎖上了門。
李懷德根本沒聽見他說什麼,皮鞋在水泥地麵上敲出淩亂的“噠噠”聲。
兩人在拐角處撞見了飛奔而來的鄭書記——這位素來以沉穩著稱的一把手竟然趿拉著一隻布鞋,另一隻腳上的黑色皮鞋鞋帶都沒係好,花白的頭發支棱著,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
廠門口的積雪已經被踩成了灰褐色的泥漿。
鄭書記喘著粗氣,一把拽住李懷德歪斜的衣領,“鋼鐵部大領導和工安部錢副部長……一起……這陣仗……出啥大事了……”
他嗓子發緊,話都說不利索了。
話音未落,兩輛伏爾加轎車已經衝破雪幕,“嘎吱”一聲停在廠門口,車頭插著的紅旗在凜冽的寒風中獵獵作響。
後麵還跟著兩輛軍綠色吉普車,幾個穿軍裝還有警服的年輕人迅速下車,警惕地環視四周。
車門還沒停穩,大領導就已經探出身來。這位掌管全國鋼鐵命脈的部級領導,此時裹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軍大衣,袖口磨出了毛邊,看起來就像個普通工人。
但他那雙眼睛銳利如鷹,掃視過來時讓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何雨柱同誌呢?”
鄭書記結結巴巴說,“何雨柱……他在……鉗……鉗工一車間!”
幾乎同時,另一側車門鑽出的身著警服的錢重文!她的聲音乾脆利落得像是出鞘的軍刀,“立刻帶我見何雨柱!”
李懷德也慌了,“首長,何雨柱他犯了什麼事?”
沒人理他們兩個!
鄭書記和李懷德僵在原地,兩雙眼睛瞪得溜圓。
保衛處長猴處長慌慌張張地敬了個歪歪扭扭的禮,“首長,這邊請.”
大領導卻看都沒看他一眼,銳利的目光掃過呆若木雞的兩位廠領導,“去鉗工一車間!”這六個字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
鉗工一車間裡鐵屑飛濺,機床轟鳴聲震耳欲聾。
何雨柱正俯身在老舊的c620車床前,全神貫注地調整著導軌間隙。
他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在下巴上彙成一道細流,最後滴在鏽跡斑斑的床身上。沾滿油汙的手套早已濕透,但他渾然不覺,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根微微晃動的指標上。
“柱子!部裡大領導來了!”孫耀師父突然從背後猛拍他一巴掌,聲音因為激動而變了調。
整個車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所有機床的轟鳴聲戛然而止,工人們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就連呼吸都停滯了——他們看見平日裡不苟言笑的鄭書記小跑著在前麵引路,平時和藹可親的李廠長半躬著腰,畢恭畢敬地替人撩開厚重的防寒棉簾。
而當錢重文那身警服出現在車間門口時,老師傅手裡的千分尺“當啷”一聲砸在鐵砧上,在突然寂靜的車間裡激起一陣迴音。
何雨柱直起身,茫然地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油汙。
他看到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大領導在前,錢重文在後,向他走來,後麵跟著秘書警衛,還有廠領導。”
“何雨柱同誌。”大領導伸出布滿老繭的大手,洪亮的聲音震得房梁上的積灰簌簌落下,“你辛苦了哇!好!好!好!”
何雨柱下意識在工作服上擦了擦手,才握住那隻手。
他能感覺到對方手掌上厚厚的老繭,那是長期勞動留下的印記。“大領導好,怎麼了……我問……”他結結巴巴地說,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難道自己不當廚子當鉗工,惹惱了他?還是自己拒絕蘇曉梅
讓他覺得丟了麵子,興師問罪來了?”
錢重文上前半步,翻毛皮鞋在地麵上敲出清脆的聲響,“換上便服,現在跟我們走。”
何雨柱這才警覺,“錢姨破天荒地穿著警服!這是有大事!”
何雨柱,“……首長,這是去哪裡?”
錢重文的手輕輕掠過何雨柱袖口已經板結的油汙,聲音卻讓整個車間的人倒吸一口冷氣,“去了你就知道了。”
死一般的寂靜中,何雨柱脫下工作服,穿上自己的衣服。
李懷德突然衝向牆角的工具櫃,“柱子的外套……”卻被大領導一個手勢製止。
大領導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軍大衣,在兩百多名工人驚愕的注視下,親手披到何雨柱肩上,“穿我的,路上冷。”粗糙的布料摩擦著何雨柱的脖頸,帶著老人體溫和淡淡的煙草味。
何雨柱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這件帶著補丁的軍大衣,它的主人可是在《rm日報》上才能見到的大人物啊!
他注意到大領導的毛衣袖口也磨出了線頭,領口處還有一道細密的針腳,顯然是精心縫補過的。
“首長,我……我手頭還有活……”他下意識看向那台剛調了一半的車床,導軌上的潤滑油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大領導嘴角微微上揚,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走吧。”他轉向鄭書記,語氣不容置疑,“何雨柱同誌手上的活,你幫他乾了。”
鄭書記忙不迭點頭,額頭上的汗珠在冬日裡格外顯眼。
李懷德站在一旁,臉色變幻不定,顯然在想認為何雨柱是不是因為拒絕蘇曉梅,得罪大領導了。
錢重文看了看腕上的上海牌手錶,“時間緊迫。”她向門口做了個乾淨利落的手勢,兩個穿軍裝,兩名穿警服的四個年輕人立刻上前,動作標準得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何雨柱被簇擁著向外走,經過目瞪口呆的工友們時,孫耀師父突然喊了一嗓子,“柱子,給咱工人階級長臉了!”這聲呼喊打破了車間的寂靜,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此起彼伏的口哨聲。
何雨柱回頭望了一眼這個工作了一個多月的車間,心裡滿是疑惑,“到底怎麼回事?”
當他邁出車間大門時,刺骨的寒風迎麵撲來,但身上那件軍大衣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跟著兩位首長走向那輛黑色的伏爾加轎車,身後是兩百多雙充滿震驚、羨慕和不解的眼睛。
此時,錢重文回過身來,悄悄說了一句,“何雨柱同誌,首長要見你!”
何雨柱心裡一驚,“錢重文都要喊首長?!這得是什麼級彆的領導啊?他是誰?為什麼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