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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_傻柱重生_娶妻陳雪茹 第244章 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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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哥,您在本地人脈廣,又是周經理的好兄弟,請您多關照。”左側的男子為劉強續上熱茶,恭敬地將茶杯推到他麵前,“咱們都是一家人,等周總拿下北方市場,絕不會忘記您的鼎力相助。”

劉強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關照?提攜?”他搖晃著酒杯,眼底泛起血絲,“要真這麼容易,我也不用來這裡借酒消愁。我在京城打拚這麼多年,黑白兩道誰不給三分薄麵?結果呢?上週差點被人當街捅刀子。”

“剛開始做食品生意,第一個月賺五萬,第二個月就衝到二十萬。”他猛地灌下一口酒,“可天花板就在頭頂——天明食品已經對我虎視眈眈。你們?”他冷笑一聲,“再大的公司,再厚的資金,想進這個市場?做夢!”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劉強突然栽倒在桌麵。迷糊間聽見他含糊低語:“換作是我...早逃了...活著...最重要...”話音未落,鼾聲已起。

兩個年輕人麵麵相覷,後背沁出冷汗。他們剛被周仁從實習公司挖來,本以為開拓新市場是晉升捷徑,卻沒想到這裡的水如此之深。

“怎麼回事?”周仁的聲音突然插入,他皺眉看著醉倒的劉強,“剛才還好好的。”

“強哥喝多了。”

周仁試著推了推劉強,確認是真醉後,暗自嘀咕:明明酒量差還硬撐。轉頭對兩人說:“幫忙扶他回去。”

此刻的劉強雖醉得不省人事,心裡卻透亮。他早看出這兩個職場新人經驗尚淺——在異地他鄉,人最先考慮的無非兩件事:如何生存,以及如何安全撤退。

人們總是習慣待在舒適圈裡,一旦離開熟悉的環境就會感到不安。這解釋了為什麼有人能長期堅守一個崗位,而有人頻繁更換工作。

趁著周仁和他兩個手下心神不寧時,隻需輕輕推一把,他們就會動搖。事情發展完全在預料之中。

三人合力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劉強帶回帝都酒店。這家名為酒店實際上隻是個提供住宿的地方,早餐是唯一的餐飲服務。與專營餐飲的麗都不同,帝都就是個純粹的旅館。

見劉強醉得不省人事,周仁隻好把他安置在自己房間。安頓妥當後,周仁擦著汗對兩個下屬說:“你們先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場硬仗要打。“

“打仗“二字讓兩人心頭一顫。商場如戰場本是尋常比喻,但被劉強洗腦的二人卻往極端處想,越想越害怕。

回到隔壁房間,一個不停地抽煙,另一個焦躁地來回踱步。為了方便敘述,就叫他們張三和李四吧。

張三悶頭抽了半小時煙,李四也轉悠了半小時,嘴裡還念念有詞。

“彆轉了!煩不煩?“張三皺眉喝道。

“我能不急嗎?“李四反駁道,“出來前我跟女朋友保證這次出差平安順利,結果現在...“

“彆自己嚇自己,劉強的話未必可信。“

“得了吧,咱倆半斤八兩,人家可是商場老手。我剛打聽到他生意做得很大...“

張三冷哼:“說不定就是在嚇唬我們。“

“人家和周經理關係那麼好,犯得著嗎?“

“商場上有真交情?都是演戲罷了。“

“呸!就像你當年勾搭我女朋友那樣?“

“陳年舊事提它乾嘛?我那會兒就跟她處了一星期。“

“那我怎麼知道她第一次...“

“這鍋我可不背。“張三又點起煙,“待會你去買兩瓶水送過去。“

“要去你去!“

“你小子抽什麼風,不就是探探劉強是真醉還是裝醉。待會兒你過去瞅瞅,要是還躺著不動,那就是真喝大了,醉成那德性,嘴裡蹦不出半句假話。”

“要是醒了咋整?”

“醒了你就搭個話,能接茬兒鐵定是裝的。”張三彈了彈煙灰,“裝醉就是想嚇唬咱們。”

“成,我這就去。”

光陰似箭。

半小時眨眼就過,張三腳邊煙頭堆成小山。

隔壁周仁正衝澡,小酒館悶得像蒸籠,加上酒氣熏天,渾身黏糊糊難受。

剛套上衣服,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誰?”拉開門正撞見李四杵在門口,“大半夜不睡覺跑我這兒乾嘛?”

李四晃了晃礦泉水:“給您送水,怕您酒後口乾。”脖子一伸往屋裡瞄,“強哥咋樣了?”

