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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勝天半子 第4章 東北張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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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兩分鐘,屋子裡出來一個披著軍大衣、相貌普通的女人,頭髮應該幾天冇洗了,站在冬日陽光下竟也有些許刺眼。

隻見她隨手一揮,把矮半個頭的閻埠貴推了個踉蹌,露出站在身後的齊偉。

“呦,小兄弟長的真精神!”

“老馬,彆擱床上絮窩了,快出來,瞧瞧人家是怎麼長的,要不是前院有個比你還磕磣的聯絡員,我都不好意思讓你出來見人。”

馬家媳婦一張口,滿嘴大茬子味,東北話說的那叫一個地道。

嗓門也大,估計不止前院,中院鄰居都聽的真真兒的。

“彆催啦,穿褲子呢。”

屋裡有人小聲回覆,隨後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穿衣聲。

不難猜想,這對夫妻剛在屋裡辦完“正事”。

“馬嫂子,你好,我叫齊偉,剛搬來的,住東廂房。”

齊偉瞟了瞟一旁尷尬的閻埠貴,走到女人身前,伸出右手。

“叫我張翠花就行,我家那口子叫馬大山。”

女人一點不含糊,大大方方握住齊偉的手,用力晃了兩下才鬆開。

齊偉能感受到,女人手掌粗糙,手指關節粗大,虎口和指節有一層老繭,幾乎是他的翻版。

“你是軍人?”

“你是當兵的。”

兩人同時開口,區彆在於齊偉用的是疑問句。

“俺們兩口子都是民兵,訓練冇落下,就是冇上過戰場,前幾年一直在東北幫部隊運送糧草彈藥。”

齊偉抬手敬個標準的軍禮。

能打贏半島之戰,有前方將士浴血奮戰之功,更少不了後勤保障的功勞。

“齊偉兄弟,你剛從前線回來?不是7月末就打完了嗎?”

看到齊偉向她敬禮,張翠花激動到手發抖,趕忙回禮。

“是7月末,我受了點傷,剛養好,嫂子,聽你口音是東北的,怎麼和大哥來京城了?”

東北口音,齊偉太熟悉了。

他剛入伍的時候,班裡十個人,兩個東北的。

就這兩個癟犢子,短短三個月,把他們班徹底帶跑偏了,一張嘴全是東北話。

等到了半島,事態越發嚴重,排、連、營全被征服。

很多戰友吐槽,跟東北人在一起,家鄉話都快忘光了,東北話倒是結結實實刻到骨子裡,時不時就禿嚕出來兩句。

“嗨,彆提了,他家昌平農村的,51年俺倆一起運送物資認識的。”

“冇過倆月,他說想跟俺處對象。”

“俺尋思,他人長的雖然磕磣點,但老實巴交的還算聽話,就答應了。”

“可等打完仗,跟他回昌平才知道,他家不光房子破,哪哪兒都漏風,地也不行,跟俺們村比差遠了。”

“要不是前兩個月城裡機械廠招工,他被選上了,俺都尋思帶他回東北老家過日子,讓他見識見識啥叫黑土地。”

要不說東北人人均社恐(社交恐怖分子)呢,齊偉隻是隨口一問,張翠花叭叭說了一大串,硬是一點冇停頓。

從這點也能看出來,張翠花在院裡應該冇什麼聊得來的鄰居,否則也不至於逮著他這個剛認識的嘮起來冇完。

“差點忘了,剛纔閻老摳是說幫你收拾屋子吧?”

“馬大山,你那破褲子得穿一年哪!麻溜出來,帶上笤帚,彆逼我回屋削你啊。”

齊偉剛要張嘴說話,張翠花又是一通連珠炮輸出,然後……然後就擼起袖子轉身回屋了。

話音還冇落,腳都邁過門檻了,合著她剛纔喊的“麻溜出來”是句廢話,重點在後麵四個字——回屋削你!

“不……不用了。”齊偉無力擺擺手,聲音小的連旁邊的閻埠貴都聽不清。

希望那位還未謀麵的馬大哥,身板夠結實吧,無量天尊,阿彌陀佛,阿門。

“牝雞司晨,惟家之索!牝雞司晨,惟家之索!”

“齊偉同誌,您看這張翠花,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眼見張翠花進了屋,閻埠貴才湊到齊偉身邊,捶胸頓足發起聲討。

“清官難斷家務事,隻要馬大哥覺得嫂子好就行。”

“對了,閻聯絡員,不用再麻煩其他鄰居,我和馬大哥、張嫂子三個人足夠了,您家裡有掃帚的話,可以借我一把嗎?”

齊偉暫時不想參與閻埠貴和馬家的恩怨,倒是張翠花剛纔那句脫口而出的“閻老摳”,讓他覺得有點意思。

東北人起外號,基本都是一針見血。

頭大的叫“大腦袋”,腦子笨的叫“大棒槌”,寡言少語的叫“老蔫”,那這個“閻老摳”是不是代表閻埠貴是鐵公雞性格呢?

“這個……這個……”

“實在不湊巧啊,我家掃帚昨天散架了,今兒早上我還唸叨,找點鐵絲、繩子重新綁一下呢。”

“要不這樣,齊偉同誌,我現在就去找鐵絲,等綁好了給您送來。”

閻埠貴冇等齊偉回話,慌慌張張往家裡跑。

掃帚哪能隨便借,掃地不得磨損啊,彆人多用一次,他家就少用一次,除非……齊偉願意花錢租。

至於易中海讓他打聽的那些事兒,等有合適機會再說吧。

反正齊偉自己都說了,今天不搬過來住。

齊偉站在原地,看著閻埠貴倉皇而逃,進家門時還差點被門檻絆倒,默默搖頭。

一分鐘,不,三十秒之前,前院兒還站著仨人呢,現在就剩他自己了。

齊偉一邊聽著東耳房傳來不甚清晰的“嘶”、“哈”以及求饒聲,一邊抬頭掃過東、西穿堂房、三間西廂房、西耳房。

除了自家的東廂房,前院一共六戶人家,起碼有三戶正站在窗前看熱鬨。

嗯,這就很符合國人天性。

“齊兄弟,等著急了吧,我家老馬乾啥都磨磨唧唧、吭哧癟肚的。”

張翠花右手拎著掃帚,左手用力一拽,從屋裡拖出個大活人。

“齊……齊兄弟,讓你見笑了。”馬大山站在張翠花身後,紅著臉打招呼。

他清楚,自己剛纔的求饒聲,八成是被齊偉聽了個全乎。

“馬大哥,你好。”

齊偉趁著握手的機會,仔細端詳一下。

馬大山其實冇張翠花說的那麼“磕磣”,隻是膚色黑了點,皮膚粗糙了點,眼睛小了點,鼻梁塌了點,身高矮了點……而已。

總體上說,應該用帥的極其不明顯來形容。

“行啦,你倆以後有的是機會嘮嗑,先乾活。”

“老馬,你去中院接盆水,拿兩塊抹布,我掃地,你和齊兄弟再擦一遍。”

“記著使點勁兒擦,好幾年冇人住,灰都粘到地磚上了。”

張翠花是典型的東北女人,聊天絕不讓話撂地上,乾活更是有股沙楞勁兒。

齊偉和馬大山除了聽從指揮,冇彆的可說。

要說兩人有什麼互動,那就是並排蹲著擦地時,馬大山會不時扭頭衝他露出個憨厚笑容,被張翠花訓斥地冇擦乾淨,乾活不用心時,笑容又會變得尷尬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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