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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開局一把槍,禽獸全發慌 第1054章 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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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分這天,院裡的銀杏葉開始泛黃,一片葉子打著旋兒落在槐花的辮子上。她揪下葉子舉到眼前:“周爺爺,這葉子黃得像煎蛋!”

周陽正在給蘿卜地鬆土,鋤頭“哐當”碰到塊石頭。“秋分種麥正當時,”他撿起石頭扔到牆根,“你看這蘿卜纓子,綠得發黑,底下準長了大蘿卜。”

許大茂舉著手機追著落葉拍:“家人們看!秋分第一片黃葉!老紀說這叫‘一葉落知天下秋’,咱院的秋天正式開始了!”

三大爺蹲在桂花樹下,手裡拿著個小布袋,正接飄落的桂花。“許大茂,彆拍葉子了,”他往布袋裡瞅,“快來幫我搖樹,這桂花得趁新鮮收,能做桂花糕。”

“您這樹比二大爺的鳥還金貴,”許大茂放下手機,抱住樹乾輕輕晃,“搖壞了枝椏,明年可就沒花了。”

“我這是給花找好去處,”三大爺接住飄下來的桂花,“總比落在地上爛了強。”

傻柱推著輛板車進來,車上裝著袋新收的小米,黃澄澄的。“秋分吃小米,養胃,”他把米袋往廚房搬,“張奶奶,今晚上熬小米粥,就著三大爺的桂花糕吃。”

張奶奶拄著柺杖出來,手裡拿著件夾襖:“槐花,穿上夾襖,秋分晝夜平分,夜裡涼。”她摸了摸槐花的手,“這孩子,手涼得像井水,快穿上。”

槐花噘著嘴套上夾襖:“奶奶,我不冷!您看傻柱叔叔還穿著單褂呢。”

傻柱正擦汗,聞言拍了拍胸脯:“我這身板,抗凍!”話沒說完,打了個寒顫。

李爺爺推著輪椅過來,腿上蓋著厚毛毯。“我剛聽廣播,說明天要降溫,”他指著天上的雲,“你看那雲跑得飛快,準是要刮風。”

周陽趕緊往白菜畦上壓石頭:“得把薄膜壓牢,不然風一吹就掀了。”他拽了拽薄膜邊角,“這白菜再有倆月就能收,可不能出岔子。”

中午飯桌上,三大爺端上盤新做的桂花糕,甜香飄滿院。“張奶奶,您嘗嘗這糕,”他往她碗裡放了塊,“放了新收的桂花,比去年的香。”

張奶奶咬了口,桂花的甜混著米香:“比我年輕時在點心鋪買的還好吃。那時候秋分能吃上塊桂花糕,得等供銷社進貨,哪像現在,三大爺說做就做。”

三大爺邊吃邊算賬:“這桂花是院裡的,不要錢;糯米粉五塊,白糖三塊,成本八塊,賣十二,賺四塊。”

“您這賬算得,”傻柱笑,“連您搖樹的力氣都得算錢?”

二大爺逗他:“老紀是怕你賺了錢,不給桂花樹買肥料。”

三大爺梗著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小米粥要是搭著賣,準能多賺點。”

下午,許大茂的直播間有人刷:“想看挖蘿卜。”他舉著手機跑到蘿卜地:“家人們看好了!周爺爺要挖蘿卜了!據說底下的蘿卜比許大茂的腦袋還大!”

周陽笑著拔起一棵蘿卜,泥土簌簌往下掉,蘿卜白胖得像個小娃娃。“這叫‘心裡美’,”他舉著蘿卜,“切開裡麵是紅的,能生吃。”

槐花跑過去搶過蘿卜:“我來切!我來切!”她舉著小刀比劃,蘿卜汁濺了滿臉。

三大爺在廚房教張奶奶做桂花醬:“一層桂花一層糖,壓實了封在罐子裡,來年開春還能吃。”他往罐子裡撒糖,“得多放糖,不然會壞。”

張奶奶攪著桂花:“我年輕時在鄉下,也這麼做過,就是糖金貴,捨不得多放。”

“現在有傻柱呢,”三大爺指了指廚房外,“他買糖跟不要錢似的。”

傻柱正在劈柴,斧頭“咚咚”響。“張奶奶,”他喊,“晚上燉排骨,給大夥補補!”

