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木匠的煙火人間 第3章 竹籠與鮮魚
清晨,微弱的晨光喚醒了沉睡的四合院。林墨睜開眼,昨日的疲憊還未完全散去,但眼神卻比昨日亮了許多。大院裡大部分人都已經上工去了,弟妹也已經去上學了,母親還在隔壁休息,上夜班是真的辛苦。
他吃完早餐後走到桌邊,仔細檢查那條鬆動的桌腿。他要試一下《魯班經》給出【斜楔加固法】的方案。材料他拿起牆角柴火堆邊上那幾塊從龍成帶回來的老竹片。
林墨找來家裡唯一一把有些鏽鈍的小刀和一把破舊的斧頭背。他回憶著《魯班經》圖示的楔形,開始笨拙地削製竹片。這活兒遠比他想象中困難。竹片堅硬而韌,小刀不夠鋒利,他用力不均,好幾次差點削到自己的手指。削出來的竹楔邊緣粗糙,角度也不夠精準。
他耐著性子,一點點修整,反複對比腦海中的圖示。終於,一個勉強符合要求的竹楔成型了。
他將楔子尖端對準榫卯的縫隙,用斧頭背小心地、一下下地敲擊。既要保證楔子進去,又不敢太用力,怕本就老舊的榫頭直接裂開。每一次敲擊都伴隨著桌腿細微的呻吟和晃動,楔子被敲進去大半,卡緊了。
林墨抹了把汗,用刀小心地將外露的楔尾鋸斷、磨平。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抓住桌沿,用力晃了晃!
吱呀雖然還有細微的聲響,但那條桌腿明顯穩固多了,不再像之前那樣隨時要散架似的搖晃!
成了!一股小小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也讓他更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問題,身體跟不上了。
這個成功的“小修小補”讓林墨信心倍增,也讓他腦海閃出一個念頭,可以嘗試利用木工打獵或者捕魚來賺第一桶金!進山打獵,以他現在的身體還不敢,但是捕魚他還是可以試一下的,閆埠貴那用針彎的魚鉤都能時不時釣上魚呢。
於是他向《魯班經》提問:‘如何製造捕魚籠。’瞬間《魯班經》將【倒須籠(中型)】製作圖以及編織的步驟灌入他的腦海。
接下來的兩天,林墨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耗在了西廂房房間裡。
他找出打零工從龍成帶回來準備用來當柴火燒的十幾根竹子、一些老藤條和一小捆麻繩,開始忙碌了起來。
剖竹、削薄、刮平。他的手掌很快磨出了水泡
接著是編籠青黃竹篾在指尖翻飛。他先用柔韌的篾條螺旋盤繞,緊密編出碗口大的平底;隨後篾身立起,經緯交錯向上收束,織成修長的錐形籠體。
籠口處是精髓,他巧妙嵌入一個竹片削製的精巧卡簧活門機關,再將細篾分作數十股,層層內卷,於活門上方編織出五重內傾、末端銳利的倒須漏鬥網。
活門以韌藤牽連籠底暗釦,魚蝦受誘餌吸引鑽入倒須,便被鎖死,任憑掙紮,那層層疊疊、密佈倒刺的篾網與堅固的卡鎖,已斷絕了所有退路。
然後用木片製作蓋板和大木釘。
林賢和林巧也好奇地圍著看,問哥哥在做什麼。
“哥,你這是在編大筐嗎?好大呀!”林巧蹲在旁邊,大眼睛裡滿是驚奇。
“嗯算是吧,哥想試試能不能用它弄點好東西回來。”林墨抹了把汗,笑著回答,手上動作不停。
林墨沒有解釋太多,隻是埋頭苦乾。終於,在第二天的傍晚,三個直徑約三十厘米、長度近八十厘米的倒須竹木混合魚籠誕生了!
