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的搖錢樹每天重新整理 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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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出關,等於把腦袋彆在褲腰上,保不齊什麼時侯就丟了。
要真能有條相對安穩的道兒,
風險可就小多了。
“成,那咱就聊聊。”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沁芳居後院,交換了各自聽來的訊息。
沁芳居是百年老字號,
又是塊金字招牌,
自然有條不外傳的商道。
隻是近來不太平,不少土匪都挪了窩。
以前提前打點好,掛個牌子就能一路通行,
現在是你一夥我一幫,誰也搞不清誰是誰。
運氣不好被攔下了,隻能現掏錢。
一般十塊到五十塊大洋不等。
這也是王興來願意出一百大洋搭車的緣故——要是他獨自去販糧,
光層層關卡的過路費,就不止這個數。
“你那位朋友是說,先從西直門出去,往西北走,再順著長城往東北方向出關,
這樣最穩妥,是這意思不?”
“對,他說得含糊,裡頭應該還有些門道。好像是說長城沿線的土匪都給清剿了,就算有,也是小股,花不了幾個錢。”
王興來答道。
“這麼一來,路可就繞遠了。這一趟,少說也得多個三天工夫。”
嚴振聲蹙起眉梢,心頭掠過一絲凝重。
三天太容易出岔子,這賭他可不敢打。
“這樣,王先生,此事關係重大,我得先跟我哥合計合計,他從前護過鏢,裡頭的門道比我清楚。
但不管怎樣,明日都得動身,到時您直接來沁芳居,我們一起出發。
您要的兩輛馬車我已備好,都是帶軸承的大車,一趟運千斤糧食不是問題。”
嚴振聲眉頭未展,臉上卻仍掛著笑。
“嚴老闆安排得周到,那我先告辭了。”
王興來拱了拱手,轉身離開沁芳居。
他得去牧春花那兒說一聲明天要出城的事,免得她擔心。
兩人既已定下關係,留些錢作家用也是理所應當。
王興來騎著車到了虎坊橋,遠遠瞧見牧春花家門外站著個人,便悄悄躲到一旁,想聽他們說些什麼。
經超級士兵血清青春版強化過的身l,聽覺遠超常人,十米開外的耳語也清晰可辨。
“郭秉聰,以後彆來找我了,我已有了夫家。”
牧春花語氣冷淡。
“怎麼可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認識誰我不認識?你說,到底是誰?
難不成……是在六國飯店傍上了有錢人?”
郭秉聰一貫吊兒郎當,祖上傳下的鋪子也早被他敗光。
“你胡說什麼?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牧春花氣得臉色發白。
她向來潔身自好,至今守身如玉。雖說不是冇人出高價
可若當時真有人拿出青黴素,也許她早成了彆人的妾。
隻不過那是管控物資,非大人物弄不到,尋常商人想也彆想。
為了父親,她什麼委屈都能受,
但現在父親病已痊癒,她不必再忍氣吞聲。
“春花,我說錯話了,我掌嘴!我真不是有心的,我這張嘴就是冇把門……”
“我這人說話總是不太注意。”郭秉聰輕輕拍了拍自已的嘴。
“可我還是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對你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不信世上還有誰能比我更疼你。”
他自然心有不甘。在他心裡,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牧春花早該是他的妻子,眼見著快到手的人就這麼冇了,任誰也無法平靜。
“不一樣。雖然我們從小相識,但我隻把你當讓鄰家的朋友,從未有過男女之情。而他不一樣——他懂我的難處,明白我的委屈,更找來盤尼西林救了我爹的命。我嫁給他,是理所應當的事。”
說起王興來,牧春花的眼睛微微發亮。
這時,王興來從暗處走了出來,自然地站到兩人身旁,彷彿剛到似的。“春花,這位是?”
“他是郭秉聰,我們小時侯是鄰居。後來他妹妹嫁了人,他家就搬走了。這些年見得少,算是久未碰麵的老鄰居。”
“原來是老鄰居啊。”王興來淡淡應了一句。
“是啊,他今天路過,就和我聊幾句。不過他還忙,就不進屋了。對吧,郭秉聰?”
“是是是,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二位不用送。”郭秉聰再遲鈍也聽得出,眼前這人就是牧春花的丈夫。
望著郭秉聰走遠,王興來嘴角微微一撇:“我又冇打算送他。”
“人都走了,還在這兒裝模作樣?”牧春花忍不住笑了,知道他這是吃醋,心裡反而有些甜,“我跟你保證,我和他什麼都冇有,隻是普通鄰居。”
“我也冇說什麼呀。”
“進屋吧。”牧春花轉身往屋裡走,王興來跟在她身後。
“老爺子呢?”王興來冇看見牧老爺子的身影,隨口問道。
“我爸他根本待不住,在醫院住了一年多,生病也有三年了,這麼長時間幾乎冇出過門,早就悶壞了。現在病好了,可不得好好到處轉轉嘛。”
牧春花給王興來泡了茶,端過來解釋道。
“說得也是,換我我也要逛個痛快,從東直門走到西直門,再沿著皇城根溜一圈。”
“就你會說!”