“彆燉太油膩,”張奶奶應著,“秋分宜清淡,喝小米粥最舒坦。”

槐花舉著半塊蘿卜跑過來:“傻柱叔叔,這蘿卜甜得像梨!”

傻柱咬了口蘿卜:“那是,周爺爺種的菜,比超市買的強十倍。”

傍晚,夕陽把天空染成了蜜糖色。周陽在給小麥播種,種子撒在土裡,像撒了把碎金;三大爺在封桂花醬罐子,蓋子擰得緊緊的;許大茂的直播間裡,挖蘿卜的視訊引來了上百條評論;二大爺的畫眉鳥在籠裡梳毛,嘴裡叼著根桂花枝;槐花趴在石桌上,給秋分的畫添了碗小米粥,旁邊寫著“秋分,葉黃了,米香了,日子得勻著過,才長久”。

寒露這天,院裡的菊花開了,黃的、白的、紫的,擠在花池裡。槐花摘了朵黃菊彆在辮子上:“周爺爺,我像不像花仙子?”

周陽正在給小麥地澆水,水管裡的水慢慢滲進土裡。“寒露種麥有點晚,”他看著水痕,“不過咱這土肥,應該能趕上。”

許大茂舉著手機拍菊花:“家人們看這菊花!三大爺說這叫‘墨菊’,紫得發黑,比墨汁還濃!”

三大爺拿著剪刀給菊花剪枝:“許大茂,彆靠太近,這菊花招蜜蜂。”他剪下朵殘花,“這花能泡茶,清肝明目。”

“您這花比金子還金貴,”許大茂往後退,“泡茶可惜了,不如放直播間當佈景。”

“花是給人享用的,”三大爺把殘花扔進竹籃,“泡茶總比枯在枝上強。”

傻柱推著輛自行車進來,車後座綁著袋紅薯,泥土還沒蹭掉。“寒露吃紅薯,暖胃,”他把紅薯卸下來,“張奶奶,今晚上烤紅薯,就著三大爺的菊花茶喝。”

張奶奶拄著柺杖出來,手裡拿著頂絨線帽:“槐花,戴上帽子,寒露腳不露,腦袋也得護著。”她摸了摸槐花的耳朵,“耳朵凍紅了,像猴屁股。”

槐花噘著嘴戴上帽子:“奶奶,我不冷!您看傻柱叔叔還光著頭呢。”

傻柱正撓頭,聞言嘿嘿笑:“我火力旺,不怕凍。”

李爺爺推著輪椅過來,腿上蓋著棉被。“我剛聽廣播,說夜裡有霜,”他指著菜畦,“傻柱,把院裡的白菜收了吧,彆凍壞了。”

傻柱往廚房跑:“我這就去拿筐!周爺爺,幫我搭把手!”

周陽放下水管:“來了!這白菜長得瓷實,一棵能炒一盤。”

中午飯桌上,三大爺泡了杯菊花茶,金黃的花瓣在水裡舒展。“張奶奶,您嘗嘗這茶,”他往她杯裡倒,“敗火,比涼茶鋪子的強。”

張奶奶抿了口,清香直透喉嚨:“比我年輕時在藥鋪買的野菊花茶好喝。那時候寒露喝菊花,得憑票,哪像現在,三大爺的菊花隨便摘。”

三大爺邊喝茶邊算賬:“這菊花是院裡的,杯子五塊,開水不要錢,一杯茶成本一塊,賣兩塊,賺一塊。”

“您這賬算得,”傻柱笑,“連您摘花的功夫都得算?”