“嘖,爛醉如泥。不能喝還逞能,明兒有他受得。水擱這兒吧,回去睡你的。”

“得嘞。”

李四扭頭就走。

張三屋裡煙霧彌漫,新拆的煙又下去半包。灰濛濛裡傳出問話:“怎麼樣?人醒了沒?”

“他咳……咳咳咳!”李四被煙嗆得直捶胸口,眼淚鼻涕糊一臉。

“你丫咳咳個屁!年紀輕輕肺跟破風箱似的,難怪娟子瞧不上你。”

“王八蛋!果然跟娟子有一腿!”李四撲上來要拚命,咳得直不起腰,拳頭軟得像棉花。

張三嘬著煙看地上咳成蝦米的李四,搖頭歎氣:“再這麼造,早晚肺癌晚期……”

周兄台鑒:

臨事而逃,愧對知遇。

朽木之才,蒙公青眼,本應肝腦塗地。然駑馬十駕,終難致遠。

輾轉終夜,欲效犬馬之勞。憶公手授機宜,恩同再造,恨不能碎首以報。然資質鄙陋,反恐累公事。每念及此,汗透重衫。

思之再三,恐貽誤要務,故辭彆以全大義。

暫彆後,若得重逢於江湖,當負荊請罪,罰酒三巡。

聚短離長,誠為憾事。此地虎狼環伺,非吾輩可涉。願公劈波斬浪,成就霸業。

倘若不測,吾等雖九死亦當扶公靈柩歸鄉。清明雨落,必攜薄酒野蔬,祭於墳前。

張三

李四

絕筆

晨光刺進空屋,周仁捏著信紙嗤笑:“滾你媽的。”

周仁獨自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湧動的人流。城市的喧囂似乎與他毫無關聯。

“咳!“

他點燃一支不常碰的香煙,生疏地吐出一縷青煙。

這煙異常嗆人,帶著古怪的辛辣。

周仁低頭檢視指間那支皺巴巴的香煙。

“誰在裡麵摻了辣椒粉!“

不僅如此,煙絲裡還混雜著花椒、孜然和其他香料。燃燒時散發出奇特的烤肉香氣。

走廊裡有人高聲詢問:“誰家在烤串?“

“......“周仁緊閉雙眼,仰起臉,手指輕微顫抖。

憤怒與迷茫交織在他心頭。這支詭異的香煙繼續燃燒,他沒有掐滅,或許是想借這奇異的氣味喚醒內心深處的野性。

“咕嚕——“

腸胃發出抗議的聲響。

野性尚未覺醒,饑餓感先被勾起。周仁將煙頭按進早已堆滿的煙灰缸,轉身離開房間。

“喂,起來吃飯。“

二十分鐘後,仍在打鼾的劉強被搖醒。他雙眼布滿血絲,頭發蓬亂,麵容憔悴地像是經曆了一場浩劫。

見到這副模樣,周仁暗自心驚,下意識回想昨晚酒醉後的情形。

確認無事發生,他才鬆了口氣。

“你這是怎麼了?“

“做了場噩夢,累得夠嗆。“

劉強描述著那個離奇的夢境:先是來到山明水秀的桃源,遇見幾個形態怪異的僧人;轉眼又置身於充滿脂粉香的閨閣;最後被無數女子包圍......

