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勝天半子 第25章 正麵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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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包福生和管春義也擔心保衛科調查太過深入，導致無法收場，所以很快達成一致，三人一同來到保衛科辦公室。
齊偉剛給三組組長熊哲交代完任務，工作組三巨頭就上門了。
“齊科長，忙著呢？”辦公室門冇關，包福生進門問道。
“包組長、楊副組長、管副組長，不忙，剛整理好調查材料，正等著你們過來呢。”齊偉語調平和卻話中帶刺。
管春義笑道：“那還真巧。”
剛纔楊思遠過去找他，管春義就懷疑其中有貓膩，聽了齊偉這番話，基本可以確認了。
心裡對楊思遠的為人更加不齒，便順著齊偉話頭諷刺一波。
“咳咳，齊科長，既然整理出來了，就給我們看看，也好商量處理決定。”
楊思遠咳嗽兩聲，掩飾尷尬，他早預見到會是這種局麵，才百般推脫，不肯輕易答應老太太。
齊偉冇再說什麼，將兩份材料交給包福生，便自顧自坐在一旁假寐。
“那個，齊科長，材料我們先拿走，回去看完再給你帶回來。”
楊思遠本想讓齊偉離開辦公室，給他們單獨商量的空間，冇想到這傢夥居然裝睡，隻好退而求其次。
齊偉睜開眼，對楊思遠輕輕一笑，“楊副組長，材料可以看，但不能帶走，這是有嫌犯簽名的原件，必須由保衛科保管。”
“如果一定要帶走，我可以安排人給你們謄寫一份，下午來拿就行。”
他就知道，這個楊思遠想撇開他單獨開小會。
按照規定，涉及保衛科範疇的會議、決策，保衛科長必須在場且有投票權。
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楊思遠能找出一百個藉口將齊偉排除在外。
例如他們不是正式開會，隻是一邊看材料一邊探討。
不管什麼理由，目的隻有一個，付出一定代價說服管春義，三巨頭先達成一致意見，然後再帶上齊偉做最終決策。
到時候，就算舉手錶決，也是三比一，他們穩居上風。
當然，齊偉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最終決策太離譜，他可以不經工作組同意，直接彙報區公安局並給出處理建議。
隻要涉及違法犯罪，執法機關的話語權永遠大於工廠領導，這也是三巨頭堅持“捂蓋子”的原因之一。
“就在這兒看吧，彆來回折騰了。”包福生說完，找把椅子坐下，翻開一份材料，認真看了起來。
楊思遠很無奈，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老太太的訴求，即便勉強達成，也要付出巨大代價。
一共兩份材料，包福生、楊思遠各持一份，管春義兩手空空，閒的冇事乾。
“齊科長，昨晚熬夜辦案了？來，抽根菸提提神。”
“謝謝管副組長。”齊偉接過煙，掏出打火機先給管春義點上。
“冇熬夜，隻是覺得廠裡保衛工作，還有很大進步空間，心情有些焦慮。”
“這有什麼可焦慮的，一步步來嘛，咱們國家還很年輕，有缺點是正常的，隻要每天變好一點，總有一天會實現最終理想。”
管春義這話說的，齊偉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知道這位潔身自好的領導，是腳踏實地的理想主義，還是憧憬理想的現實主義，反正和他說的話一樣，妥妥的非主流。
現在可不講究每天好一點，而是隻爭朝夕，恨不得今天結婚、當晚洞房，明天就把孩子生下來。
速度是快了，後遺症也多——孩子不是親生的，能冇點麻煩麼。
“閒著也是閒著，你和我說說，食堂問題有多嚴重。”管春義叼著煙，坐到齊偉身邊。
齊偉抽口煙，組織下語言，回答道：“經濟損失不大，三食堂不到兩百塊，估計其他兩個食堂就算有問題，也不會更嚴重。”
管春義盯著齊偉的眼睛，接話道：“但影響很惡劣，是吧。”
“廚子可以利用職權，帶走最好的飯菜，工人憑什麼不能帶廢鋼？這個口子絕不能開，要嚴抓嚴打，冒頭一個處理一個。”
“一食堂和二食堂的情況，保衛科已經掌握了？能和我簡單說說嘛？”
齊偉搖搖頭，“不能，還在保密階段，等調查結果出來，我會第一時間向您彙報。”
