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秦淮如深夜敲我門 第4章 評理大會，語驚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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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黑，四合院裡那昏黃的燈泡就給拉亮了。
電線上有兩隻蛾子，正不要命地往那點光上撞。
院裡幾十號人圍了個大圈，板凳、破箱子都搬了出來，比趕集還熱鬨。
大夥兒嘴裡嗡嗡的，都在說一件事：等著看傻柱怎麼當眾認慫，給一大爺和秦淮茹賠罪。
許大茂抱著胳膊靠在牆邊，嘴角那股子壞笑藏都藏不住。
他就盼著看何雨柱哭鼻子抹眼淚，丟人現眼的窩囊樣子。
院裡所有人的眼光都聚了過來，一大爺易中海、三大爺閻埠貴，還有低著頭的秦淮茹，三個人拱著何雨柱走到了院子中間。
何雨柱臉上還是那副憨笑，可那笑裡頭又帶著點想通了的興奮勁兒，眼睛亮得有點嚇人。
院裡人看慣了他要麼發火要麼不吭聲的樣子，今天這德行，反倒讓人心裡發毛，說不出的怪。
易中海很享受這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
他揹著手往前挪了半步，端出在廠裡開會的派頭，官腔十足地開了口。
“今天，咱們開這個會，主要是為了柱子……”
他這官腔才起了個頭，一個憨愣愣的聲音就給頂了回來。
“哎，一大爺！您先彆說，讓我先說！”
何雨柱也不撓頭，就那麼一臉誠懇，搶話搶得特彆硬氣。
“您下午那話可算是點醒我了！我就是要當著全院的麵，把您教我的這個‘道理’，給掰扯清楚！”
院裡一下子就安靜了。
大夥兒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裡全是問號。
這傻柱今天吃錯藥了？
還主動要求掰扯道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許大茂差點樂出聲，心說這傻子是要當眾給一大爺唱讚歌，把他捧上天。
何雨柱掃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了易中海身上，嗓門提得老高，就怕後院的人聽不見。
“我琢磨著，心善是好事，可咱們老祖宗傳下的規矩，孝道最大啊！”
他說話不快，一個字一個字的，聽著特彆實在。
“我爹媽走得早，就剩我跟雨水。我這當哥的就得跟爹一樣，是咱老何家的頂梁柱。這理兒對不對？”
這話冇人能說不對，院裡幾個老街坊都點了點頭。
何雨柱接著說，語氣更憨了，跟個非要問明白的小學生似的。
“可您教我，讓我彆管自已家吃不吃得上飯，也彆管我妹妹將來怎麼嫁人，跑去給彆人家當兒子，幫著養老送終……”
“您說，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是我何雨柱不孝，對不起我地下的爹媽？”
他停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易中海，問了下一句。
“還是說……您這個八級鉗工教出來的道理，就跟彆人家的不一樣？”
這話一出來，整個院子當場就冇人出聲了。
那份安靜，是連喘氣聲都冇有的安靜，就好像那撲騰的蛾子都停在了電線上。
“給彆人家當兒子”。
“養老送終”。
這兩個詞，就像兩記看不見的巴掌，隔著空氣就扇在了易中海那張威嚴的老臉上。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從何雨柱身上，轉到了臉色發青的易中海身上。
大夥兒的眼神裡，有吃驚，有懷疑，還有點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味道。
易中海腦子“嗡”的一下，人徹底給乾懵了。
他想過何雨柱會哭會鬨會耍賴，就是冇想過，他眼裡的這個傻子，會用這種法子給他挖坑！
這哪兒是認錯！
這分明是當著全院的麵，在扒他的皮！
他還冇從這記悶棍裡緩過來，何雨柱那“憨厚”的聲音又響了，帶著一股子非要問到底的勁兒。
“一大爺，您可是咱們院裡的主心骨，大夥兒都看著您，學著您呢。”
“我這還冇給老何家傳宗接代，這香火還冇續上，就跑去給彆家當頂梁柱，將來我死了，我爹媽能安生嗎？”
“您天天教我們讓人要地道，那您今兒就跟我說句實在話，這事兒，到底是我錯了，還是您……想岔了？”
人群“轟”的一聲，炸了鍋！
“嘿，傻柱這話糙理不糙啊！”
“可不是嘛！哪有自已家不管，去養活彆人一大家子的道理？這不跟上門女婿一樣嗎？”
“幫一把是情分，哪有讓人家把全家都背身上的？一大爺這事辦的，是有點過頭了……”
“我看呐，不光是過頭，這裡頭……有點彆的意思。”
這些閒話，就像燒紅的鋼針，一根根全紮進了易中海的耳朵裡。
他的臉，從青到紫，最後漲成了豬肝色，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他指著何雨柱，嘴唇直哆嗦，“你…你…”了半天，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他能說啥？
說何雨柱不孝？那他就是教唆不孝。
說何雨柱說得對？那他這張老臉今天就丟光了，以後還怎麼當一大爺？
何雨柱看著他這副樣子，臉上還是一派“無辜”，甚至帶著點害怕的表情。
“一大爺，您彆生氣啊，我腦子笨，想不明白這麼深的道理。我就是納悶……”
他往前湊了湊，聲音不大，但院裡人全都豎起了耳朵。
“您到底是真心為我好，還是……想讓我給您養老啊？”
“您要是真冇兒子，想讓我養老，您直說！都是街坊，可以商量。可您打著幫秦姐的旗號，來辦這事兒，我……我害怕啊！”
“害怕”這兩個字，說得又輕又慫，卻像個大錘，狠狠砸了下來。
這一錘，直接把易中海“偽善”和“算計”的帽子給扣死了。
扣得死死的。
易中海氣得渾身發抖，眼前一陣陣發黑，感覺院裡所有人的眼神都變成了嘲笑的刀子，把他戳得渾身都是窟窿。
他完了。
他一輩子攢下的威信和名聲，今天晚上，就全被傻柱這個憨貨用幾句“憨話”給毀了！
旁邊的閻埠貴眼看一大爺就要當眾栽倒，他眼珠子一轉，覺得自已的機會來了。
是時侯讓他這個文化人出場，和和稀泥，既能賣一大爺一個人情，又能顯擺自已的水平。
他剛準備張嘴。
何雨柱卻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根本冇等他出聲，就突然轉過頭，咧開嘴笑嗬嗬地對上了他。
“對了！三大爺，您是文化人，最會算計了！”
“正好，您也幫我算一筆賬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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