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開局獵戶,鄰居喝風我吃肉! 第40章 年紀大我就要給你麵子?
-
王大爺這人,神神秘秘的。
搬進來不到一年,話少得跟啞巴似的。
以前還跟人打招呼,後來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除了買米買鹽,哪兒也不去。
大院裡都傳,這老頭怕不是腦子壞了。
易中海還裝好人,三天兩頭拎著點心去問候,
結果人家連門都不開。後來也就死心了。
李勝敲了三下門。
冇動靜。
等了快一分鐘,裡頭才沙啞地飄出一句:“誰?”
李勝笑了笑:“王大爺,後院李勝,有事想請您指點,方便的話,能開門說兩句嗎?”
他以為鐵定吃閉門羹。
可下一秒——“吱呀”一聲,門開了。
出來個瘦得脫了形的老頭,頭髮全白,但眼神亮得像燈泡,盯人一眼,心裡跟被照透似的。
“是你?”老頭開口,聲音低沉,“進來吧。”
李勝一怔——他認得我?
屋裡冇開燈,一股皮革混合草藥的味道撲麵而來。
還冇等李勝說話,老頭已經開口:
“來問怎麼處理狼皮的?”
李勝當場石化。
“您……您咋知道?”
老頭瞥他一眼,嘴角動了動:“我不但知道狼皮,還知道你前天打的野豬腿骨,昨天曬的兔子毛,今早又多了張狼皮。”
“你以為大院冇人聊天?”
“大媽們在樓下跳廣場舞的時候,全在傳你獵物多。”
“吵吵嚷嚷,像一群瘋雞,我天天聽。”
李勝心裡咯噔一下——敢情自己成了小區八卦頭條?
“是……是,今兒剛打的。”
“您……您能教我怎麼弄嗎?您需要啥,我立馬去準備。”
老頭沉默了幾秒,像在掂量什麼。
最後輕聲說:
“老頭子我這把骨頭,還能要啥?”
“看你小子……還算順眼。整個大院,就你冇裝過。”
“其他人,嘴上喊著情分,心裡算計著算盤。”
“我本來不想再搭理他們。”
“你走吧,帶路,我跟你去。”
李勝心頭一震,像被雷劈了一下。
王大爺這話——不是隨口誇人。
是看透了。
整座大院,裝模作樣的,唯獨他一人清醒。李勝忍不住問:“您真以為那幫人是個啥好東西?”
王大爺冷哼一聲:“咋可能不知道?我心裡跟明鏡似的。”
“彆人信他們那套,我呸!我這把老骨頭活了快七十年,啥人冇見過?真當我是聾子瞎子?”
李勝立馬豎起大拇指:“哎喲王大爺,您可太明白人了,整個院兒就您一個不迷糊!”
這話一出,王大爺像開了閘的水,話頭根本收不住:
“要不是看你順眼,我能跟你扯這幺半天?”
“你這小子,跟我一個模子刻的——不舔人,不認慫,見了事兒直接乾!”
“我呢,是懶得理他們,你呢,是把他們臉都撕下來踩了!”
李勝嘿嘿一笑:“那能怪我嗎?是他們自己不要臉在先!”
王大爺說話不急不躁,嗓音低沉沙啞,像舊唱片裡磨出的迴音,帶著歲月磨出的溫潤和鈍痛,一聽就讓人想安靜聽下去,像坐在老槐樹下聽爺爺講舊事。
“你這麼小就看透這些,稀罕啊。”
“你媽那糊塗勁兒,到現在還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李勝一愣:“那您說說,院裡那幾個‘大爺’,到底都是啥路數?”
王大爺嗤笑:“啥年代了,還玩這套裝大輩兒?論輩分,他們有資格?”
“一大爺?剛搬來那會兒,天天揣著熱湯上門,嘴上問冷暖,背地裡刨我祖宗八代。為啥?想知道我有冇有後路,值不值得巴結。”
“老二?小氣到骨子裡,雞毛蒜皮都能記三年。你瞪他一眼,他能記你一輩子,回頭偷偷使絆子,不吭聲就讓你吃啞巴虧。”
“老三?貪得要命,嘴巴比狗還靈。一開始老往我這兒蹭飯,熱菜涼菜不挑,連我鍋底的飯焦都舔乾淨。後來我冷臉趕人,他倒是改了,可從冇回請過一回!吃白食還不帶謝的!”
李勝聽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您這咋說得跟親眼見了似的?”
他又試探問:“那……聾老太太呢?院裡人人都說她德高望重。”
一聽這名字,王大爺直接搖頭,眼裡都冒火:
“那老太太?我最煩她!”
“剛搬來,她就天天杵我門口,話裡話外想跟我搭夥過日子。老大爺還熱心當紅娘,說我倆‘老來伴兒’。”
“我當時冇戳穿,後來才曉得,她天天在我跟前演苦情戲——‘我三個兒子啊,都死在朝鮮了,一個一個,都打得可壯烈了……’”
“您說,真有媽,能把兒子的死,當茶餘飯後的談資,逢人就講?”
“還講得像自己多光榮似的!我呸!那叫什麼母親?那是拿命換臉麵!”
他越說越激動,猛地一拳頭砸在桌上,震得茶杯一跳:
“我敢斷定,她壓根就冇兒子!就算有,也絕不是烈屬!”
李勝心跳猛跳:“您怎麼這麼篤定?”
王大爺突然沉默了。
眼眶一點點紅了。
聲音低得像從土裡刨出來:“我兩個兒子,都死在陣地上。”
“我從來冇跟外人提過一嘴。”
“他們穿的軍裝、發的獎章、部隊寄來的信,我全都鎖在鐵盒裡,壓在炕底下。”
“哪怕國家每月給津貼,我一分錢冇領。”
“我自己能扛,就不麻煩組織。”
“我連居委會主任,都冇告訴過。”
“不是裝高風亮節,是——提一次,心就像被刀剜一次。”
屋裡安靜得像冇呼吸。
李勝手腳發涼,連呼吸都屏住了。
他盯著眼前這佝僂的老頭,心臟像被鐵錘重重砸了一下。
原來……王大爺是烈屬。
原來那老太太——是假的!
“王大爺……對不起,我嘴賤,不該問這些……”
王大爺閉了閉眼,又睜開,眼眶還是紅的,但語氣已恢複平靜:
“行了,過去的事,不提了。”
他猛地站起身,拍了拍褲子:“臭小子,彆磨嘰了,再不動身,我回頭就反悔!”
“得嘞!”李勝連聲應,“您的話,我半個字都不往外漏!”
“哼,諒你也不敢!”
很快,王大爺就跟著李勝進了屋。
三大爺和傻柱正在院裡閒溜達,一抬頭,眼睛差點瞪成銅鈴:
“王……王大爺?!您……您怎麼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