第三天淩晨,天邊剛泛起一絲魚肚白。林墨悄悄起身。他等家裡沒人後將魚籠、草繩小木槌收進空間後,悄無聲息地溜出家門,直奔護城河下遊的洄水灣,學著前世沒找物件前做業餘釣魚佬時跟專業釣魚佬找魚窩的辦法找了幾個點。
下籠的過程還算順利。綁好沉石,掛上浮漂草繩,在魚籠裡放入這幾天根據前世某音裡教的用玉米粒泡水搗碎發酵混合麵粉麩皮和河邊挖的蚯蚓做成的誘餌團。
利用空間將魚籠投到河裡,看著魚籠緩緩沉入水草豐茂的水中,草繩係在自製的木釘上,將木釘釘到河水裡,然後在岸上用石頭做了標誌,看了看周邊沒人才離開。
第四天,天還沒亮,林墨再次出發。他來到昨天下籠的地方摸出草繩用力往上拉。一點一點地將魚籠拖出水麵。
嘩啦啦!
水花四濺!
籠子裡,一片銀光閃爍,激烈翻騰!一個籠子足有三四條大魚在裡麵瘋狂衝撞!主要是肥碩的草魚和鯉魚,大的看著有四五斤!還有條小鯽魚!
三個籠子共有十二條大魚和幾條小的鯽魚。
他立刻將魚籠拖上岸。看著籠子裡擁擠掙紮的魚群,他不敢耽擱,迅速解開籠尾的活動蓋板。他拿起準備好的小木槌,對著一條最大鯉魚的魚頭,又快又準地敲了下去!
梆!
鯉魚瞬間停止了掙紮。林墨如法炮製,梆!梆!梆!動作從生疏到麻利,將籠裡所有看得過去的大魚都敲死放到了兩個木桶裡。
然後,他意念一動,將這些魚連同木桶一起收進了木盒空間,空間內時間靜止,能最大程度保鮮。幾條太小的鯽魚被他直接扔回了河裡。林墨給魚籠加了餌料換了一個地方重新利用空間投到了更深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林墨才鬆了口氣,帶著滿心的激動快步回家。
準備到家,林墨提前拿出了木桶和魚,趁現在三大爺沒開始守門,迅速回了家裡,程秀英剛起床不久,正在外間收拾好灶台。林賢和林巧已經吃過早飯去上學。
“媽!快來看!”林墨將木桶蓋子開啟給母親看,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
程秀英聞聲出來,看到木桶裡橫七豎八躺著的、鱗片閃著銀光的大魚
“哎喲我的天爺!這這”她幾步衝到跟前,蹲下身碰了碰一條足有四五斤重的大草魚,“木頭!這這你哪裡弄的?”她的聲音都變了調。
“我用籠子抓的,您彆那麼大聲,等下對麵的該過來討便宜了”林墨給母親示意了一下。
“你看我,差點忘了”母親訕訕的說道。
林墨笑著,挑出兩條最大的草魚,“媽,這魚咱晚上燉了!給大夥兒補補!這條等下您給大山哥他們家送去”他指著地上另外八條鯉魚和兩條大草魚,“剩下的我想請柱子哥幫忙,看能不能賣給軋鋼廠食堂。”
程秀英看著地上那堆大魚,連連點頭:“好!好!那你趕緊去吧,柱子跟他們食堂的采購很熟!他應該能幫咱處理了!”她立刻行動起來,找盆打水將魚放了進去。
林墨將剩下的十條大魚裝進桶裡蓋上蓋子。
來到軋鋼廠,林墨跟軋鋼廠保衛科的人打了聲招呼就進去了。以前放假他經常帶弟弟妹妹來這附近玩,都知道他們是為了救人犧牲的大師傅家的小孩。
軋鋼廠三食堂後廚區域此時已經開始做準備工作,軋鋼廠現在是不提供早餐的。林墨在走廊裡張望了一下,很快就在一個躺椅上看到傻柱正在悠閒地拿著搪瓷缸喝水。
傻柱(何雨柱)家在四合院中院,家裡有三間房子,其中兩間正房和一間耳房,算是四合院裡居住條件最好的一家,家裡隻有他和妹妹何雨水兩人。
1952年何大清和寡婦跑去保定後,他們家沒少被其他人惦記,靠拳頭打出了一個混不吝的名聲,也幸虧他學過幾年摔跤,一般人也打不過他。後來軋鋼廠擴招,他進了軋鋼廠後才安定下來,這幾年靠著手藝已經不怎麼做大鍋菜,隻做招待餐,在食堂人麵很廣。
