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開局就得知驚天秘密! 第481章 探密黑屋驚魂牧羊人 守心鏖戰初顯鐵意誌 (下)
黑屋那扇沉重的門在身後合攏,將“牧羊人”那溫和卻如同附骨之疽的目光,以及滿室扭曲晃動的倒影徹底隔絕。外界通道裡慘白的燈光刺得何雨柱眼睛微微眯起,但他卻感到一種近乎虛脫的鬆弛,彷彿剛從深水區掙紮上岸,肺部火辣辣地疼。
安在天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在前引路。他的背影依舊挺直,像一座永不動搖的燈塔。何雨柱跟在他身後,軍靴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出空洞的回響。他努力調整著呼吸,試圖將胸腔裡那股混雜著驚悸、憤怒和一絲被窺破秘密後羞恥的濁氣排出體外,但“牧羊人”那句“永遠不會再兌現的承諾”如同魔咒,在他腦海裡反複盤旋,啃噬著他剛剛重建起來的心理防線。
他們沒有回地麵,而是沿著螺旋向下的樓梯,來到了位於山體更深處的一間休息室。房間不大,陳設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牆壁是粗糙的水泥原色,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潮濕和金屬氣味。
“坐。”安在天指了指椅子,自己則走到桌邊,拿起暖水瓶倒了杯熱水,推到何雨柱麵前。
何雨柱沒有客氣,接過杯子,溫熱的觸感透過搪瓷杯壁傳來,稍微驅散了一點從骨子裡透出的寒意。他喝了一大口,熱水滾過喉嚨,帶來一絲真實的暖意。
“他……是怎麼知道的?”何雨柱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沙啞。他抬起頭,看向安在天,眼神裡充滿了困惑和後怕,“那些事,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尤其是關於西北,關於那個人的等待。那是他心底最深的傷疤,被嚴密的紀律和瘋狂的工作層層包裹,連他自己都不敢輕易觸碰。
安在天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他不是神,也不是鬼。他是‘牧羊人’,一個頂尖的心理學應用大師和審訊藝術家。”
他頓了頓,開始冷靜地剖析,像是在解構一道複雜的工程難題:“你的軍裝,你的氣質,你的言談舉止,都在向他傳遞資訊。一個像你這樣年紀、身處關鍵崗位的空軍中校,經曆過國家最艱難的歲月,身邊幾乎必然有戰友犧牲或失蹤。這是大資料的概率。”
“其次,是你的微表情和生理反應。他提到‘失去’時,你瞳孔的瞬間收縮,呼吸的細微停頓;他描述‘等待’時,你手指的微顫,下頜的緊繃……這些在普通人眼裡或許微不足道,但在‘牧羊人’這種受過嚴格訓練的人眼中,就是確認他猜測的強烈訊號。他就像一台精密的人體反應記錄儀。”
“再者,是語言陷阱和環境壓迫。黑屋裡那些扭曲的鏡麵,本身就在製造心理壓力,擾亂你的空間感和自我認知。他的語氣從溫和到同情,逐步遞進,是在降低你的心理防禦,引導你進入他設定的情緒軌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留有餘地,看似在詢問,實則是在向你心裡埋設暗示,讓你不自覺地用自身的記憶和情感去‘填充’他勾勒的模糊輪廓,從而自己證實了他的猜測。”
安在天的聲音平穩而清晰,將“牧羊人”那看似神秘莫測的窺心術,拆解成了可被理解的技術組合。“他玩的,是概率、觀察、心理學和操控環境的把戲。核心目的,不是為了炫耀他的洞察力,而是要擊垮你的意誌,在你心裡種下懷疑、恐懼和依賴的種子,讓你在他麵前變得透明、脆弱,最終被他引導和控製,吐出他想要的一切,包括那套‘心理密碼’。”
何雨柱靜靜地聽著,握著杯子的手漸漸收緊。安在天的分析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牧羊人”施加在他身上的迷霧。恐懼源於未知,當對方的伎倆被拆穿、被理性解析時,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頓時減輕了不少。
他回想起“牧羊人”那雙看似溫和實則銳利如刀的眼睛,回想起自己當時如同被剝光般的無助和憤怒。是的,他被算計了,被一個極其高明的對手,利用了他內心最深處的創傷。
“我……明白了。”何雨柱緩緩吐出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起來,“他攻擊的是我的心理弱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理弱點,何雨柱同誌。”安在天看著他,語氣嚴肅,“尤其是像我們這樣,肩負著特殊使命的人。敵人不會隻從外部進攻,他們更擅長從內部瓦解。‘牧羊人’就是這種進攻方式的集大成者。總部要求你,或者說要求我們未來的核心人員,必須具備對抗這種進攻的能力。”
他站起身,走到牆邊,按下一個按鈕,休息室一側的牆壁緩緩滑開,露出後麵一個稍大些的房間,裡麵擺放著一些簡單的生理訊號監測裝置和一個巨大的單向玻璃窗,玻璃窗後麵,赫然就是剛才那個令人壓抑的黑屋!隻是此刻從外麵看進去,視角完全不同,“牧羊人”依舊安靜地坐在他的椅子上,閉目養神,彷彿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交鋒從未發生。
“這裡是觀察室。”安在天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你需要在這裡,近距離觀察他,分析他,學習他如何運用語言、神態和環境來影響他人。同時,你也需要麵對他。這不是一次性的任務,而是一個長期的、艱苦的學習和對抗過程。”
安在天轉過頭,目光深沉地看著何雨柱:“你是科學家,你的武器是邏輯、理性和資料。現在,你需要學會在情緒的驚濤駭浪中,依然能握緊你的武器。告訴我,何雨柱中校,你準備好迎接這場‘心理防禦戰’了嗎?這不僅關乎‘幽靈’密碼,更關乎你未來能否在更複雜的鬥爭中,守住你的信念,和你所知道的一切。”
何雨柱站起身,挺直了脊梁。儘管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他的眼神已經恢複了慣有的冷靜和堅定。他看向觀察窗後那個看似人畜無害的“牧羊人”,彷彿在審視一個極其複雜、充滿危險卻又必須攻克的技術難題。
“我準備好了,安副院長。”他的聲音清晰而平穩,“我會把他當成一個最難啃的課題。無論他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讓他再得逞第二次。”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彷彿已經穿透了那層單向玻璃,鎖定了自己的對手。這場在黑屋之中,於無聲處進行的驚心鏖戰,才剛剛拉開序幕。而何雨柱知道,他必須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