二大爺逗他:“老紀是怕你賺了錢,不給菊花上肥。”

三大爺梗著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烤紅薯要是配著茶賣,準能火。”

下午,許大茂的直播間有人刷:“想看烤紅薯。”他舉著手機跑到廚房,傻柱正把紅薯埋進炭火裡。“家人們看!古法烤紅薯!用炭火埋著,比烤箱烤的香!”

傻柱用樹枝扒開炭火:“再等會兒,得烤出糖稀纔好吃。”他往火裡添了塊炭,“這炭是山裡來的硬炭,耐燒。”

槐花蹲在旁邊,鼻子湊到炭火邊聞:“傻柱叔叔,我能先嘗一個嗎?”

“小饞貓,”傻柱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再等十分鐘。”

周陽在給小麥地蓋稻草:“得護住種子,不然霜一打就凍壞了。”他鋪著稻草,“這稻草是去年收的,正好用上,省得買新的。”

三大爺蹲在旁邊看:“你這麥子要是種得好,明年開春能磨新麵。”

“到時候給您做桂花饅頭,”周陽笑著說,“就用您的桂花醬。”

傍晚,夕陽把稻草染成了金色。傻柱扒開炭火,紅薯冒著熱氣滾出來,皮烤得焦黑。“熟了!”他用樹枝戳了戳,“張奶奶,您嘗嘗這糖心的!”

槐花搶過個小的,燙得左右手倒騰,剝開皮咬了口,甜得眯起眼:“比糖還甜!”

夜裡,活動中心的燈亮著。張奶奶在給槐花納鞋底,鞋底上繡著朵菊花;傻柱在醃蘿卜乾,壇子“砰砰”響;三大爺在給菊花剪殘枝,怕消耗養分;許大茂在剪烤紅薯的視訊,螢幕上的紅薯冒著熱氣;槐花抱著新納的鞋底睡在小床上,夢裡全是烤紅薯,上麵飛著隻叼著菊花的小蜜蜂——寒露的故事,還長著呢。

霜降這天,院裡的地麵結了層白霜,踩上去“嘎吱”響。槐花蹲在葡萄架下,用手指刮著欄杆上的霜:“周爺爺,這霜像白糖!”

周陽正在給白菜窖鋪乾草,手裡抱著捆稻草。“霜降殺百草,”他往窖裡扔稻草,“這白菜得藏好,不然一凍就軟了。”

“周爺爺,窖裡黑不黑?”槐花扒著窖口往下瞅,“能住人嗎?”

“能住白菜,”周陽笑著把她拉遠,“人住進去該悶壞了。”

許大茂舉著手機拍白霜:“家人們看!霜降的霜!老紀說這叫‘霜打青菜甜’,咱院的白菜準保好吃!”

三大爺在給石榴樹纏草繩,繩子一圈圈繞在樹乾上。“許大茂,彆拍霜了,”他拽了拽草繩,“快來幫我綁緊,這樹要是凍壞了,明年就結不了石榴了。”

“您這樹比二大爺的鳥還金貴,”許大茂放下手機,幫著拽繩子,“纏這麼多草繩,跟穿棉襖似的。”

“樹也怕冷,”三大爺哼了聲,“凍壞了根,開春就活不成了。”

傻柱推著輛三輪車進來,車上裝著袋蘋果,紅通通的。“霜降吃蘋果,平安,”他把蘋果往石桌上倒,“張奶奶,您嘗嘗這冰糖心的!”

張奶奶拄著柺杖出來,手裡拿著件棉襖:“槐花,穿上棉襖,霜降變了天,凍著可不是鬨著玩的。”她摸了摸槐花的耳朵,“這孩子,耳朵紅得像蘋果。”

槐花套上棉襖,拉鏈拉到下巴:“奶奶,我像不像棉花包?”

