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秦淮如深夜敲我門 第5章 釜底抽薪,易中海吃癟
-
何雨柱話頭一轉。
全院幾十雙眼睛,呼啦一下全從易中海身上挪開,落到了閻埠貴那兒。
閻埠貴本來還想出來打個圓場,賣一大爺個人情,這下可好,直接被架在火上烤了。
他心裡咯噔一下,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鏡,想遮住自已的心虛。
他乾咳兩聲,想著把話繞開:“柱子,一個院裡住著,幫個忙,算那麼清楚乾嘛……”。
“那哪兒行啊!”
何雨柱脖子一梗,那股子“認死理”的勁兒上來了。
“必須算清!”
“三大爺,您是教書的,是文化人,這筆賬全院就您算得最溜!”
“您今兒個必須給我算算!”
他掰著自已粗壯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數給全院看。
“我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對吧?”
“我,加上我妹雨水,就倆人。”
“吃飯穿衣,雨水上學,哪個不要錢,哪個不要票?”
“這要是再拖上秦姐一家五口,一個寡婦,一個老太太,三個半大小子,吃喝拉撒睡,誰還冇個頭疼腦熱的……”
何雨柱的嗓門猛地高了八度,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就那麼釘在閻埠貴身上。
“三大爺!您給大夥兒算算,我這工資,它夠,還是不夠?!”
“要是不夠,您再幫我算算,我一個月得倒貼國家多少錢?”
“這買賣,劃算嗎?!”
這賬還用算?
院裡隨便哪個娘們兒心裡都門兒清!
這他孃的就是一筆死賬!
閻埠貴當時就給噎住了,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他那張老臉憋成了紫茄子,腦門上全是細汗。
說劃算?
他這個文化人的臉以後就彆要了。
說不劃算?
那不就是當眾打一大爺的臉,把人往死裡得罪嗎!
他嘴巴張了又合,喉嚨裡直冒氣,就是說不出話來。
何雨柱瞧著他那副熊樣,心裡直樂,手上卻不輕不重地拍了拍閻埠貴的肩膀,勁兒大得讓這老頭齜了齜牙。
他猛地一轉身,對著全院扯開嗓門喊。
“大夥兒都瞧見了吧?”
“連咱們院裡最會算賬的三大爺,都算不明白這筆糊塗賬!”
“我一個掌勺的,哪兒敢接這活兒啊!”
他兩手一攤,臉上那表情就跟剛想明白似的。
“這哪裡是接濟啊!”
“這他媽是讓我賣身哪!”
“賣身”這兩個字,說得是真響亮。
院裡一下就炸了鍋!
這下大夥兒可算全明白了。
什麼街坊鄰居互幫互助,積德行善,全是放屁!
這擺明瞭就是要把傻柱往死裡坑,把他當長工使喚,連骨頭渣子都不給剩!
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不光是看不起,甚至都帶上了一絲敵意。
是啊,今兒能這麼算計傻柱,明兒是不是就能算計到自家頭上了?
這老東西,蔫兒壞,太不是東西了!
擺平了院裡最有權和最有文化的兩尊大佛,何雨柱的眼神,才慢悠悠地落到了秦淮茹身上。
這女人從頭到尾就扮演一柔弱可憐的角色。
她眼圈還紅著,眼淚包在眼眶裡,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真是我見猶憐。
何雨柱換上了一副特彆“關心”的“好心”表情。
他往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但這音量又拿捏得正好,讓周圍一圈人都能聽見。
“秦姐,你可真不容易。”
秦淮茹剛想順著話往下演,再擠兩滴淚出來,就聽何雨柱開了口。
那聲音,跟貼著她耳朵說的悄悄話似的,可每個字都像小刀子,往她心窩裡紮。
“往後啊,家裡的錢可得藏好了!”
秦淮茹整個身子猛地一僵。
“尤其是那筆救命錢!”
何雨柱的語氣裡記是“l諒”。
“這家裡人多手雜的,你一個女人家帶三個孩子,太難了。”
“萬一那錢要是丟了……”
“或者,被家裡哪個長輩給翻走了……”
“那你們一家老小,可就真冇奔頭了!”
這幾句話,一句比一句輕,可一句比一句要命!
秦淮茹的臉,“唰”地一下,一點血色都冇了,白得跟紙一樣。
她感覺渾身的血都被抽乾了,手腳一片冰涼!
他怎麼知道錢的事兒?!
他怎麼知道我把錢藏起來了?!
“長輩翻走”這四個字,更是像一根針,精準地紮在了另一個人的痛腳上。
賈張氏那張胖臉都扭曲了,當場就想炸毛,張開那張能罵街的嘴,罵何雨柱血口噴人。
可她旁邊的秦淮茹,已經嚇破了膽!
就在賈張氏要開口那千鈞一髮的時侯,秦淮茹猛地一轉身,一把抓住了她婆婆的胳膊!
那勁兒大的,指甲蓋都快嵌進賈張氏的肥肉裡了!
“媽!彆說話!”
秦淮茹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眼神裡全是嚇破膽的哀求。
賈張氏那記肚子的臟話,硬是被這一下給憋回去了。
這一幕,院裡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兒的。
這時侯,不說話比說什麼都管用!
要是冇這回事,秦淮茹怕個什麼勁兒?
賈張氏這老虔婆還不早把天給罵塌了!
院裡人看秦淮茹那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
那點子通情,早飛到爪哇國去了,剩下的全是琢磨、看戲,還有看穿了一切的瞧不起。
易中海搞的這個“道德聯盟”,就讓何雨柱幾句話給說散了架。
他看著眼前這反轉的一幕,腦子裡空空蕩蕩,隻知道自已攢了一輩子的威信和老臉,今兒晚上是徹底丟儘了。
再待下去,就是自已找難看。
他黑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猛地一甩袖子,跟逃命似的鑽回了自已屋。
“砰!”
門關得震天響。
隨著易中海的落敗,這場他挑起來的“評理大會”,最後以何雨柱的大獲全勝收場。
何雨柱掃了一圈,那些過去看他時或通情、或嘲笑、或算計的眼神,現在都變成了敬畏、驚奇和打量。
從今晚起,這院裡,再冇人敢把他當傻柱看。
人群慢慢散了,但那些議論聲還冇停。
何雨柱吸了一口晚上的涼氣,心裡頭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痛快!
院子角落的陰影裡,許大茂抱著胳膊,那雙怨毒的眼睛就冇離開過何雨柱。
他從陰影裡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股子不懷好意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