“喲,柱子哥夠悠閒的哈!”林墨提著桶走過去。
何雨柱抬起頭:“小林啊,哥們工作就是悠閒,羨慕不?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手裡提溜的什麼玩意兒?”他揭開水桶蓋子,聲音陡然拔高:“謔!魚?!好家夥!哪兒弄來這麼多大魚?剛死的”他湊近一看,眼睛清亮,魚鰓鮮紅。
“柱子哥,運氣好,在護城河那邊弄了點魚。家裡吃不完,天氣熱怕放不了。想著柱哥您路子廣,認識人多,請您幫忙問問食堂收不收?”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嘖嘖兩聲:“行啊小子!這魚弄的,個頂個的肥!還這麼新鮮!難得!”他大手一揮,語氣乾脆,“成!這事兒包我身上了!正好,李胖子這會兒應該在小倉庫點貨呢!跟我來!”他性格是出了名的嘴臭脾氣衝,但做事向來爽快大氣,尤其是看到這麼好的食材,更是熱心。
何雨柱領著林墨穿過後廚,來到旁邊一個小倉庫。一個穿著藍色工裝、肚子微凸的中年男人正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李胖子!彆記你那破本子了!快看看!有好東西!”何雨柱大嗓門嚷道。
李福貴皺著眉抬頭,剛要罵人,目光落在林墨手裡那一大桶鮮亮的大魚上,眼睛頓時亮了:“哎喲!傻柱,這這哪兒來的?”
“這是咱們廠林建國師傅家的孩子,林墨!人家有本事,自己弄的!家裡吃不完,想問問咱食堂收不收?”何雨柱介紹道,特意強調了“林建國”的名字。
李福貴顯然知道林建國的事跡:“哦!林師傅的孩子啊!好!好!這魚真不錯!”他走過來“嗯,還挺鮮活,那幫老大哥的專家還在廠裡,他們嘴叼著哩,可以給他們加個菜!鯉魚草魚都有,個頭也夠!”
他沉吟了一下,報了個價:“現在市麵上鮮魚少,這樣,鯉魚按一斤三毛,草魚三毛五,怎麼樣?公家買賣,就這行情了。”價格還算公道。
林墨心裡快速盤算了一下,這一堆魚加起來得有差不多三十斤,能賣近十塊錢!頂母親幾天工資了!他立刻點頭:“成!李叔您說了算!”
“爽快!”李福貴笑了,讓林墨把魚過秤。果然,鯉魚加草魚三十斤。算下來一共九塊七毛三分錢。李福貴直接給湊了個整,十塊錢,又額外給了二斤細糧票和半斤油票:“拿著!算叔一點心意!以後要有這種好貨,直接來找我!或者讓傻柱帶話也行!”
“謝謝李叔!”林墨接過錢和票,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這第一步,成了!
李福貴走後,林墨低聲跟傻柱說道“今天謝謝柱哥了,週末我再弄點魚,你跟雨水晚上過來吃飯。”
何雨柱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咧嘴一笑:“行!先看情況吧!下回再弄到好東西,記得先想著你柱子哥啊!雨水還小正需要補充營養”
“好咧,柱哥,那我先走了”
林墨揣著錢和票,腳步輕快地離開了軋鋼廠。
陽光照在臉上暖洋洋的,晚上那鍋燉魚的香氣,似乎已經提前飄散在回家的路上。
回到家程秀英接過兒子遞來的錢和票,手指微微顫抖。那十塊錢的大團結票子嶄新挺括。她轉身走進裡屋,從床底下拖出一個蒙塵的小木匣子,裡麵靜靜躺著一疊薄薄的票子和幾枚硬幣,那是家裡壓箱底的錢,其中一部分還是當年街道辦幫忙爭取下來的撫卹金。她將新得來的錢票放了進去將木匣子重新推回床底最深處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