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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木匠的煙火人間 第6章 酒話與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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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末的清晨,天矇矇亮,林墨便輕手輕腳地溜出了四合院。這已經是他第七次去護城河收魚籠了。前六次,他攢下了足夠的魚,分三次通過傻柱賣給了軋鋼廠食堂,手裡也攢下了一筆小小的積蓄,為拜師和請客做了準備。

今天的收獲依舊喜人,三個魚籠也有七八條魚。林墨麻利地處理,老規矩敲暈後扔空間裡,特意留下兩條最精神的留在桶裡提回四合院,前幾天約好了傻柱今晚來家裡吃飯,這是今晚請客的主菜。

到四合院門口,閆埠貴正在擺弄他的花,眼睛不時向大門瞟去,看到林墨提著桶趕緊過去打招呼,看到桶裡的兩條大草魚,眼睛頓時亮了。

“林墨厲害,又弄到兩條大魚。怎麼弄在哪弄的的,下次帶你三大爺去看看,教教你三大爺,少不了你好處”

“嗐,三大爺,這不是運氣好嘛,我這叫新手保護,跟您一樣拿吊鉤去吊的,我還得跟您請教呢,”林墨笑眯眯說道,就往裡走。

閆埠貴撇撇嘴,悻悻地往回走繼續擺弄他的花花草草。

林墨回到家,程秀英已經起床,看到水桶裡的魚,“木頭,回來了,趕緊洗手吃飯。”

“來啦。”林墨笑著,“今晚請柱子哥和雨水來家吃飯,一是謝謝他幫忙賣魚牽線,二來我也想跟他打聽打聽拜師學藝的老規矩,心裡好有個底。”

程秀英一聽,立刻支援:“應該的!請人家吃飯不能寒酸,媽給你添點錢,再去買點肉菜。”她說著就要去拿錢匣子。

林墨趕緊攔住:“媽,真不用!賣魚的錢夠用,您看我的!”他掏出錢票,信心十足。他拿了錢票出門,直奔菜市場。一番精挑細選,拎回了一小袋白麵、一條五花肉、一塊老豆腐、一把翠綠的小白菜,還有一小包花椒和兩顆八角——這在當時可是難得的調味品。

回到家,林墨便係上圍裙忙碌起來。程秀英心疼兒子,想幫忙,卻被林墨堅決推進裡屋休息:“媽,您夜班辛苦,趕緊補覺!這頓飯我來,這幾天跟柱子哥學了幾個菜,您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林墨上輩子雖然是設計師,但是做社畜的那段時間跟某紅書還是學著做了好幾年的菜,不說能做席麵,家常菜還是能吸引很多吃慣了外賣的大姑娘小媳婦的。

林賢和林巧也懂事地跑去找雨水“寫作業”,給哥哥騰地方。

林墨處理食材動作利落。一條草魚紅燒,魚頭配豆腐熬湯;另一條清蒸,保留原汁原味。五花肉切片炒白菜,豆腐煎得兩麵金黃。

麵盆裡,白麵揉成光滑的麵團,準備蒸饅頭。雖然身體還有些虛,但《魯班經》帶來的微妙協調感讓他的動作流暢了許多。

傍晚時分,傻柱那標誌性的大嗓門在院外響起:“林大廚!忙活啥呢?需要柱子哥搭把手不?”

隻見他拎著一瓶“二鍋頭”,身後跟著何雨水。雨水穿著乾淨但洗得發白的碎花小褂,紮著兩個小辮,清秀的小臉帶著靦腆的笑“墨哥好”。“好,好”

“柱哥來得正好!”林墨笑著招呼,“火候正缺個高手把控呢!”

傻柱咧嘴一笑,把酒瓶往桌上一放:“雨水,找你巧兒妹妹玩去吧。”雨水乖巧地應了一聲,小跑著去找林巧了。傻柱則熟門熟路地蹲到灶台前,挽起袖子生火添柴,動作麻利得很。

“行啊小子!”傻柱看著林墨嫻熟的刀工和灶上翻騰的菜肴,由衷讚道,“這架勢,有點意思!雨水跟我學了兩三年了,還真不一定有你做得好!”

