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開局就得知驚天秘密! 第243章 閒暇時光
辦公室那扇厚重的木門,將剛才那場發生在幽深地鐵隧道、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和高能鐳射的生死搏殺,徹底封存在另一個時空。
何雨柱幾乎是把自己摔進了辦公桌後那把寬大的舊皮椅裡,沉重的身體陷進去,皮革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呼——!”
旁邊,李懷德發出的動靜更像是破風箱在拉扯。
他高大的身軀靠著門板,像根被抽掉了筋骨的柱子,一點點往下滑溜,最後“咚”一聲,結結實實地坐在了冰涼的水泥地上。
他兩條腿大剌剌地攤開,粗布工裝褲上沾滿了井下潮濕的泥汙和幾處可疑的深色油漬,胸口劇烈起伏,呼哧帶喘,額頭上全是汗,順著灰撲撲的臉頰往下淌,衝出一道道滑稽的泥溝。
“柱……柱子……”
李懷德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音,
他艱難地抬起一隻還在微微哆嗦的手,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和泥,結果更花了,“我……我這心口,還跟揣了個兔子似的,蹦躂得慌……那鬼地方,那鐵疙瘩,還有……還有那泡在綠湯子裡的老妖婆子……真他孃的邪性到家了!”
他眼神發直,似乎還陷在鎖龍井下那陰森冰冷的場景裡拔不出來。
何雨柱沒立刻接話。
他半閉著眼,身體深深陷在椅子裡,隻有手指在扶手上無意識地、極輕微地敲擊著,一下,又一下。
那節奏,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感,像是在默默梳理著剛剛過去那驚心動魄的每一幀畫麵——機械殺手殘骸的焦糊味,聾老太維生艙開啟時那股刺鼻的藥水味,還有那半個腦袋的機械怪物在碎石堆裡爬行發出的、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過了好半晌,他才從鼻腔裡沉沉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李懷德的驚魂未定。
“苟日的,還有……還有那酒!”
李懷德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提高了調門,眼睛瞪得溜圓,裡麵殘留著一種混合了後怕和極度困惑的光,
“那酒吧裡,黑黢黢的,燈晃得人眼暈……穿得跟沒穿差不離的大姑娘……她們塞我手裡那杯!叫啥來著?”
他使勁拍著自己的腦門,發出“啪啪”的脆響,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苦思冥想,“拉……拉什麼玩意兒?對!拉稀!那苟日的拉稀紅酒!邪門!太他媽邪門了!”
“噗——!”
一聲沒繃住的嗤笑猛地從何雨柱喉嚨裡衝出來。
他趕緊抬手捂住嘴,肩膀卻控製不住地一聳一聳,胸腔裡悶悶地震動。剛纔在空間裡高度緊繃的神經,此刻被李懷德這驚世駭俗的“拉稀紅酒”徹底戳破,笑浪像決堤的水,怎麼也壓不住。
“哎喲我的李哥……”
何雨柱笑得眼角都滲出了點淚花,好不容易纔緩過氣,指著李懷德,手指都在抖,“那叫拉菲!八二年的拉菲!我的好大哥!四聲!‘菲’!不是‘稀’!您這舌頭……怕不是讓那納米蟲子給蛀了吧?哈哈哈哈哈!”
李懷德被笑得有點臊,黝黑的臉膛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紅,但更多的還是理直氣壯的茫然。
他梗著脖子,不服氣地嚷嚷,“管它拉稀還是拉菲!反正就那玩意兒!幾杯黃湯子下肚,好家夥!”
他猛地一拍大腿,發出響亮的一聲,“我就覺著後脖頸子一麻,像被冰溜子紮了!
再然後……腦子裡就全他娘是井!龍井!茶葉!就跟魔怔了似的!腿它自己就動起來了,拉都拉不住!
那感覺……像鬼上身!”
他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後頸那個被金曉東用扳手砸出來的大包,疼得齜了齜牙,“金老弟那一下……可真夠勁!不過該!該砸!要不是他,我指不定掐著你脖子乾出啥事來呢!”
他看著何雨柱,眼神裡帶著濃重的歉意和後怕。
何雨柱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眼神變得深了些。他擺了擺手,語氣平和,“都過去了李哥。當時那情況,換誰都得那麼乾。你那是身不由己。”
他聽了聽走廊上的聲音,“還是到你的好人好報空間裡說吧,這裡還是不安全。”
兩人閃身又進入了李懷德的好人好報空間。
何雨柱拿了一支脈衝槍進來,“李哥,這支高能脈衝槍給你,留著防身吧.”
這支線條冷硬、閃爍著啞光金屬色澤的脈衝步槍,到了李懷德手中,李懷德有些愛不釋手。
李懷德拿起脈衝槍,手指拂過槍身上幾道新鮮的、被隧道碎石刮擦出的白痕,動作小心而專注。
“科技是把雙刃劍。”
何雨柱仔細地將幾根纖細如發絲的資料線盤繞好,塞進一個特製的防震盒裡,“用得正,能救命,能解謎。像這次,要不是它最後從聾老太那克隆體腦子裡摳出‘鎖龍井’那點碎片,咱哥仨現在還在那兒抓瞎呢。”
他頓了頓,手指靈活地將盒蓋扣緊,發出輕微的“哢噠”聲,“可要是落在聾老太那種人手……哼。”
一聲冷哼,道儘未儘的凶險。
李懷德深以為然地點著頭,伸手拿起那個裝著納米機器人的透明罐子。
罐子隻有拳頭大小,但內壁是特殊的高強度材料。
那個芝麻粒大小、通體銀亮的金屬小蟲子,此刻正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困獸,在罐子裡瘋狂地左衝右突,速度快得隻在視網膜上留下道道銀線殘影,不斷撞擊著罐壁,發出極其高頻、令人頭皮發麻的“嗡嗡”聲,如同無數根細針在刮擦玻璃。
“嘿!還蹦躂呢?這小王八蛋!”
李懷德下意識地把罐子拿遠了些,皺著眉,一臉嫌棄加警惕,“瞅瞅它這勁頭!柱子,你說它那會兒要是真鑽進你腦子裡…”
他打了個寒噤,不敢往下想了。
“那估計我現在就得跟那克隆體一個下場了——七竅流血,腿一蹬,徹底玩完。”
何雨柱說得輕描淡寫,“聾老太這老虔婆,心思是真毒!臨死都不忘拉個墊背的。”
他直起身,目光掃過那個瘋狂躁動的罐子,嘴角卻勾起一絲冷峭的弧度,“不過嘛,也多虧了這小東西夠‘活潑’,不然咱還真摸不著鎖龍井底下那耗子洞。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李懷德打了個哈欠,“累了,睡一會,等會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