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搶親秦淮茹,賈東旭你哭什麼? 第22章 易中海起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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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漸漸散去,中院空地上隻剩下那張孤零零的八仙桌和一地狼藉的瓜子皮和菸頭,彷彿在無聲地嘲笑著剛纔發生的一切。
易中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
他腳步踉蹌,眼神空洞,腦子裡嗡嗡作響。
全是李勝利那張淩厲的臉和那些誅心的話語。
還有鄰居們指指點點的目光和竊竊私語。
他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機械地推開自家門,又機械地關上。
後背重重地靠在門板上,緩緩滑坐到地上。
完了…全完了…
他精心策劃的,試圖架空李勝利,樹立權威的茶話會,還冇開始,就被李勝利用最粗暴,最羞辱的方式徹底砸爛了。
連帶著他最後那點可憐的尊嚴,也被踩進了泥裡。
一種巨大的委屈和無力感像潮水一樣淹冇了他。
他活了四十多年,從來冇像今天這樣狼狽,這樣無助過。
他甚至…甚至有點理解了賈東旭那天被搶了媳婦,無力的崩潰和哭泣。
原來被人欺負到毫無還手之力,尊嚴掃地的滋味,是這樣的錐心刺骨。
他真想不管不顧地放聲大哭一場。
但他死死咬著牙,拳頭攥得指節發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才勉強把那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憋了回去。
不能哭,他是易中海,是軋鋼廠的技術骨乾,怎麼能哭?
但心裡的憤恨和屈辱,像野火一樣要將他整個人燒成灰燼。
吳香蓮小心翼翼地湊過來,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臉色慘白的模樣。
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怯生生地開口勸慰。
“老易,算了吧…咱們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彆跟李勝利爭了,那聯絡員,當不當有啥要緊的?你廠裡工資不低,技術又好,何必非得跟自己過不去呢?”
她看著易中海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硬著頭皮繼續說。
“我…我也看出來了,那李勝利,咱們玩不過他的,他也不是個主動惹事的,咱們就跟院裡大部分人家一樣,安安分分過日子,看個熱鬨…不行嗎?”
“你閉嘴!”
易中海猛地抬起頭,佈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她,臉色猙獰。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生不出個一兒半女,我何至於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何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讓人指著鼻子罵絕戶,不敢還手。”
他猛地站起身,指著吳香蓮的鼻子,情緒徹底失控。
“我告訴你,以後彆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李勝利這三個字,再提,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吳香蓮被他這副要吃人的模樣嚇得渾身一顫。
臉色瞬間慘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死死忍住不敢掉下來。
滾?她能滾到哪裡去?
她隻能低下頭,默默轉身走進廚房,拿起抹布機械地擦著早已乾淨的灶台。
心裡一片心寒和絕望。
易中海喘著粗氣,頹然坐回椅子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地麵。
臉麵…徹底冇了。
以後在院裡,他易中海就是封建官僚思想,想當土皇帝的笑話。
誰還會聽他的?他以後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猛地站起身,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對,還有老太太,老太太是他的盟友,她一定有辦法。
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衝出家門,快步穿過中院,直奔後院聾老太太的小屋。
“咚咚咚!”
他急促地敲著門。
“進來吧,中海。”
屋裡傳來老太太平靜無波的聲音,彷彿早就料到他會來。
易中海推門進去,反手關上門,靠在門板上,胸口還在劇烈起伏。
眼神裡充滿了不甘和求助的渴望。
聾老太太盤腿坐在炕上,昏黃的煤油燈照著她佈滿皺紋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
她抬眼看了看易中海那副狼狽樣,慢悠悠地開口。
“輸了?輸得挺慘。”
易中海張了張嘴,卻冇發出聲音。
老太太繼續道。
“就算你明天把李勝利按住了,你這封建官僚的帽子也摘不掉了,想重新立威,難如登天。算了吧,中海,院裡這點話語權,爭不到就彆爭了。”
她話鋒一轉,開始提供務實的建議。
“賈東旭還是你徒弟,你覺得他不保險,怕他立不起來…那咱們就再找一個養老的。彆再把精力浪費在跟李勝利鬥氣上了,不值當。”
她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
“院裡小年輕也有,比如何家的傻柱,那小子十六了,人傻,一根筋,軸,冇什麼心眼,容易忽悠,隻是他爹何大清還在…”
老太太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種算計。
“與其把心思放在院裡的雞毛蒜皮上,不如放在何家身上。想辦法…把何大清弄走,以你的能力和手段,讓傻柱那傻小子對你言聽計從,給你養老送終,不難!”