林墨謙虛道:“您捧了。雨水那可是祖傳,我這是瞎琢磨出來的。那是特意留的新鮮的魚,聞起來還挺香”

“夠意思!”傻柱豎起大拇指,往灶膛裡塞了把柴火,“不過我說,你那抓魚的手藝真神了!護城河那地方,閆老西恨不得拿放大鏡蹲那兒,也沒見他釣上來幾條像樣的。你這都好幾回了吧?次次不落空!”

“運氣好,剛剛跟天橋那的一個高人學了個木匠的巧法子。”林墨含糊帶過,切入了正題,“對了柱哥,我過兩天可能要去拜師了,去學木匠活。這拜師的老規矩想請你跟我講講?我這心裡沒底,想跟您請教請教。”

說到拜師,傻柱來了精神:“這你算問對人了!老規矩嘛,新社會簡化了不少,但該有的禮數不能缺。進門磕頭敬茶傳統老行當都講究這個,包括我的廚師和你準備學的木匠活,最好見麵禮實在點,三節兩壽要上禮,不然會被說沒規矩。”

“最重要是眼裡有活兒,手底下勤快,師傅讓乾啥就乾啥,彆怕吃苦,彆怕吃虧。頭幾年,就是學本事、伺候師傅的時候,工錢少拿甚至不拿都正常,關鍵是師傅肯教你真東西!不然得學會偷師”

他頓了頓,眼神飄向中院,“就像我爹走後,要不是一大爺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照應著,我才能安穩去豐澤園學藝到順利出師,豐澤園勞資糾紛後又介紹我進軋鋼廠,我傻柱的生活還不知道怎樣呢。”

“一大爺這人,技術好,院裡的事情處理公平公正,有困難的找到他都會搭把手,我敬他!聾老太太就更是他兩口子照應著。”

林墨心裡想著那是因為他老兩口沒孩子,誰都不敢得罪。嘴上說的卻是

“就是可惜了沒孩子,而且教徒弟嘛賈東旭還是二級工呢”

“賈東旭那小子,還沒磕頭拜師呢,一大爺的手藝也是建國前辛辛苦苦拜師學來的”傻柱壓低了點聲音,“而且鉗工是一個很吃天賦的活計,廠裡分配他給一大爺,他乾活也精細,挺上進的。”

“就是攤上那麼個媽賈張氏,整天說著賈家高門大戶,拉不下臉麵,還是全院有名的潑婦!見天撒潑打滾占便宜,沒理攪三分。不過東旭媳婦秦淮茹,倒是個賢惠能乾的,可惜了”他搖搖頭,沒再說下去。

“東旭哥精細?那不是摳”林墨適時引導。

“可不是嘛!”傻柱來了勁,“不過他一個人要養三大兩小確實也不容易,不精細日子不好過”。這點上,跟前院三大爺閆埠貴家那是不一樣的,三大爺以前是小業主,家裡錢不少,整天裝窮討便宜!你看閆解成那小子,跟他爹學得那叫一個溜,算計得比閆老西還精!這叫‘家風’!”傻柱語帶嘲諷。

“要說大方我覺得咱院裡就你柱哥和後院的大茂哥了,大茂哥每次回來都給三大爺塞點東西,每次去二大爺家吃飯也主動拿菜拿酒。”

“許大茂?”傻柱嗤笑一聲,“那是閆埠貴把他捧舒服了,他跟他爹許富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看著油頭粉麵,說話辦事好像挺大氣。可骨子裡心眼兒比針尖還小!你得罪他一點,那真的是報仇不隔夜,逮著機會就下絆子!嘴巴還臭,這種人,離遠點好。”林墨心裡不禁翻了個白眼,嘴臭這事那不是阿大跟阿二