傻柱在一旁笑:“像!不過是個能跑的棉花包。”

李爺爺推著輪椅過來,腿上蓋著兩床毛毯。“我剛聽廣播,說今晚上有大雪,”他指著天空,“你看那雲壓得低,準是雪兆。”

周陽趕緊往小麥地蓋塑料布:“得再蓋層,不然雪一化,種子該爛了。”他用石頭壓住布邊,“這塑料布是去年剩的,正好用上。”

中午飯桌上,傻柱端上盤炒白菜,綠得發亮。“張奶奶,您嘗嘗這霜打的白菜,”他往她碗裡夾,“甜絲絲的,比肉還香。”

張奶奶咬了口,點著頭說:“比我年輕時在地裡挖的野白菜好吃。那時候霜降能吃上口熱白菜,就著窩窩頭,美得很。”

三大爺邊吃邊算賬:“這白菜是院裡的,油鹽兩塊,這盤成本兩塊,傻柱賣五塊,賺三塊。”

“您這賬算得,”傻柱笑,“連我炒菜的功夫都得算?”

二大爺逗他:“老紀是怕你賺了錢,不給蘋果樹買肥料。”

三大爺梗著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白菜炒得香,定價不高。”

下午,天空飄起了小雪花,一片雪花落在槐花的鼻尖上。她仰著頭接雪花:“周爺爺,雪花涼得像冰塊!”

周陽正在給蘿卜窖蓋蓋子,聞言抬頭看:“這雪下不大,不過能潤潤地。”他蓋好蓋子,“明年開春,麥子準能長好。”

許大茂舉著手機拍雪花:“家人們看!霜降的雪!老人們說‘霜雪兆豐年’,明年咱院準是個好年成!”

三大爺在給桂花樹葉掃雪,用掃帚輕輕掃:“彆讓雪壓彎了枝椏,明年還指望開花呢。”

“您這樹比祖宗還金貴,”許大茂笑著說,“我看您明年乾脆給它搭個棚子。”

“搭棚子哪有這雪滋潤,”三大爺哼了聲,“瑞雪兆豐年,花也盼著雪呢。”

傻柱在廚房炸丸子,油鍋裡“滋滋”響。“張奶奶,”他探出頭,“晚上吃丸子湯,暖和!”

張奶奶往灶膛添柴:“多炸點,給李爺爺送碗去,他怕冷。”

槐花跑進來:“傻柱叔叔,我能炸一個嗎?”

“油燙,”傻柱笑著把她推出廚房,“等炸好了給你留一大碗。”

傍晚,雪停了,天邊掛著道晚霞,把雪地染成了粉紫色。傻柱端著丸子湯出來,熱氣騰騰的。“張奶奶,趁熱吃!”他往每個人碗裡舀,“這丸子裡放了白菜,鮮得很。”

槐花捧著碗,丸子燙得吹了又吹,咬了口,肉香混著白菜的甜:“比肉包子還香!”

立冬這天,四合院的門檻上結了層薄冰,踩上去“咯吱”響。槐花揣著手從屋裡跑出來,鼻尖凍得通紅:“周爺爺,昨兒的雪化了又凍上,門檻都成溜冰場了!”

周陽正拿著鐵鍬鏟冰,鐵鏟撞到冰麵發出“鐺鐺”聲:“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嚴,這冰不鏟掉,明兒更厚。”他往冰上撒了把爐灰,“這樣就不滑了,你這小丫頭再跑也摔不著。”

許大茂舉著手機追著槐花拍:“家人們看!立冬的冰門檻!槐花說要在這兒表演滑冰,咱拭目以待!”

槐花瞪他一眼,彎腰從冰上撿起片凍硬的銀杏葉:“誰要表演?這葉子凍得像鐵片,能劃玻璃!”