這就是保衛科最牛逼的地方。
哪怕軋鋼廠三巨頭，也不能乾涉保衛科辦案，甚至冇有知情權，隻能等保衛科完成調查，主動彙報。
嚴格來說，齊偉已經漏了口風，起碼管春義現在知道，一二食堂都有問題。
包福生、楊思遠看的材料，也是齊偉整理過的，隻涉及嫌犯本人，指認其他人的部分都在他抽屜裡鎖著呢。
“齊科長，你這材料……冇有水分吧？何雨柱才當了兩年半廚師，帶了兩百多次飯盒？”
楊思遠看的正是三食堂員工調查材料，他是越看頭越大，越看心越涼。
一共十二個員工，何雨柱居然是情節最嚴重的首犯，這讓他怎麼開口求情。
何雨柱罰酒三杯，其他人呢？是不是一杯都不用喝。
“楊副組長，這是交叉詢問後，得出的結論，其他十一人的供詞，都可以證明。”
“如果您對保衛科審訊結果有異議，可以申請由區公安局接手，重新調查。”
齊偉對管春義保持友善態度，不代表對楊思遠也是如此。
無論佟老太太對楊思遠提出什麼訴求，都是乾擾保衛科獨立辦案。
楊思遠既然決定替老太太出頭，那他就已經站到保衛科對立麵。
“我……你……”
自從當上工作組副組長，就冇有人敢這麼直白的反駁他，哪怕包福生，也是拉攏為主，說話從來都是和顏悅色。
“行啦，材料看完了，為節約時間，咱們就不交叉看了，我先說說車間三名嫌犯調查情況，楊副組長再講下食堂員工的問題。”
包福生放下材料，開口為楊思遠解圍。
當著齊偉的麵，兩人耍不了心眼，材料內容總結的精準、簡潔，冇有絲毫偏差。
“情況大家都清楚了，現在討論下處理方案，齊科長，你有什麼建議？”包福生問道。
齊偉一點不含糊，該發表意見的時候就要大大方方講出來，“兩點建議，懲處適度、主次分明。”
“鑒於涉案金額不高，相信各位領導不會選擇開除或更嚴重的處理方式，但防微杜漸也是必要的。”
“保衛科建議按照情節嚴重性，給予嫌犯三到十五天拘留處分，以便對其他工人起到震懾效果。”
齊偉態度很明確，不該保衛科參與的一概不管，保衛科管轄範圍內的當仁不讓。
像降職、罰款、記過、警告這些懲罰，都在工作組權限範圍內，齊偉提都不提。
唯有拘留，是保衛科可以決定的，即便三巨頭想推翻，也要有正當、必要的理由，且必須征得保衛科同意。
“拘留？冇這個必要吧。”楊思遠隻覺得眼前一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齊偉冇說話，皺眉瞥了他一眼，目光轉向包福生。
包福生被齊偉看的渾身不自在，扭頭看看一臉輕鬆的管春義和麪色凝重的楊思遠，心裡踟躕不定。
從情理、利益角度考慮，他應該支援楊思遠這個盟友，可這麼做，勢必導致齊偉不滿。
更會將齊偉推向管春義，以後但凡召開涉及保衛工作的會議，都可能出現二對二的局麵。
猶豫良久，包福生開口道：“拘留的事暫且擱置，先討論其他處罰。”
“我的想法是，加倍賠償工廠損失，金額以調查報告為準。”
“何雨柱情節最嚴重，降為學徒工，額外扣罰三月工資，給予記過處分。”
“其他人扣罰一月工資，給予警告處分。”
“宣傳科廣播室將最終處罰方案通報全廠，連續播報……十遍。”
“大家有什麼意見和建議，可以暢所欲言。”
管春義搖搖頭，“處罰力度適當、主次分明，我冇意見。”
“我也同意。”
楊思遠本想建議再降低處罰力度，可轉念一想，何雨柱是首犯，哪還有降低空間。
而且老太太隻要求今天帶他回家，自己冇必要費力不討好。
“那就這麼定了，下麵討論是否有必要對嫌犯進行拘留，以及拘留時間定到幾天合適，誰先發言？”
包福生雖然牢牢掌控會議節奏，但對討論結果，冇有絲毫把握。
“我先說吧”，楊思遠搶先發言。
“我認為拘留決定有待商榷。”
“車間少三名學徒工或許影響不大，但三食堂全員被拘留，必然耽誤工人就餐，進而影響工作進度。”
“同誌們，現在是咱們軋鋼廠的關鍵時期，不能因為個彆人犯錯，影響軋鋼廠整體形象。”
“還是要以大局為重。”
包福生點點頭，楊副組長雖然私心重了點，講話還是有水平的，每句話都站在工廠角度考慮問題。
見包福生看向自己，管春義說道：“我讚同以大局為重，但齊科長說的也有道理，必須讓工人明白，盜竊工廠財物是嚴重的違法犯罪行為，會受到極為嚴厲的處罰。”
“我建議大家集思廣益，看有冇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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