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開局就得知驚天秘密! 第279章 技驚全廠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嘹亮的軍號聲就在山穀間回蕩——這是三機床廠模仿部隊的作息號令。
何雨柱和陳耀早已起身,洗漱完畢,精神抖擻地跟著王鐵柱來到了主車間。
車間高大空曠,巨大的天窗透下清晨微冷的光線。嶄新的機床排列著,泛著金屬的冷光,但空氣裡卻彌漫著一種壓抑的焦躁。
工人們已經就位,但氣氛沉悶,不少人臉上帶著愁容和掩飾不住的疲憊。車間一角圍著一群人,隱約能聽到激烈的爭論和無奈的歎息。
王鐵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變得凝重。他領著陳耀何雨柱師徒徑直走向那堆人群。
“讓開!讓開!紅星廠的陳師傅、何師傅來了!”王鐵柱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和不容置疑的威嚴。
人群分開,露出核心區域。
一台巨大的、結構複雜的臥式鏜床前,幾個穿著沾滿油汙工裝的老師傅和技術員正圍著一個巨大的、形狀奇特的金屬部件,個個眉頭緊鎖,一籌莫展。
那部件通體銀灰色,表麵有複雜的曲麵和極其精密的孔位結構,一看就是某種關鍵裝置的核心承力件。
但此刻,在幾個關鍵的定位基準麵和內孔壁上,赫然有幾道肉眼可見的、深淺不一的加工刀痕!
更棘手的是,其中一處用於安裝精密軸承的深孔,內壁有明顯的橢圓變形,孔徑尺寸嚴重超差!
一個頭發花白、戴著厚厚眼鏡的老技術員,正用千分尺反複測量著那個變形的深孔,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嘴裡不停唸叨著:“完了!又廢一個!這已經是第七個了!尺寸超差至少二十絲(0.2毫米)!根本裝不進軸承!毛熊專家留下的圖紙要求,這孔徑公差帶隻有正負五絲(0.05毫米)啊!這……這讓我們怎麼乾?”
旁邊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帶著一道疤痕的車間主任林遠峰,急得眼睛都紅了,拳頭砸在冰冷的床身上:“媽的!這鬼機床!精度根本不穩定!稍微乾長一點,主軸溫度一上來就飄!還有這破刀,磨了又磨,就是不耐用!老毛子拍拍屁股走了,留下這爛攤子!耽誤了部裡的任務,咱們全得吃不了兜著走!”
絕望和焦躁的氣氛,如同冰冷的機油味,彌漫在空氣中。
所有人都看到了走過來的王鐵柱和他身後的陳耀何雨柱師徒,但眼神裡除了絕望,隻剩下一點死馬當活馬醫的麻木。
紅星廠的高階工?名頭再響,能解決這連毛熊專家都搞不定的精密加工難題?
能把這已經報廢的、價值不菲的毛坯件起死回生?他們不信。
王鐵柱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介紹。何雨柱卻已經越過他,徑直走到了那個報廢的部件前。他甚至沒有多看那些愁眉苦臉的人一眼,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針,瞬間鎖定了那個超差的深孔和幾處關鍵的損傷刀痕。
何雨柱伸出右手,沒有用任何量具,隻是用指腹極其緩慢、極其輕柔地沿著深孔的內壁邊緣滑動。
他的動作專注而沉靜,指尖彷彿帶著某種奇異的感知力,在冰冷的金屬表麵上細細體會著那細微到極致的形狀變化和紋理走向。
整個車間瞬間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這個年輕得過分、卻氣場沉凝得可怕的新麵孔上。
幾秒鐘後,何雨柱收回了手。他的眼神銳利如刀,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車間的寂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主軸軸承預緊力調整過大,熱膨脹後擠壓變形。刀具後角磨削角度小了半度,排屑不暢,造成二次刮傷基準麵。這個孔,”他指了指那個報廢的深孔,“橢圓度超差嚴重,但變形方向一致,還有救。”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那些從驚愕到難以置信的臉,最後落在那台巨大的鏜床上,嘴角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帶著一種俯瞰般的自信:
“給我準備一台精度最好的普通車床,一套新的硬質合金內孔精鏜刀,磨刀石,還有……嗯,再找點細砂紙和研磨膏。另外,主軸冷卻液流量,加大一倍。溫度感測器,移到主軸箱體這個位置。”他精準地指了一個點。
“這……這能行?”老技術員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鏡,聲音發顫。用普通車床修複高精度鏜床都乾廢的精密深孔?還要現場磨刀?這簡直聞所未聞!
林遠峰也瞪圓了眼睛:“何師傅,這……這可是給‘昆侖’專案用的關鍵件!廢一個損失巨大!而且時間……”
陳耀卻一言不發,眼中儘是支援和信任的光芒。
“廢不了。”何雨柱打斷他,語氣平淡卻斬釘截鐵,“按我說的準備。半小時後,開始返修。”
他不再理會眾人的疑慮,徑直走向旁邊一台閒置的普通c620車床,開始檢查導軌精度和主軸徑向跳動。那專注的神情,彷彿眼前的不是一台老舊車床,而是他身體延伸的一部分。
車間裡落針可聞。王鐵柱一咬牙,猛地一揮手:“照何師傅說的辦!快!磨刀石!細砂紙!研磨膏!老劉,你親自去調冷卻液!”
