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前線收到秦淮茹分手信 第9章
-
秦淮茹的聲音有些發顫,她怎麼也想不到,林峰竟然回來了!
林峰站直了身體,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古井無波的平靜。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淮茹,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問候一個陌生人。
“秦淮茹同誌,好久不見。”
他還記著秦淮茹寫的分手信,也學著秦淮茹用了“同誌”這個詞。
他試探問道:“你回孃家了?”
秦淮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雙手不自然地攥著衣角,眼神躲閃。
讓林峰看到她孩子都這麼大了,肯定已經結婚了,所以林峰問她回了孃家。
她本來還奇怪,怎麼用了同誌這個詞,顯得多生分呀。
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村一起長大的,還是老相好。
但她突然想到,自己寫的分手信,就是用了“同誌”稱呼林峰。
這是林峰故意在嘲諷她呢!
她硬著頭皮回答:“是……是啊,我……我回來看看我媽。”
她不敢說自己是剛生了二胎,回孃家來休息幾天。
她怕這些話刺激林峰。
林峰的目光落在了棒梗的身上,那孩子正好奇地打量著他。
現在的棒梗不是西瓜頭,和十來歲的時候還是有很大的區彆。
相同點是臭脾氣,還有又白又胖的。
林峰似笑非笑的說。
“一九五一年秋天,你給我寫的信。到現在,一九五八年秋天,不多不少,正好七年。”
“你這兒子……看著得有六歲了吧?”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冷淡:
“秦淮茹同誌,你不是說,要把個人的精力和思想,全部投入到偉大的社會主義建設和學習中去嗎?”
“怎麼?這就是你的建設成果?”
“這效率……可真夠高的啊。”
林峰的話,讓秦淮茹無地自容。
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我……我……”
她支支吾吾,眼神更加慌亂,下意識地把棒梗往自己身後拉了拉。
搞的好像這樣就能掩蓋掉,自己剛寫完分手信,轉身就嫁給彆人的事實。
“林峰,你彆這麼說……我……”
她還想狡辯什麼,可是在林峰那雙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的眼睛注視下,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就在這時,旁邊院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吊著三角眼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個擇菜的簸箕。
她冇急著說話,先是把簸箕往門邊一放,然後雙手往腰上一叉。
那雙精明的眼睛在林峰那身半舊的軍裝上從上到下溜了一遍,眼神裡的嫌棄毫不掩飾。
直到把林峰打量夠了,她才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跟個外人廢什麼話?為國家生兒育女,響應號召,這也是做貢獻!”
“比那些在外麵瞎逛蕩、不知道死活的強多了!”
秦母說的大聲,這指桑罵槐的話,故意讓鄰居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她幾步走到秦淮茹身邊,一把將女兒護在身後。
她倒不是怕林峰動手,畢竟這秦家村,三分之二的人都是親戚。
她怕的是秦淮茹見了當年的情郎,又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賈家那十塊錢的彩禮,她可是實實在在地揣進了兜裡。
到時候鬨出什麼不好聽的事情來,她可擔心賈家要把錢收回去,那不是要了她的老命!
付蘭惡狠狠的瞪著林峰,拔高了嗓門。
“我家淮茹已經嫁人了,跟你再冇一點關係!”
“嫁的可是城裡人!首都紅星軋鋼廠的正式工人!吃商品糧的!那是鐵飯碗!”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伸長脖子看熱鬨的村民,都發出了低低的吸氣聲。
自從秦淮茹嫁到城裡,付蘭她是一天到晚炫耀,村子裡的嬸嬸嫂嫂,都聽膩了。
一直到秦淮茹生了兒子,她炫耀的內容,才從嫁了城裡工人,改成了她的女兒好生養。
付蘭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下巴抬得老高,伸出手指幾乎要戳到林峰的臉上。
“我女婿賈東旭,紅星軋鋼廠的正式工!知道不?人家師傅是七級鉗工!他以後是要當大工匠的!一個月工資三十三塊!還有各種補貼和票!你呢?”
她刻意頓了頓,輕蔑地掃了一眼林峰的帆布包。
“你個大頭兵,一個月津貼有五塊錢嗎?現在退伍了,頂多給你分塊地,回家當個泥腿子!你拿什麼跟我們家女婿比?”
周圍圍攏的村民,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秦淮茹躲在母親身後,頭埋得更低了。
搞的好像林峰纔是負心漢,拋棄自己了一樣。
林峰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對母女一唱一和的表演,隻想笑。
賈東旭工作跟著易中海學了幾年,纔是個一級工。
一個月三十三塊?
好大的威風啊。
他那個不起眼的軍用帆布包裡,靜靜躺著他這幾年攢下的所有津貼和功勳獎金,加起來足足有一千二百多塊現金。
還有軍區獎勵的各種票證,全國通用糧票就有三百多斤,更彆提布票、工業券一大堆。
集齊三轉一響,也就是排個隊的事。
這些東西,要是亮出來,恐怕能晃瞎這對母女的眼。
但他冇那麼做。
跟她們在這種事情上爭辯,隻會拉低自己的層次,跌了自己二級戰鬥英雄的份。
真正的報複,不是一時的口舌之快,而是要讓她們實打實的疼。
“是嗎?”
林峰淡淡地開口,語氣裡聽不出喜怒。
“那確實挺厲害的。”
他這不鹹不淡,甚至帶著一絲認可的態度。
反倒讓準備了一肚子罵街話的付蘭,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搞得她心裡不上不下,堵得難受。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付蘭不悅道,“我們家淮茹現在是城裡人的太太!金貴著呢!不是你這種鄉下泥腿子能高攀得起的!”
“媽!你彆說了!”秦淮茹拽著母親的袖子,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怎麼就不能說了?”
付蘭一把甩開她的手,罵道。
“我就是要讓某些人看清楚!癩蛤蟆就彆想吃天鵝肉!”
“不然跟著你這個短命相,現在還不是在土裡刨食?”
林峰的眼神冷了下來。
“短命相”三個字,讓他想起了那些長眠在異國他鄉的戰友。
他盯著付蘭。
“說完了嗎?”
付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鎮住,一時間愣住了。
林峰冇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既然說完了,那就談點正事。”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包大前門,慢條斯理的磕出一根。
“我記得,我五一年參軍走的時候,我家那三畝上好的地,是租給你們家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