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開局就得知驚天秘密! 第297章 宴請(四)
宴席散場,杯盤狼藉,但人人臉上都帶著心滿意足的紅光。
何雨柱看著袁隴屏腳步有些發飄,說話舌頭也大了幾分,便主動攙住他胳膊。
“袁哥,走,我送你回去!你這狀態,彆半道掉水田裡,那你的稻苗可就沒爹了!”
袁隴屏嘿嘿傻笑,倒是沒拒絕,大半重量都靠在了何雨柱身上,“柱……柱子兄弟!夠意思!今天……今天真痛快!就是……就是那魚,太厲害了,我現在嗓子眼還冒火……”
“那是您吃得太投入!”何雨柱笑著攙著他往外走,跟工友們打了個招呼。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照著鄉間土路。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袁隴屏借住的小村走。
微風一吹,袁隴屏的酒意似乎散了些,話匣子又開啟了,不過這次不再是單純的興奮,多了些科研工作者的思索。
“柱子兄弟,你說……這吃的好了,人就高興。可現在,咱們國家,多少人還吃不飽飯啊……”
他語氣有些沉重,“我那水稻,要是真能……唉!”
何雨柱心裡一動,知道機會來了。他裝作隨意地接話,“袁哥,要我說啊,飯得一口一口吃。”
“眼下最要緊的,不就是先把產量搞上去嗎?不管怎麼樣,讓大夥兒先吃飽肚子再說!”
他頓了頓,繼續“拋磚引玉”,“至於米的口感啥的,那是吃飽以後才琢磨的事!等產量上去了,再慢慢優化品種,弄點又香又糯的,那不更好?”
袁隴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這個理……優先保證產量……”
何雨柱一看有門,趕緊把腦子裡那點來自未來的知識加工一下,繼續“點撥”,“還不止呢!袁哥,您想想,咱們國家地方大,不是所有地都跟這兒一樣水土好。西北那邊大片沙漠,海邊還有鹽堿灘塗,荒著也是荒著……”
他故意停了一下,看著袁隴屏的反應。
袁隴屏的腳步慢了下來,眼神裡的醉意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專注和驚奇,“沙漠?鹽堿地?柱子,你的意思是……”
“我就瞎琢磨啊!”何雨柱一副“我隨便說說”的樣子,“要是……要是能培育出那種特彆耐旱、甚至能在稍微鹹一點的水裡也能活、產量還不低的水稻……那能多養活多少人?這可是大功德啊!”
轟——!
這番話,像一道閃電劈進了袁隴屏的腦海!
他猛地站住了,抓住何雨柱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圓,呼吸都急促起來,“耐旱!耐鹽堿!擴大耕種麵積!我的天……柱子!你……你這腦子怎麼長的?!這思路……這思路太對了!這比單純提高現有良田的產量,意義可能更大!”
他激動得在原地轉了個圈,之前的酒意徹底無影無蹤,整個人彷彿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嘴裡不停唸叨著“沙漠”、“灘塗”、“抗逆性”之類的專業術語,眼神越來越亮。
何雨柱心裡暗爽:嘿嘿,袁老,哥們兒這就給您把未來的研究方向劇透一點點,不算過分吧?
把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袁隴屏安全送抵住處,何雨柱這才轉身往回走。
獨自走在路上,被山風一吹,他看著周圍陌生的蜀地山水,心裡那點關於自身前程的煩惱又冒了出來。
“唉,手藝是露了,朋友是交了,可哥們兒終究是四九城來的啊。這借調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萬一在這山城耽擱久了,誤了考工農兵大學……呸,是考木華大學!那我豈不是因小失大?”他忍不住對著腦海裡的黑我抱怨。
“蠢貨。”黑我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貫的不耐煩,“眼皮子忒淺的東西。盯著那點破考試有什麼用?”
“嘿!你說的輕巧!那可是木華大學!頂尖學府!是我改變命運……呃,是更好為國家做貢獻的機會!”何雨柱不服。
“哼,”黑我嗤笑一聲,“格局開啟。轉機就在眼前,急什麼?安心待著,該吃吃該喝喝,自然有人比你更著急。”
“轉機?什麼轉機?”何雨柱追問。
“天機不可泄露。說了就沒意思了。”黑我賣了個關子,又沒了聲息。
何雨柱將信將疑,心裡像是有隻貓在抓。這黑我說話老是說一半,煩死了!