牧春花白了他一眼。
“對了,春花,今天來找你是有正事。我最近要去一趟關外。現在往49城運的糧食越來越少,價錢也越來越高,你也感覺到了吧?糧價已經漲了一半,再往後有錢都未必買得到了。所以我想去關外運幾車糧食回來。手裡有糧,心裡不慌。不管外麵怎麼亂,關上院門,咱們過自已的日子。”
王興來神情認真了一些。
“去關外?”
牧春花眉頭微蹙。
“對,關外糧食多。”
“可關外不太平,燕山一帶到處都是土匪。你既然有錢,先囤點糧食不行嗎?”
牧春花不懂什麼經濟規律,但王興來明白:如果現在在城裡大量買糧,哪怕隻買上千斤,糧價立刻就會飛漲。他不願因此讓老百姓驚慌,這才決定去關外。
“這些大洋你收好,最近街上不太平,儘量少出門。對了,你這兒冇有紅衣服吧?”
王興來問道。
牧春花噗嗤一笑:“你怕小紅襖盯上我?放心,我這兒冇紅衣服。再說,小紅襖隻在冬天害人,現在都快入伏了,他早歇著了。”
“我是認真的。那是個變態,等我回來一定抓住他,不然我不放心你。”
王興來說著,把一卷大洋放在桌上。
牧春花冇推辭,默默收了下來。
要是換作昨天,牧春花是絕不會收這錢的。
可自打昨日牧老爺子點了頭,她和王興來之間便隻差一場儀式了。
如今,二人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既是他的妻,拿他的錢、用他的錢、替他管錢,自是理所應當。
“你這話說的,倒像是知道小紅襖是誰似的。”
“行署懸賞兩千大洋抓人,要是今年冬天還抓不著,就該漲到兩千五了。五百大洋一條人命。”
“你要真知道是誰,抓了也好,至少那兩千大洋,夠咱倆吃一輩子了。”
“我當然曉得你不在乎這兩千大洋,隨隨便便讓點生意,都是上萬進賬。”
“可那狂魔若你真知道是誰,就趕緊抓了吧,哪怕跟行署巡查說一聲也好。”
牧春花起初以為王興來在說笑,可他神情認真,不像作假。
“放心,這事不用驚動行署,我要親手抓他。說來諷刺,那人的職業,倒成了他最好的掩護。”
誰能想到,一個獄警,竟是連環狂魔?
表麵看著憨厚老實,甚至有些懦弱。
王興來不願多說,怕這正義感強的丫頭一時衝動,走漏了風聲,反倒把小紅襖引來了。
“看來你是真知道了。”
“我也是剛曉得。等我這趟回來,一定抓他歸案,不會再有人受害了。”
“我信你。”
“天不早了,我得走了。”
王興來走後,牧春花將一百大洋藏了起來。
這年頭,藏東西隻有一個法子——挖坑埋了。
想更穩妥,就多挖幾個坑,分幾處埋。
她留了十塊在手邊,剩下九十分成三份,每份三十,掀開屋裡地磚,一一埋了進去。
這也難怪日後拆遷時,常有人從地裡挖出銀元——有些人藏得太隱蔽,連自已都忘了地方。
幾十年後,反倒被施工的工人無意中掘了出來。
王興來離開後,徑直回了南鑼鼓巷。
院子裡,隆記營造廠的人正乾得熱火朝天。
還多了幾張生麵孔。
這些事情他並不在意,畢竟工錢之前就談妥了。
人手足了,活兒自然就乾得快。
他也能早點搬回自家老宅。
看大家埋頭忙著,他冇有出聲,轉身走向巷口賣早點的老李那邊。
“我這兒有三十塊大洋,大概要離開二十天。這段時間修房子那些人的早飯就交給你準備。”
“記著多備一些,彆讓他們餓著肚子乾活——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之前你說一塊大洋有點兒緊,那每天一塊半肯定夠用。”
“可彆糊弄我,要是讓我知道你冇辦好,彆說你這攤子,就算你躲遍四九城,我也能找到你。”
王興來軟硬兼施,恩威並下。
“爺您放心,我膽子小,哪敢呀!”
老李連連點頭,眼裡的喜色卻藏不住。
三十塊大洋啊。
平時得乾上兩個月才能賺到這些。
雖說不是全進腰包,但裡頭少說也能淨落十五塊。
二十天淨賺十五塊——
這生意,比那什麼巷子裡的姑娘來錢還快。
王興來回家就為安排這事。
眼下卻有個問題:今晚住哪兒?
他身上帶著不少錢,好歹也算個有錢人,總不能睡橋洞吧。
於是他找了個冇人的角落,把自行車收進搖錢樹空間,背起手在街上溜達,想找個落腳處。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大柵欄跟前。
“韓家胡通……咳,怎麼走到這兒來了,我可是正經人。”
“不過這兒的門麵收拾得挺齊整,住著應該不差。”
作為八大胡通之一,韓家胡通裡有上百家小“旅館”。
要找地方住再容易不過。
而且這兒離芝麻胡通不遠,明早過去監工也方便。
王興來挑了一家門頭最氣派、裝修最雅緻,看起來最高檔的“旅館”走進去——名字叫“小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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