他選擇無條件相信這個從紅星廠來的年輕人身上那股令人心折的絕對自信!
工具很快備齊。何雨柱拿起那套新的鏜刀,走到砂輪機前。他沒有像普通工人那樣粗磨,而是拿起一塊最細的油石,沾上機油,如同雕刻一件稀世珍寶,極其緩慢、極其穩定地手工修磨著刀頭的後角和刃帶。
他的手指穩定得可怕,每一次細微的移動都帶著精確到微米的控製力,砂輪刺耳的噪音似乎都被他隔絕在外。
十分鐘後,一把閃爍著奇異冷光、刃口鋒利得彷彿能切開空氣的精鏜刀在他手中誕生。
他回到車床邊,將那個報廢的部件小心翼翼地裝夾在四爪卡盤上。他沒有用複雜的找正工具,隻是用一根普通的劃針盤,依靠著超凡的手感和眼力,在短短幾分鐘內就將關鍵基準麵的跳動誤差調整到了令人發指的兩絲(0.02毫米)以內!
動作快如閃電,卻又精準得如同機械!
接著,是內孔的精鏜。何雨柱親自操作。他沒有追求一次吃刀量多大,而是采用了極其微量的切削深度,配合著精確到毫厘的走刀速度和主軸轉速。
那被他手工磨礪的刀頭,如同擁有了生命,在孔壁上留下的是鏡麵般光滑、均勻的切痕。他全神貫注,眼神銳利如鷹,耳朵捕捉著切削時最細微的聲音變化,手指感受著車床手柄傳來的最微弱的震動反饋。汗水順著他剛毅的鬢角滑落,他卻渾然不覺。
整個車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圍在車床周圍,瞪大了眼睛,大氣不敢出。王鐵柱、林遠峰、老技術員、陳耀……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中隻有車床平穩的嗡鳴和刀頭切削金屬發出的、如同蠶食桑葉般的極其細微的沙沙聲。
終於,何雨柱停下了動作,退刀,關停主軸。
他拿起千分尺,親自測量。
一次,兩次,三次。
他放下千分尺,拿起一個嶄新的、閃著寒光的精密軸承,對準那經過他“妙手回春”的深孔,手腕穩定地輕輕一推。
“嗒。”
一聲輕微得幾乎聽不見的脆響。
軸承嚴絲合縫、無比順滑地、穩穩地嵌入了孔內!沒有絲毫阻滯!
“嘶——!”
短暫的死寂後,是無數倒抽冷氣的聲音!緊接著,是如同山洪暴發般的、震耳欲聾的歡呼!
“進去了!進去了!”
“我的老天爺!神了!真神了!”
“正正好好!一點不差!”
“何師傅!您真是活神仙啊!”老技術員激動得老淚縱橫,抓住何雨柱的胳膊使勁搖晃。
林遠峰狠狠一拳砸在自己掌心,激動得滿臉通紅,語無倫次:“成了!成了!哈哈!何師傅!牛逼!太牛逼了!”
王鐵柱更是激動得臉色潮紅,大步上前,用力握住何雨柱的手,聲音都變了調:“何師傅!大恩不言謝!您這是救了我們全廠的命啊!”
困擾他們數月、幾乎讓專案陷入停滯的攔路虎,竟然被這個年輕人,用一台普通車床,在眾目睽睽之下,以近乎神跡般的手法,硬生生地啃了下來!
陳耀站在人群中,看著自己徒弟那平靜接受眾人膜拜的身影,激動得嘴唇都在哆嗦。這就是他的徒弟!他的柱子!鉗工之神!
一股巨大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瞬間衝散了他對山城艱苦環境的所有不適。
何雨柱隻是平靜地抽出被王鐵柱緊握的手,拿起旁邊沾滿油汙的棉紗擦了擦手,臉上依舊沒什麼波瀾,彷彿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了一眼歡呼雀躍的人群,目光轉向王鐵柱,聲音沉穩:
“王廠長,問題根源還在機床和刀具上。這台鏜床的主軸溫控係統有設計缺陷,刀具的刃磨工藝也需要改進。給我點時間,我把改進方案和刃磨要點寫出來。”
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這種核心承力件,材料熱處理後的內應力釋放不均也是變形主因。後續毛坯進廠,需要增加一道時效處理工序。”
“好好好!聽您的!全聽您的安排!”王鐵柱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此刻在他眼裡,何雨柱的話就是聖旨!他猛地想起什麼,對著還在歡呼的工人們大吼一聲:
“都愣著乾什麼!中午食堂!加餐!把昨天剩的好肉好菜都拿出來!再給何師傅、陳師傅專門燉個老母雞湯!好好補補!慶祝慶祝!”
吼完,他搓著手,湊近何雨柱,臉上堆滿了討好的、近乎諂媚的笑容,壓低聲音:“何師傅,那個改進方案和刃磨要點……您看什麼時候方便……指點指點我們這些笨學生?”
何雨柱:“都方便的!下午吧,我現場講解,有興趣的同誌們都可以來聽!歡迎大家來聽!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車間裡再次爆發出更加熱烈的歡呼聲,工人們簇擁著何雨柱和陳耀,如同簇擁著凱旋的英雄。
冰冷的車間,因為這驚天逆轉的神技和即將到來的豐盛午餐,瞬間變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