揣著這點心思,他回到了廠裡的宿舍區。
剛走近,就聽見一陣“嘩啦啦”搓牌的聲音,夾雜著幾聲興奮的“碰!”“杠!”“胡了!”
何雨柱一愣,這聲兒……怎麼這麼耳熟?他快走幾步,伸頭往臨時灶台那邊一看——
好家夥!
隻見那張剛剛還擺滿盛宴的大桌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清理乾淨,上麵鋪了張舊床單。
四個人正圍坐四方,神情專注,手底下麻將牌碰得山響!
其中三個是王鐵柱、林遠峰和另一個工友,而坐在上首,嘴裡叼著煙,眯著眼睛摸牌,一臉“此間樂,不思蜀”表情的,不是他師父陳耀又是誰?!
何雨柱鼻子差點氣歪了!
好嘛!我擔心前程擔心得要死,您老人家倒好,直接融入本地生活,血戰到底了?!
(ps:血戰到底
是山城麻將的一種打法。)
說好的適可而止明天上工呢?合著是讓彆人適可而止,您自己在這兒找到人生第二春了?!
“師父!您……您咋打上麻將了?”何雨柱哭笑不得地走過去。
陳耀師父正計算著手裡的牌,頭也不抬,含糊地應道,“嗯……入鄉隨俗,入鄉隨俗……瞭解一下當地工友的業餘文化生活嘛……碰!嘿,這張我要了!”
王鐵柱抬頭嘿嘿一笑:“小何啊,陳師父手氣可以啊!剛學就連坐兩莊了!”
林遠峰也笑道,“陳師父說這叫‘蜀間樂,不思歸’!”
何雨柱,“……”
您這適應能力也太強了吧!
看著師父那難得放鬆、全神貫注甚至帶著點孩童般狡黠的笑容,何雨柱那點埋怨又嚥了回去。
算了算了,師父高興就好,難得他這麼開心。
“成,你們玩,你們玩。”何雨柱搖搖頭,忙活了一上午,他也有些乏了,便轉身回自己小屋午休去了。
這一覺睡了個把鐘頭。等他起來,揉著眼睛走出門,發現外麵麻將聲依舊!甚至圍觀的人都多了幾個!
他湊過去一看,好嘛!師父陳耀居然還在牌桌上!位置都沒帶變的!紅光滿麵,手邊還多了個泡著劣質茶葉的搪瓷缸子。
“師父,您……沒歇會兒?”何雨柱試探著問。
“歇啥?正手順呢!”陳耀打出一張牌,“幺雞!老林你是不是又要吃?”
何雨柱徹底服了。這是麻將癮犯了。
眼看日頭偏西,到了該做晚飯的時候。牌局上的幾位顯然沒有散場的意思,圍觀的工友也意猶未儘。
得,誰讓這是自己師父呢。何雨柱認命地歎口氣,挽起袖子,“行了行了,各位爺,你們繼續戰鬥。晚飯想吃點啥?我給你們弄點簡單的。”
“隨便隨便!柱子你做啥都香!”
“弄點下飯的就行!”
牌桌上的人頭也不抬地應著。
何雨柱隻好又鑽進臨時搭起的小廚房,就著中午的剩菜和食堂拿來的食材,簡單做了兩大盆酸辣土豆絲,一盆麻婆豆腐(用中午剩的肉末),又燒了一大鍋青菜豆腐湯,蒸了一大鍋米飯。
飯菜香味飄出來,牌局這才暫告一段落。
眾人一擁而上,風卷殘雲,嘴裡塞得滿滿當當還不忘誇,“香!真下飯!”
“柱子辛苦了!”
“吃完接著戰!”
何雨柱看著師父陳耀一邊扒飯,一邊還跟王鐵柱討論剛才那把牌為什麼沒胡成,簡直哭笑不得。
得,看這架勢,師父今晚是彆想下桌了。這哪是來借調工作的,這是來山城切磋麻將技藝的啊!
不過,看著師父那發自內心的笑容,何雨柱也覺得值了。
隻是,黑我說的那個“轉機”,到底在哪兒呢?他望著遠處沉下來的天色,心裡再次嘀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