“具體夢見什麼了?“

“記不清了。“劉強含糊其辭。

夢境總是如此,身臨其境時無比真實,醒來後卻迅速消散。就像那句老話——過眼雲煙。

至於究竟是遺忘還是羞於啟齒,就不得而知了。

周仁本也是隨口一問,便不再深究。

劉強費力地支起身子,目光落在桌上的豆汁、糖餅、膠圈和鹹菜上,眉頭緊鎖。他湊近聞了聞,一股酸臭味直衝鼻腔。然而當他再仔細嗅了嗅,卻從周仁身上捕捉到一絲奇特的香氣。

“哎,你乾什麼?離我遠點!“

劉強仍有些迷糊,本能地循著香氣湊近,幾乎要貼上對方的嘴唇。周仁嚇得猛地跳起來,額頭沁出冷汗。

這一推一喊讓劉強清醒過來。看著桌上的食物,加上宿醉的惡心感,他乾嘔一聲,指著周仁怒道:“好你個周仁,自己偷吃烤腰子,就給我吃這些!“

“......“周仁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誰吃腰子了!“

“就是你!我都聞到了!“

“那是煙味!“

“哪來的腰子味香煙?糊弄誰呢?快把腰子交出來!“

“沒有!“周仁急得直跺腳,“就是煙!“

“少扯淡!要是你能拿出一根腰子味的煙,我管你叫爹!“

周仁突然冷靜下來,點頭道:“行。“

人在激動時容易口不擇言。那些賭咒發誓的狠話,往往隻是情緒失控的產物。

劉強事後這樣解釋,但周仁根本不買賬。

“咳咳......芥末味,烤腰子可沒這味道。“

劉強還想狡辯,周仁拍著他肩膀語重心長:“彆不好意思。以後我叫你強哥,你叫我爹,咱們各論各的。“

說到底劉強理虧在先。他不僅算計對方,還故意在對方心煩時挑釁。此刻被占便宜也算活該。劉強咬著牙擠出一句:“滾!“

這人半點虧都不肯吃,確實是塊做生意的料。

周仁沒心思計較,獨自坐著悶頭抽煙,愁容滿麵。

“怎麼了?“劉強明知故問。這出戲就是他一手導演的。他強忍笑意繼續追問:“心情不好?腰子吃撐了?“

在三言兩語間,周仁道出了此次進京的原委,最後提到了張三李四留下的那封告彆信。

說到這兒,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劉強接過信紙草草瀏覽,忍不住笑出聲來。

心想這兩人真是人才,連辭職都這麼彆具一格。不告而彆的見多了,怕難為情直接溜走的也不少。

但這麼奇葩的辭職信還真是頭回見。

若是放在網路時代,什麼怪人都有。可在這個年頭,這樣的奇葩著實罕見。

特彆是信末那幾句關懷,既暗示了此行的危險,又流露出對周仁的牽掛。

至於這封信的真實含義......

大概是因為這趟差使太折騰,他倆扛不住就先溜了,還勸我也趕緊撤,說要是非留在這鬼地方,真把命搭進去,他倆念在往日交情上,好歹會替我收屍。清明中元絕不缺紙錢。

這番話居然還透著一股子江湖義氣。

你說,碰上這種“關心”……能不揍人嗎?

要不是他倆溜得快,周仁絕對要動手。打不打得過另說,但這一架非打不可——打贏了泄憤,打輸了也解氣。

最可恨的就是這種悶聲跑路的,專挑用人的節骨眼上撂挑子,一時半會兒上哪兒找人頂替?

“唉……”

越想越窩火。正煩躁著,酒店服務員來敲門,說前台有金陵來的電話找他。

劉強冷眼瞅著周仁出門,臉色陰沉。等幾分鐘後人回來時,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活像要屠城。

但凡有點眼力見的,這會兒早躲遠了——暴怒的人可不管你是勸架還是看熱鬨,話多容易捱揍。但劉強偏不。

老對手了,他太清楚周仁的脾氣。當年自己沒少吃他的虧,現在瞧他吃癟,心裡莫名舒坦,甚至有點想笑。

“公司打來的?”劉強故意問。金陵的來電,加上週仁常提的“南方事業”,答案呼之慾出。

“嗯。”周仁悶哼一聲,拳頭捏得哢哢響。

劉強憋著笑:“說說唄,讓我高興高興。”

“你算個人?”周仁瞪他。

可到底沒憋住,話匣子一開就刹不住車。從當年離開燕京的落魄,講到在金陵熬了十年,好不容易等來這次北上開拓的機會。

原本帶了磨合多年的團隊,結果臨行前領導一通“器重”“缺人”的官話,硬生生把他逼成光桿司令。

“這麼大餅畫下來,我能說不?”周仁狠狠捶床板,“現在倒好!單槍匹馬闖龍潭,連個遞刀的都沒有!”

之前還能應付,可眼下好不容易找來兩個能用的人,剛到燕京還沒開始乾活,那兩人就轉身走了。

周仁越說越氣,嘴裡不停地咒罵,把張三李四連同領導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連沾親帶故的都沒放過。

罵得實在難聽,簡直不堪入耳。劉強在旁邊聽著直咂嘴,心想和周仁打交道這麼多年,一直以為他是個嚴肅正經的人,現在看來……似乎也沒那麼正經嘛。

果然,人都有兩麵性,隻是平時沒機會看到另一麵罷了。

剛才接的那通電話也是公司打來的,詢問事情的籌備進度。

哪有什麼進度?從他接到任命到現在還不到一週,剛到燕京連調令都沒他快,能有什麼進展?況且領導的語氣還很不滿,話裡話外都不太客氣,大意就是:這事很重要,你抓緊辦,辦不好你也彆乾了。

周仁越想越憋屈,這麼多年辛苦組建團隊,一步步熬到現在,結果換來這種不公正的待遇。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道:“不行我也不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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