三大爺背著個竹簍,從外麵回來,簍裡裝著捆乾枯的艾草。“立冬要燒艾草,”他把艾草往牆角一放,“驅驅寒氣,來年少生病。”

“您這老講究比我奶奶還多,”傻柱扛著袋煤進來,煤塊在麻袋裡“嘩啦”響,“我看燒煤最實在,屋裡暖和了,啥寒氣都能驅。”

三大爺梗著脖子:“你懂啥?這艾草是後山采的,曬乾了燒著香,比煤煙好聞。”

張奶奶戴著絨線手套,正把曬好的蘿卜乾收進壇子裡。“立冬醃菜,來年開春吃正好,”她往壇子裡撒鹽,“槐花,過來幫奶奶壓石頭,得壓實了纔不爛。”

槐花踮著腳往壇裡壓青石,蘿卜乾在手下咯吱響:“奶奶,這得醃多久啊?”

“二十一天,”張奶奶數著鹽粒,“立冬醃菜,小雪封壇,大雪開吃,一天都不能差。”

廚房裡,傻柱正燉著羊肉,砂鍋“咕嘟”冒泡,肉香混著當歸味飄滿院。“立冬吃羊肉,暖身!”他掀開鍋蓋,白氣“騰”地湧出來,“周爺爺,您這隻羊腿夠咱院吃兩頓!”

周陽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著他的臉:“我托人從牧區捎的,比市場上的嫩。你多放蔥薑,去去膻氣。”

李爺爺推著輪椅在廊下曬太陽,腿上蓋著新做的棉被。“我年輕時立冬,生產隊殺羊分肉,一家能得二斤,”他摸了摸棉被,“這被麵是槐花娘繡的吧?針腳真細。”

張奶奶端著碗熱茶過來:“是她閒時繡的,說給您擋擋西北風。”她把輪椅轉了個向,“彆對著風口,這風跟小刀子似的。”

許大茂的直播間裡,有人問立冬該吃啥。他舉著手機衝進廚房:“家人們看!傻柱牌羊肉砂鍋!裡麵有當歸、枸杞、白蘿卜,三大爺說這叫‘立冬三補’,補氣血!”

傻柱用勺子舀了勺湯:“再撒把香菜,絕了!”

槐花湊過來:“我要吃羊雜!”

“小饞貓,”傻柱笑著夾了塊羊肝給她,“燙,吹吹再吃。”

三大爺把艾草捆成小把,在院裡點著,青煙慢悠悠打著旋兒飄。“這煙能熏走耗子,”他往煙裡丟了把花椒,“還能防蛀,去年我這麼一熏,衣櫃裡的棉襖沒招蟲子。”

周陽鏟完冰,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小時候,立冬要吃倭瓜餃子,你張奶奶會做不?”

張奶奶往壇子裡壓最後一塊石頭:“會是會,就是倭瓜得選黃皮的,麵得發三個時辰。”她看了看天,“今兒日頭短,得趕緊發麵,不然天黑前包不完。”

傍晚,夕陽把院牆染成橘色,傻柱的羊肉砂鍋端上桌,許大茂的手機鏡頭對著冒著熱氣的鍋:“家人們看這油花!立冬就得吃這個,暖和到開春!”

槐花捧著碗,羊肉燙得直哈氣,卻捨不得放:“比紅燒肉還香!”

三大爺邊吃邊算賬:“羊肉三十五一斤,這鍋三斤,調料五塊,成本一百一十,傻柱賣一百五,賺四十。”

“您這賬算得,”傻柱翻白眼,“連我燒的煤都算進去了?”

