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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我在火紅年代悠閒度日 第411章 心思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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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夜晚,悶熱得讓人透不過氣。

四合院上空的月亮被薄雲遮住,隻透出朦朧的光。

小靖雯的歡笑聲和小汽車的餘音還在此處環繞。

拘留所。

秦淮茹躺在拘留所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汗水浸透了她的藍布工裝,黏膩地貼在身上,但她渾然不覺。

聾老太白天說的話像刀子一樣在她心裡攪動。

“淮茹啊,你要是肯認下這罪,我保證把前院那兩間房過戶給棒梗。”

聾老太那雙渾濁卻銳利的眼睛直盯著她,讓她現在還感覺渾身不舒服。

“等柱子出來,還能讓他把軋鋼廠的工作讓給棒梗。

你要是不答應,彆說你養不活……”

聾老太和她交談的畫麵一直在她腦海中不斷閃動。

秦淮茹煩悶地翻了個身,木板床發出“吱呀”一聲響。

隔壁的女犯人嘟囔了一句什麼,又沉沉睡去。

“東旭,我該怎麼辦啊……”她在心裡呼喚著死去多年的丈夫。

賈東旭那張模糊的臉在她記憶中已經漸漸淡去,隻留下三個孩子嗷嗷待哺的模樣。

棒梗才十二歲多,小當和槐花也還小。

要是她認了這偷竊軍人財物的罪,少說也得判個十年八年……

秦淮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想起剛剛做的那個噩夢。

夢裡棒梗他們朝她哭訴:“媽,他們說你要替傻叔頂罪,是真的嗎?

我不要房子,我隻要你回家……”

孩子的話像針一樣紮在她心上。

後麵的畫麵就是棒梗被人虐待辱罵,小當和槐花也被嚇得癡癡傻傻。

嘴裡還不停喊著爸爸媽媽~想到這裡,秦淮茹心中就痛得無法呼吸。

可是不答應……聾老太那沒說出口的威脅更讓她膽寒。

這老太太在四合院經營幾十年,背後不知有多少關係。

要是棒梗真出點什麼事……秦淮茹猛地坐起身,胸口劇烈起伏。

“不行,我得再想想……”

她喃喃自語,卻想不出第三條路來。眼淚無聲地滑落,在月光下閃著微光。

與此同時,公安局看守所的男監區裡,傻柱蜷縮在單人牢房的角落。

作為主犯,他被禁止探視,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汗水從他額頭上滑落,在水泥地上積成一小灘。

他盯著鐵窗外的一小片夜空,回想著那天晚上的一切。

“你說說我真是跟王建軍那狗日的犯衝,我真是豬油蒙了心!”

傻柱一拳砸在牆上,關節處立刻滲出血絲,但他感覺不到疼。

那天他聽說王建軍家裡出事之後,他趁著沒人注意就溜到了貓兒衚衕。

你說看熱鬨就看熱鬨吧,你手賤拿人家東西乾嘛?

想到這,傻柱又在這轉來轉去。

“狗日的許大茂,孫子,還有王建軍,等著吧,等爺爺出去了……”

牢房外傳來巡邏民警的腳步聲,傻柱趕緊躺下假裝睡覺。

等腳步聲遠去,他又坐了起來,透過狹小的視窗才能看到外麵一絲月色。

“老太太現在肯定急壞了……”

傻柱想起聾老太,心裡一陣愧疚,老太太待他如親孫子,現在自己卻……

他不敢想老太太會做出什麼事來,還有一大爺,也被他連累了。

“要是隻偷普通人家東西也就算了,偏偏是……”傻柱痛苦地抱住頭。

王建軍是轉業軍人,那狗日不是被抓了嗎,怎麼會在執行任務呢?