許大茂住後院廂房,比傻柱小兩歲,兩人是發小。兩個一個學的是傳統的廚師的手藝,一個學的是新興的放電影的活計。從小互相攀比,嘴巴從來不饒人,傻柱學過摔跤每次說不過了就動手,許大茂仗著腳長每次都忍不住撩撥傻柱之後滿院子跑。

兩人是一對歡喜冤家。許家許富貴曾是婁半城的司機,三教九流的都認識不少人,兩年前許富貴趁著公私合營之際靠婁老闆的關係將還在讀高中的許大茂弄進了軋鋼廠,去年在許大茂定級後又找了個電影院的工作重新分了一套房,帶著老婆和女兒許曉玲住了過去,現在四合院這邊隻有許大茂一個人住。

讀書的時候跟著樓老闆的兩個兒子混,舊社會上層人士的花花腸子學了不少,後來婁老闆為了分散風險將幾個兒子送去香江後,雖然有所收斂,但自詡見過上流社會的人,見天就在傻柱麵前嘚瑟。

他喝了口林墨遞過來的水,繼續道:“說到教徒弟,後院二大爺劉海中,雖然脾氣暴,拿腔調,整天端著架子訓人,對徒弟動不動就用腳踹,但教出來的徒弟還不錯,就是吧”傻柱撇撇嘴。

“他對自家那倆小子,光天、光福,也是這路子,動不動就皮帶炒肉,棍棒底下出孝子,結果你看那倆小子,見了他跟耗子見了貓似的,背後蔫壞。這教法兒,嘖”

這時,傻柱像是想起什麼,湊近林墨,聲音壓得更低:“對了,林墨,你賣魚給李胖子那事兒李胖子前兩天跟我提了一嘴,說好像有人眼紅,捅到街道辦去了,打聽你哪來那麼多魚。李胖子這人還算仗義,幫你解釋了幾句,說是你是河邊釣的,他這邊有合法采購的權利,不是投機倒把。你心裡得有個數。”

林墨心中一凜,麵上不動聲色:“謝謝柱哥提醒,也替我謝謝李叔。我就是運氣好,用老法子弄點魚補貼家用。說到街道辦,聽說柱哥這兩天去相親了,咋樣成了沒”

他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嗐,黃了。”。

“哦?為啥?”林墨配合地問。

“為啥?”傻柱灌了一大口酒,“女方家打聽到我那不靠譜的爹何大清是跟個寡婦跑的!說名聲不好,怕將來那寡婦找上門糾纏不清,也怕我爹哪天突然回來哄騰媽的!”傻柱狠狠啐了一口,顯然這事兒讓他很憋屈。

林墨安慰道:“後麵的更好,她看不上那是她眼瞎,柱哥住著中院最好的正房,又是八大員之一,外快也不少賺害怕娶不到媳婦”

傻柱拍了拍林墨肩膀“還是兄弟你懂我”

說話間,在傻柱的幫助下菜肴飄香。五菜一湯上桌香氣撲鼻,還有剛出鍋喧騰的白麵饅頭。這規格,在1957年的四合院,堪稱豐盛。

林墨去叫母親起來吃飯。這時,雨水和林巧手拉手進來,林賢跟在後麵,三個孩子看著滿桌菜,眼睛都亮了。

“來來來,都坐!”傻柱熱情招呼,給大人倒上酒,“今兒咱也嘗嘗林墨的手藝!”

眾人落座,林墨舉杯:“柱哥,這第一杯,真心感謝您一直以來的幫襯!指點迷津,我林墨記心裡了!”

傻柱哈哈一笑,一飲而儘:“見外了不是!都是鄰居,互相幫襯!”

氣氛熱烈起來。孩子們吃完跑出去玩,林賢懂事地幫母親收拾碗筷。程秀英也藉故離開,留下兩人說話。

幾杯酒下肚,傻柱臉更紅了,話也更密,把院裡各家各戶的脾性又掰開揉碎講了不少,特彆是對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敬重,對賈張氏的鄙夷,對許大茂父子的提防,都說得更透了。

“兄弟,”傻柱拍著林墨肩膀,“拜師學藝是正路!好好乾!在這院裡,有啥事吱聲,你柱子哥能幫一定幫!”