二大爺喝著酒笑:“老紀是怕你把賺的錢都買遊戲機,忘了給羊腿錢。”

夜裡,艾草的煙還在院裡飄,傻柱在廚房刷砂鍋,三大爺在燈下記台賬,周陽往煤爐裡添了塊新煤。張奶奶給槐花掖被角時,發現她手裡還攥著那片凍硬的銀杏葉,葉尖的冰碴亮晶晶的,像沾著星子。

第二天一早,槐花推開門,看見周爺爺正把凍在院裡的醃菜壇子往屋裡挪:“立冬水始冰,地始凍,這壇子放外麵,菜都得凍成冰疙瘩。”

槐花踩在結了薄冰的台階上,突然想起昨晚傻柱說的話:“周爺爺,傻柱說明兒要教我堆雪人,說立冬的雪最黏,能堆出大鼻子!”

周陽直起身,拍掉手上的雪:“堆雪人得等大雪,今兒這小雪還不夠,不過……”他指了指院角,“我鏟冰時攢了堆乾淨雪,你先堆個小雪兔子解解饞?”

許大茂的手機鏡頭準時亮起,對著那堆雪:“家人們看!立冬的第一堆雪!槐花要堆雪兔子了,據說三大爺要給雪兔子插艾草當胡須,咱看看能成不……”

話音未落,槐花已經抓起一把雪往許大茂鏡頭上抹,笑聲混著“哢嚓”的快門聲,在結了冰的院子裡撞出一串清亮的迴音。

雪兔子堆到一半,槐花的手套就濕透了,指尖凍得通紅,卻還是興致勃勃地捏著雪團往兔子身上糊。三大爺果然找了幾根乾艾草,顫巍巍地往雪兔子下巴上一插,得意地拍著手:“怎麼樣?這胡須夠精神吧?比你傻柱叔去年用玉米須做的強多了!”

“誰說的?”傻柱正好從屋裡出來,手裡端著盆溫水,“我那玉米須是特意挑的黃澄澄的,比這灰撲撲的艾草好看多了!”他把水盆往石桌上一放,“槐花,快把手伸進來暖暖,凍壞了看你怎麼堆兔子耳朵。”

槐花把手泡在溫水裡,舒服得直歎氣:“還是傻柱叔好,三大爺就知道欺負我的雪兔子。”

三大爺假裝生氣地用柺杖敲了敲地:“這叫藝術!你懂啥?等會兒給雪兔子戴個草帽,保管比你傻柱叔堆的雪人像樣。”

正說著,二大爺裹著件厚棉襖,縮著脖子從外麵進來,手裡拎著個紙包:“剛從供銷社搶的糖炒栗子,立冬吃栗子,來年不腰疼!”他把紙包往石桌上一倒,栗子的香味混著艾草的煙味飄開,“傻柱,你那羊肉湯還有不?就著栗子喝才叫舒坦。”

“鍋裡多著呢!”傻柱轉身往廚房走,“槐花,你跟我來拿湯勺,順便把灶上的紅薯翻個個,彆烤糊了。”

槐花甩了甩手上的水,蹦蹦跳跳地跟著進了廚房。灶膛裡的火光映得她臉紅撲撲的,傻柱正用筷子戳紅薯,外皮已經焦黑,戳開個小口,金黃的瓤冒著熱氣。“小心燙,”他掰了一半遞給槐花,“吹吹再吃,甜得流油。”

槐花咬了一小口,燙得直吸氣,卻捨不得吐出來:“比糖塊還甜!傻柱叔,咱晚上吃栗子燜飯好不好?我看見二大爺買了好多栗子呢。”

“行啊,”傻柱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再給你臥兩個雞蛋,保證香得你把舌頭都吞下去。”

院裡,三大爺正給雪兔子戴草帽,二大爺蹲在旁邊剝栗子,時不時往嘴裡扔一個。“老紀,你這草帽太舊了,”二大爺含糊不清地說,“我那有頂新的軍綠色帽子,給雪兔子戴上更精神。”

三大爺頭也不抬:“你那帽子太硬,哪有我這草帽軟和?雪兔子戴了準舒服。”

許大茂舉著手機拍個不停:“家人們看這倆老頭,為個雪兔子爭起來了!三大爺說草帽有文藝範兒,二大爺說軍帽更威風,你們覺得哪個好?”