這罪名可大了去了。

鐵窗外的月光忽然被烏雲遮住,牢房裡一片漆黑。

傻柱在黑暗中睜大眼睛,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恐懼——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可能被他牽連的所有人。

幾間牢房之外,易中海靠牆而坐,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作為知情不報的從犯,他也不至於和傻柱一樣不能被探視。

可一大媽沒主見,被聾老太裹挾著一天忙著傻柱的事情,根本沒時間來看他。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這一世英名……我當初就覺得這王建軍有點問題。

現在看看,果然是這樣。

每次都栽在他手裡。”

易中海自嘲地笑了笑。

作為四合院曾經的“一大爺”,他處理過多少鄰裡糾紛,教育過多少年輕人要走正道。

現在倒好,自己反倒成了階下囚。

“哎,不應該在外麵說這件事的……許大茂啊許大茂,你真是害人不淺啊!”

易中海想起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就是一陣懊悔。

要不是他哥秦淮茹行事不謹慎,也不至於讓那許大茂聽了去。

現在好了,一鍋端了。

隔壁牢房傳來咳嗽聲,易中海回過神來。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老伴。

她性子軟,耳根子更軟,現在自己不在家,她肯定被聾老太牽著鼻子走。

“可千萬彆做什麼傻事啊……”

易中海歎了口氣,想起聾老太那些“不可言說”的家當。

在這四合院裡住了幾十年,誰不也知道聾老太解放前是做什麼的?

那些金條、玉器,沒一件來路乾淨。

月光重新透進牢房,照在易中海的臉上,映出一張憔悴的老臉。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剛當上一大爺時,在院子裡訓話的樣子:

“咱們四合院是個大家庭,要互相幫助,但更要遵紀守法……”

“報應啊。”

易中海苦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南鑼鼓巷四合院。

後院,聾老太的屋子裡依然亮著燈。

她坐在長椅上,手裡摩挲著一串晶瑩剔透的佛珠,看那光滑的模樣——聾老太平時沒少把玩。

“王建軍這個頑固分子……”老太太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

“啪……噠噠噠~”

佛珠突然斷了線,珠子滾落一地。

聾老太愣了片刻,心頭湧上一陣不祥的預感。她彎腰一顆顆撿起佛珠,動作遲緩而艱難。

撿到最後一顆時,她突然停住了,枯瘦的手指顫抖起來。

這不是意外,是征兆——就像她找遍了關係,卻救不出傻柱一樣。

“柱子啊……”她低聲唸叨,語氣裡透著一絲心疼,還有冰冷的焦慮。

雖然她和傻柱非親非故,但傻柱從小就和她特彆親,她也拿傻柱當親孫子看待。

當年何大清離開,少不了她和易中海的推波助瀾,讓何大清“自願”遠走他鄉。

留下傻柱這個無依無靠的愣頭青。

這樣一來,她就能名正言順地“照顧”他,讓他感恩戴德,將來給她養老送終。

她隻需要一個聽話的“養老人”,而傻柱就是她精心挑選的棋子。

可現在,這個“養老人”要折在局子裡了。

她彎腰撿起珠子捧在手裡。

這佛珠跟了她二十年,就像她對傻柱的控製一樣牢靠。

可今天,它斷了。

就像她的計劃,正在崩塌。

窗外,一陣風吹過,四合院裡的槐樹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聲訴說著眾人的心事。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秦淮茹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擦乾眼淚,整了整淩亂的頭發。

“棒梗、小當、槐花……娘對不起你們。”她在心裡默默說道:

“你們一定要等著娘!”

傻柱在牢房裡數著新一天的光線透過鐵窗的角度,暗自祈禱不要牽連更多人。

易中海麵對著牆壁,反複思考著自己是從哪一步開始走錯的。

而聾老太,已經換上了一身素淨的衣服,準備出門去找那些“舊關係”了。

昨天晚上那一遭,讓她舍棄了去軋鋼廠大鬨的念頭。

這王建軍根本不像一個軍人,更像是一個土匪,行事毫無章法。

照他昨兒晚上那樣子,她都怕自己去了就回不來了。

槐樹上的知了又開始鳴叫,彷彿在訴說著這個夏天、這個四合院裡,那些說不出口的眾人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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