送走微醺的傻柱和雨水,林墨收拾停當,早早躺下,心裡盤算著明天去街道辦的事。傻柱的話資訊量很大,尤其是關於舉報的隱患,讓他多了幾分謹慎。

週一清晨,林墨整理好父親當年在婁家軋鋼廠工作的證明、街道辦見義勇為的撫恤檔案,以及趙山河師傅願意收徒的口信,獨自前往南鑼鼓巷街道辦事處。

街道辦小院裡人來人往。林墨找到主任辦公室,敲門。

“請進。”一個乾練的女聲傳出。

推門進去,辦公桌後坐著王桂芬主任,短發,方臉,眼神透著精明和乾練。見到林墨,她放下手中的檔案,聽到林墨介紹自己的情況後,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是95號院建國家的啊,來,坐。來著是為工作的事。”

“是的,王主任。”林墨恭敬地問好,坐下後簡明扼要地說明瞭來意:想請街道辦幫忙協調,進入龍成傢俱廠當學徒,跟趙山河師傅學木工手藝,並遞上了準備好的檔案。

王桂芬仔細翻看著檔案,特彆是關於林建國為救人犧牲的記錄,歎了口氣:“唉,你父親是個好人啊,可惜了。街道對你們家的情況一直記在心上。”她放下檔案,看向林墨,“龍成廠那邊,趙山河師傅真願意收你?”

“是的,王主任。”林墨連忙點頭,“趙師傅讓我先回去琢磨一個榫卯模型,說等街道這邊協調好了,再帶我去廠裡正式拜師。”

“老趙這人我知道,手藝紮實,人本分,他肯收你是好事。”王桂芬臉上笑意更濃了些,顯得很熱心,“現在啊,公私合營後的擴招潮還沒完全過去,各廠都還有點餘量,正是招學徒的時候。你把你的資料先放我們這,現在你有老趙推薦,你父親又是救人犧牲的,家裡確實困難,完全符合政策上優先照顧安置的條件。這事兒,街道辦肯定要管!”

她雷厲風行地拉開抽屜,拿出幾張表格:“這樣,你先把這幾張申請表填了。等我這邊忙完了給龍成廠那邊掛個電話,跟他們的勞資科通個氣。”

林墨沒想到如此順利,趕緊道謝,認真填寫表格。

王桂芬接著說道:“你過幾天再過來,等確認那邊能要你之後,我這邊直接給你開介紹信”

這時,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些聲音,帶著點“咱們自己人”的親昵感:“小林啊,還有個事兒。聽說你弄魚挺有一手?前些日子還給軋鋼廠食堂供了不少?”

林墨心頭一跳,麵上保持平靜:“嗯,王主任,是用家裡傳的老法子編的籠子,運氣好弄了點。”

“運氣也是本事!”王桂芬擺擺手,笑容更“和藹”了,“你看,這不巧了嘛!咱們街道食堂過兩天要接待區裡一個工作檢查組。這夥食標準你也知道,就那麼點經費,想弄點像樣的葷腥不容易。魚這東西,又體麵又實惠。你看能不能給咱街道食堂也弄點?不用多,有個十幾二十斤,新鮮就行!價格嘛,就按軋鋼廠食堂李胖子收你的價,怎麼樣?也算是支援街道工作了。”

“王主任您開口了,我肯定儘力!”林墨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表態,“您看需要多少,什麼時候要?我保證按時按質送到!”

“好!爽快!”王桂芬很滿意林墨的識趣,“這樣,檢查組後天中午到。你明天下午,把魚送到後麵食堂,找老張頭就行。數量就二十斤吧,種類你看著辦,新鮮就好!錢和票,你送貨的時候老張頭會結給你。”

事情敲定,林墨再次道謝後離開了街道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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