忽然一陣風吹過,雪兔子頭上的草帽被吹掉了,滾到了李奶奶腳邊。李奶奶拄著柺杖,慢悠悠地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雪:“都彆爭了,我給雪兔子縫個花頭巾咋樣?紅底帶碎花的,去年給槐花做棉襖剩的布,正合適。”

三大爺眼睛一亮:“還是李奶奶有眼光!花頭巾配艾草胡須,這才叫雅俗共賞!”

二大爺撇撇嘴,卻也沒反對,隻是往嘴裡多塞了兩個栗子。

午飯時,傻柱做了栗子燜飯,黃澄澄的栗子混著米飯,上麵臥著油亮亮的荷包蛋。槐花捧著碗,吃得腮幫子鼓鼓的,李奶奶坐在旁邊,時不時給她夾個栗子:“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二大爺端著碗羊肉湯,吸溜吸溜地喝著:“傻柱這手藝,不去飯館當大師傅可惜了。”

“我纔不去呢,”傻柱往嘴裡扒著飯,“在院裡給大夥做飯多舒坦,想去哪就去哪,不受管束。”

三大爺扒拉著碗裡的飯,又開始算賬:“栗子十五塊,大米三塊,雞蛋兩塊,這鍋飯成本二十,傻柱要是開店,賣三十都有人搶著吃。”

“您可彆算了,”傻柱無奈地笑,“這飯是給大夥吃的,不算錢。”

下午,太陽慢悠悠地爬過牆頭,照在雪兔子的花頭巾上,紅得格外顯眼。槐花拿著畫筆,蹲在雪兔子旁邊,給它畫眼睛。“用黑炭筆畫還是用紅硃砂畫?”她轉頭問。

“硃砂!”二大爺湊過來看,“喜慶!來年準能交好運。”

三大爺卻搖頭:“黑炭筆好,有神韻,像真兔子似的。”

槐花想了想,把兩種顏料都蘸了點,畫了雙紅邊黑瞳的眼睛。雪兔子頓時像活了過來,歪著腦袋,戴著花頭巾,下巴上的艾草胡須輕輕晃,看著格外俏皮。

許大茂的直播間裡吵翻了天,有人說雪兔子像年畫裡的娃娃,有人說像槐花本人。槐花湊過去看評論,突然指著一條喊:“傻柱叔,有人說你做的栗子飯看著就香,問你秘方是啥!”

傻柱探頭一看,哈哈大笑:“秘方就是多放栗子少放水,再臥倆笨雞蛋!”他拍了拍槐花的肩膀,“走,咱再烤點紅薯去,讓他們看看啥叫真正的冬日限定!”

傍晚時,天空又飄起了小雪花,落在雪兔子的頭巾上,像撒了層白糖。李奶奶把曬好的乾辣椒串掛在屋簷下,紅通通的一串,和雪兔子的花頭巾相映,倒成了院裡一道亮眼的風景。二大爺搬了把躺椅放在廊下,蓋著厚毯子,邊磕栗子邊哼小曲。三大爺則在燈下寫日記,本子上記著:“立冬,晴轉小雪,槐花堆雪兔,傻柱做栗子飯,開銷合計三十五元……”

槐花捧著烤紅薯,靠在傻柱身邊,看著雪花慢悠悠地落。紅薯的熱氣模糊了她的眼鏡片,她摘下眼鏡擦了擦,忽然說:“傻柱叔,明年立冬,咱還堆雪兔子好不好?”

傻柱剝開一個烤紅薯,把最甜的芯遞給她:“好啊,不光堆雪兔子,還給你做栗子燜飯、烤紅薯,再讓二大爺買糖炒栗子,三大爺……”

“三大爺還得給雪兔子做胡須!”槐花搶著說,眼睛亮晶晶的,像落滿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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