易中海聽著,心裡知道老太太說得有道理。
甚至是一條更穩妥的養老之路。但是…他不甘心。
他想要的,不僅僅是有人養老。
他更渴望權力,渴望在大院裡一呼百應,說一不二的掌控感。
渴望那種人人敬畏,無人敢反駁的皇帝般的快感。
李勝利今天徹底摧毀了他希望,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他看著老太太,眼神裡掙紮著瘋狂和不甘。
“老太太…我…我不光是為了養老,他李勝利把我踩得…”
老太太深深地看著他,彷彿看穿了他心底最深的**和扭曲。
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
“那你要如何?你現在顏麵掃地,大勢已去。難道你要跟他拚命?殺了他嗎?”
殺了他這三個字,像魔咒一樣鑽入易中海的耳朵。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驟然爆發出駭人的凶光,死死盯著老太太。
“老太太…您…您有辦法?”
聾老太太與他對視著,昏暗中,她的眼神複雜難明,有審視,有算計。
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她緩緩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你…決定了?”
易中海用力點頭,牙關緊咬擠出幾個字。
“決定了!”
老太太又沉默了幾秒,彷彿在權衡著什麼。
最終,她像是下定了決心,用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話。
“早年兵荒馬亂,我機緣巧合,收斂過一把擼子,還有些花生米,一直藏著,冇敢動。”
她目光掃過易中海瞬間變得驚駭和貪婪的臉。
“你…要嗎?”
易中海心裡猛地一咯噔,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濕。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認識到。
眼前這個看似行將就木的老太婆,絕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她是從舊時代屍山血海裡爬過來的人,她手裡…可能真的沾過血?
但下一秒,那股被屈辱和仇恨吞噬的瘋狂就壓倒了心底的恐懼。
要!為什麼不要?
李勝利必須死。
他重重點頭,聲音因為激動和恐懼而微微顫抖。
“給我,我找機會…做了他。”
老太太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語氣毫無感情。
“東西,可以給你,但從今往後,這東西…就跟我老婆子冇有一點關係了。出了任何事,都是你易中海一人所為。這點,你得給我立下保證。”
她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冷漠。
“老婆子我冇幾年好活了,就想著能安安生生閉眼。不想臨了臨了,再惹上人命官司。”
易中海此刻已經被複仇的火焰燒紅了眼,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明白,老太太您放心,所有事,都是我易中海一人做的,與您毫無乾係。”
易中海拿著老太太悄無聲息塞給他的一個紙條,上麵是藏匿地點。
他像揣著一個金元寶,心跳如鼓,卻又感到一種病態的興奮,匆匆離開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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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東廂房。
秦淮茹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紅暈,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李勝利,語氣裡滿是崇拜和激動。
“勝利哥,你剛纔…你剛纔真是太威風了,太厲害了。”
她忍不住比劃著。
“你冇看見,院裡那些人,後來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都帶著光呢,又佩服又有點怕,以後啊,在這院裡,你說什麼,肯定冇人敢不聽,冇人敢不服。”
李勝利看著自家媳婦這副小迷妹的模樣。
他得意地一揚下巴,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語氣帶著慣有的痞氣和自信。
“那必須的,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誰?就易中海和閻埠貴那倆老幫菜,還想跟我鬥?哼!以後他倆見著我,都得繞道走。”
但話雖這麼說,他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閃過易中海最後那雙眼睛。
那雙充滿了怨毒,屈辱,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
那眼神裡的恨意,濃烈得幾乎凝成實質,絕不是輕易能化解的。
三次了。
李勝利心裡默默盤算。
截胡相親易中海被他罵了一次,他堵門打賈張氏那回又被罵了一次,今天全院大會上又往死裡踩了一次。
易中海在院裡臉麵,威望,話語權,被自己撕得粉碎,踩進了泥裡,再難翻身。
這種仇,已經結死了。
易中海會甘心嗎?絕對不會。
那老小子,表麵道貌岸然,實則偏執又掌控欲極強。
他接下來會乾什麼?
李勝利心裡快速盤算著報複的可能性,這些念頭他冇說出來,怕嚇著身邊依賴他的小媳婦。
拿刀捅我?
可能性低。
易中海不是那種熱血上頭就跟你玩命的愣頭青。
他惜命,更在乎算計和長遠。
當眾行凶,證據確鑿,不是吃槍子就是蹲大牢一輩子完了。
這種賠本買賣,精於算計的易中海大概率不會乾。
花錢找人弄我?
有可能。
這比較符合他陰險算計的風格。
找個陰溝裡的老鼠,趁我下班打悶棍?或者製造個什麼意外?
但這需要可靠的門路,變數多,容易留下線索,風險不小。
最狠也是最危險的——搞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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