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的旁白不正經 第10章 廢話文學初顯威，閻埠貴懷疑人生
閻埠貴幾乎是飄回自己屋的。
他腦子裡嗡嗡作響，像是有一萬隻蒼蠅在開研討會，主題就是“論一根蔫蔥如何成為精神象征”。張偉那些鬼話連篇的“哲學”還在他耳邊立體聲環繞：
“情誼的味道…”
“義重如山嶽…”
“永遠活在我心裡…”
閻埠貴猛地打了個寒顫，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摘下那副用繩子綁著的破眼鏡，使勁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不對啊…”他喃喃自語，小眼睛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我就是給了根蔥啊…還是快蔫吧的…怎麼就好像簽了賣身契似的？”
他試圖複盤整個事件，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哪一步算錯了。
第一步：心疼餅子，想去挽回損失或套取資訊。（動機正確！）
第二步：拿一根微不足道的蔫蔥當誘餌。（成本控製完美！）
第三步：對方收下，並表現出超乎預期的感激。（計劃通…？）
第四步：對方開始說胡話，給他戴高帽，把他架在“情義”的火上烤！（？？？）
第五步：自己cpu過載，狼狽逃竄。（結果大失敗！）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閻埠貴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一生精於算計，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清楚楚，從未做過虧本買賣。可今天，他明明隻付出了半塊餅子和一根蔫蔥（餅子還是對方吃了），卻感覺自己虧了一個億！還是精神層麵的！
那種憋屈，那種有理說不清、有賬算不明的感覺，簡直比丟了三塊錢還讓他難受！
“難道…真是我格局小了？”閻埠貴第一次對自己的人生信條產生了懷疑，“難道真情實意，真的比精打細算更重要？”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把他自己嚇了一大跳！
“屁的真情實意！”他猛地搖頭，試圖驅散這可怕的想法，“那小子滿嘴跑火車，一句實話沒有！都是騙鬼的！”
可他越是否定，張偉那些“情義無價”、“恩重如山”的車軲轆話就越是往他腦子裡鑽，跟他的“算計哲學”激烈衝突，打得不可開交。
三大媽在一旁看著自己老伴兒回來後就魂不守舍，一會兒迷茫一會兒憤慨，嘴裡還念念有詞，忍不住問道：“老閻，你咋了？丟錢了？”
閻埠貴猛地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看著自己老伴兒，突然冒出一句：“他三大媽，你說…咱們是不是對人太算計了？”
三大媽：“？？？”她伸手摸了摸閻埠貴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了？你不算計咱們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去啊？”
閻埠貴被懟得啞口無言，是啊，不算計怎麼活？可那張偉…
他煩躁地擺擺手，重新戴上眼鏡，卻感覺眼前的世界都有點不一樣了。看什麼都彷彿帶著一層名叫“情義”的濾鏡，讓他渾身不得勁。
…………
與此同時，前院西廂房。
張偉關上門，終於不用再憋著，笑得直拍大腿。
“哈哈哈！係統你看到沒？閻老西那表情！跟見了鬼似的！哈哈哈哈！”
【使用者廢話文學輸出效果評估：ex級！成功對目標造成‘精神汙染’及‘價值觀衝擊’！備注：目標閻埠貴當前正處於嚴重自我懷疑狀態，其核心技能‘算計’暫時性失靈。】旁白的聲音帶著一絲愉悅的波動，【獎勵技能點
1已到賬。使用者當前技能點餘額：5點。】
五個技能點了！張偉心裡美滋滋，像三伏天喝了冰鎮汽水一樣舒坦。
這【廢話文學·初級】真好用啊！看來以後對付閻老西這種，就不能跟他正常算賬，就得用這種虛頭巴腦、上價值、上高度的話術，直接把他拉到陌生的領域，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他！
“係統，這廢話文學能升級嗎？初級就這麼猛，高階還不得把死人說話活了？”
【技能【廢話文學】可升級至中級，需消耗技能點3點。升級後，廢話輸出將更具感染力，並有一定概率觸發‘邏輯自洽’光環，使聽到的廢話在一定時間內自覺尋找合理性。】旁白介紹道。
邏輯自洽光環？聽起來很牛逼啊！張偉有點心動。不過3個技能點也不是小數目，他決定再等等，看看後續情況。
經過連續的戰鬥，他感覺精神有些疲憊，但情緒卻很高亢。這種與人鬥其樂無窮的感覺，確實容易上癮。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徹底黑透，院裡也逐漸安靜下來。各家各戶都亮起了昏黃的燈光，隱約能聽到一些家長裡短的聲音。
