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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開局就得知驚天秘密! 第394章 戰場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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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深。

兵站裡大部分人都已入睡,隻有哨兵的身影在黑暗中偶爾移動。何保國帶著何雨柱回到分配給他們的小小掩體——一個用粗大原木和泥土加固的半地下小屋,雖然簡陋,但比帳篷暖和避風得多。

掩體裡隻有一張簡陋的木板通鋪,鋪著乾草和薄薄的軍毯。一盞馬燈掛在柱子上,發出昏黃的光暈,勉強照亮狹小的空間。

“條件差,將就一下。”何保國把步槍小心地靠在床頭觸手可及的地方,自己坐在了鋪沿。

“這已經很好了!比睡在露天強多了!”何雨柱真心實意地說。他脫下沾滿油汙的外套,也坐了下來,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但精神卻因為剛才的驚險和與何保國的並肩作戰而有些興奮。

兩人簡單用涼水擦了把臉,並排躺在了硬邦邦的通鋪上。馬燈被何保國調到了最暗,隻留下一豆微光,勉強能看清對方臉的輪廓。外麵萬籟俱寂,隻有風穿過原木縫隙的細微嗚咽聲,以及遠處不知是炮聲還是悶雷的隱約轟鳴。

沉默了一會兒,何雨柱翻了個身,麵向何保國那邊。黑暗中,他能聽到何保國平穩的呼吸聲,但感覺他也沒睡著。

“何大哥,”何雨柱小聲開口,打破了寂靜,“睡了嗎?”

“沒。”何保國的聲音很清醒。

“今天……謝謝你啊,救了我一次。”何雨柱真心感謝。

“分內事。”何保國的回答依舊簡短,但頓了頓,他難得地反問了一句,“你以前在廠裡,也經常擺弄槍?”

“哪能啊!”何雨柱笑了,“在軋鋼廠,天天摸的是鉗子、扳手,最大的‘家夥’也就是車間裡的天車了。上大學才一個多月,更沒時間。摸真槍,這是我在工安局的那兩個月,槍牌擼子。”

何保國在黑暗中似乎也輕笑了一下:“頭回摸槍,能穩住就不錯了。好多新兵蛋子第一次實彈射擊,嚇得槍都拿不穩。”

這話讓何雨柱心裡舒服了不少。他好奇地問:“何大哥,你第一次開槍打人……是什麼感覺?”問完他又覺得有點唐突,“呃,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何保國沉默了幾秒鐘,彷彿在回憶。馬燈的微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沒什麼不方便的。”他緩緩開口,“第一次……是打鬼子。那年我十二,跟著遊擊隊伏擊他們的運輸隊。手心全是汗,心跳得像打鼓。隊長一聲令下,我閉著眼就扣了扳機。等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鬼子從卡車上栽了下來……當時腦子一片空白,說不上怕,也說不上不怕,就是覺得,這些禍害咱們鄉親的畜生,該殺。”

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沉澱已久的冷冽。何雨柱聽得入了神,彷彿能透過時光,看到那個十二歲的少年,在戰火中扣動扳機的瞬間。

“後來呢?”

“後來,打的仗多了,見的生死也多了,就習慣了。開槍不是為了感覺,是為了完成任務,保護戰友,消滅敵人。”何保國說著,側過頭看向何雨柱,“跟你拆那些啞彈一樣,心裡不能亂,手不能抖。一亂,一抖,命就沒了。”

何雨柱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確實,無論是拆彈還是射擊,在生死邊緣,冷靜和專注比什麼都重要。

“何大哥,你說咱們都姓何,要是太平年月,說不定還真能找到一個祖宗,逢年過節串個門呢。”何雨柱試圖讓氣氛輕鬆一點。

“嗯。”何保國應了一聲,似乎對這個假設也有些興趣,“你們四九城,過年熱鬨嗎?”

“熱鬨!可熱鬨了!”何雨柱來了精神,“貼春聯、放鞭炮、包餃子、逛廟會……特彆是我們那裡好多四合院,街坊鄰居就跟一家人似的。就是……”他語氣低落了一下,“今年過年,估計是回不去了。”

何保國沉默了一下,說:“等打跑了洋鬼子,天天都是太平年。到時候,我去四九城找你,你可得帶我好好逛逛,看看天安門。”

“那必須的!”何雨柱立刻拍胸脯保證,“到時候我請你吃全聚德的烤鴨,東來順的涮羊肉!管夠!”他說得自己都嚥了口口水,在這啃壓縮乾糧的戰場上,這些簡直是天上的美味。

何保國笑了,笑聲在黑暗中很低沉:“好,說定了。我也沒啥好招待你的,到時候回滄州老家,請你吃正宗的驢肉火燒,火鍋雞和羊腸湯。”

“驢肉火燒我在保城吃過!火鍋雞和羊腸湯?好啊!我還沒吃過呢!”何雨柱咂咂嘴,隨即又歎口氣,“唉,就是不知道這仗還得打多久。”

“快了。”何保國的聲音很肯定,“咱們現在武器越來越好,後勤也跟上了,外國佬他耗不起。教導員說了,他們都是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對!紙老虎!”何雨柱被這股信心感染了。他想起白玲阿姨快生孩子了,等仗打完,自己回去,說不定都能當哥哥了。想到這個,他心裡就暖烘烘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各自的見聞。何雨柱給何保國講大學裡的趣事,講化羅庚先生講課多麼風趣,講同學們怎麼偷偷在實驗室裡煮麵條。

何保國聽得很入迷,很嚮往。所以戰後,他上了軍校,還當了一段時間軍校教員。(這不是作者君編的,何晨光奶奶說過的。)

投桃報李,何保國則給何雨柱講一些戰場上行軍打仗的趣事,比如怎麼用繳獲的美國罐頭改善夥食,怎麼跟高麗老鄉學說話鬨出的笑話。

何雨柱發現,何保國並非表麵看起來那麼冷硬,他隻是不善於表達,但內心細膩,而且經曆過太多,有一種看透世事的豁達和堅韌。

聊著聊著,何雨柱的眼皮開始打架,聲音也含糊起來。高強度的工作和神經緊繃後的鬆弛,讓他感到了深深的疲憊。

何保國聽他聲音漸小,便不再說話,隻是輕輕拉了拉滑落的毯子,給他蓋好。

就在何雨柱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何保國用極低的聲音,像是對他,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放心睡吧,柱子。有我在。”

這句話像帶著魔力,何雨柱最後一絲不安也消散了。他蜷縮在粗糙卻溫暖的軍毯裡,聽著身旁另一個平穩的呼吸聲,沉沉睡去。

何保國卻沒有立刻入睡。他睜著眼睛,在黑暗中保持著警覺,聽著外麵的風聲和偶爾傳來的夜鳥啼叫,確保這短暫的寧靜不會被打破。守護,已經成了他刻在骨子裡的本能。而這一次,他要守護的,不僅是戰友,更是一個帶著希望和未來的“同姓”兄弟。

微弱的馬燈光下,兩個來自天南地北、經曆迥異的“何”姓男人,在這異國戰場的寒夜裡,擠在一條窄窄的通鋪上,用男人之間特有的方式,建立起了一種超越血緣的深厚情誼。這情誼,簡單,純粹,卻足以抵禦戰場上的所有嚴寒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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