他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那半個窩窩頭和半塊餅子，早就消耗殆儘。
“要是能有點真正的吃的就好了…”他歎了口氣，開始琢磨明天去軋鋼廠食堂能不能多打點菜湯。
就在這時，一陣獨特的、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從前院門口傳來，還伴隨著一個有點甕聲甕氣的哼唧聲，像是誰在自言自語發牢騷。
“傻柱？”張偉耳朵一動，立刻聽了出來。
這麼晚了，傻柱怎麼來前院了？他是廠裡食堂的大廚，通常都住中院，跟易中海門對門。
腳步聲在他門口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然後還是走了過去，徑直走向了對門小包子家。
咚咚咚！傻柱敲門的動靜可比易中海、閻埠貴他們大多了，帶著一股廚子特有的力道。
“王磊！小包子！開門！睡死了你？”傻柱的大嗓門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對麵屋裡傳來一陣慌亂的動靜，很快門就開了，小包子怯生生的聲音傳來：“傻…傻柱哥？咋…咋了？”
“咋了？”傻柱的聲音帶著點不耐煩，“許大茂那孫賊是不是又來找前院誰麻煩了我剛纔回來聽二大媽嘀咕了一句。他來找你沒？”
“沒…沒有！”小包子趕緊否認，“他…他好像是來找…找張偉的…”
“找張偉？”傻柱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是這個答案，“那小子？許大茂找他乾嘛？他倆八竿子打不著啊。”他嗓門大，根本沒壓著聲音，彷彿就是說給全院聽的。
屋裡的張偉聽得一清二楚。好嘛，原來是傻柱聽說許大茂來前院晃悠，以為他又欺負人（主要是可能欺負秦淮茹家或者他看不順眼的人），跑來“仗義執言”了。這倒很符合傻柱這人設，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有點俠義心腸（但經常用錯地方）。
“啊…就…就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小包子小聲回答。
“沒動手？沒罵街？”傻柱確認道。
“沒…沒有…”
“行吧，量他也不敢！”傻柱哼了一聲，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那你睡吧！許大茂那孫賊要是再敢來前院嘚瑟，你告訴我，看我不抽他！”
說完，傻柱那沉重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似乎是準備回中院。
但經過張偉門口時，他的腳步聲又停了一下。
張偉心裡一動，這傻柱，難道還想順帶“關心”一下自己？畢竟剛才小包子說了許大茂是來找自己的。
果然，傻柱在門口猶豫了幾秒，還是粗聲粗氣地開口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裡麵的人聽：“哼，一個個都不省心…許大茂不是什麼好鳥，離他遠點聽見沒？惹了麻煩，還得勞資…”
他的話沒說完，似乎覺得跟張偉說這個有點多餘，最終隻是咕噥了一句什麼，腳步聲再次響起，這回是真走了。
張偉在屋裡聽得哭笑不得。
這傻柱，還挺有意思。明明是跑來打聽情況外加變相“警告”自己彆惹事，話卻說得這麼彆扭。看來這人除了是秦淮茹的專屬舔狗和易中海的養老預備役之外，倒也不算太壞，就是腦子不太靈光。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夜徹底深了。
院裡的燈一盞盞熄滅，最終陷入一片寂靜。
張偉躺在硬板床上，看著從窗戶紙透進來的微弱月光，聽著遠處隱約傳來的幾聲狗吠，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穿越的第一天，真是精彩紛呈，跌宕起伏。
懟了一大爺，涮了閻老西，嚇跑了賈張氏，擊退了秦淮茹，還順便忽悠了許大茂，最後被傻柱“關心”了一下。
戰績斐然！
雖然身體依舊饑餓，環境依舊艱苦，未來依舊迷茫…
但張偉的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笑容。
這日子，有挑戰，但也有趣。
“係統，晚安。”他在心裡默默說道。
【晚安，使用者。祝您做夢都在懟禽獸。】旁白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漸漸隱去。
夜色漸濃，四合院沉沉睡去。
而張偉不知道的是，中院有一大爺家，閻埠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還在為那根蔫蔥和滿屋子的“哲學”懷疑人生…
易中海屋裡，燈也亮了很久，他對著牆壁，眉頭緊鎖，腦子裡反複回響著那句“您養老本攢夠了嗎”…
前路漫漫，禽獸依舊。
明天的太陽升起時，新的“戰鬥”，或許又將開始。
張偉帶著一絲期待和疲憊，緩緩進入了夢鄉。
他的四合院生涯，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