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火紅年代悠閒度日 第414章 懵了
聾老太結束通話電話心不在焉回到四合院時,雨點不再,日頭偏黑。
她剛邁進後院,就聽見一大媽在院裡哼著小曲打掃院子裡的泥濘。
那調子正是《社會主義好》——這歡快的旋律此刻聽著格外刺耳。
這讓她本來就煩躁的心情更加抑鬱。
“怎麼著,你這是撿著金元寶了?”
聾老太把布兜摔在石桌上,裡頭的金條發出沉悶的“咚”聲。
她盯著對方紅潤的麵色,想起自己在電話裡受的窩囊氣,枯瘦的手指不自覺地掐進掌心。
一大媽卻像沒察覺似的,將院中彙集的水掃到一邊笑得見牙不見眼:
“老太太,大好事兒啊。
剛才您歇晌時,您猜怎麼著,公安局的小王同誌特意來……”
“有話直說!”聾老太的柺杖“咣”地砸向盆架,驚飛一群麻雀。
“王處長撤案啦!”
一大媽從懷裡掏出蓋著紅戳的通知書,
“說是箱子就是他家小姑娘裝的一些小玩意兒,柱子明天就能……”
她的話戛然而止——老太太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整個人晃了晃險些栽倒。
聾老太一把搶過通知書,公安分局的鋼印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她盯著“經查證屬於誤會”那行字,突然想起電話裡杜某人說的:
“彆招惹他家人?”
“他這是……究竟想要做什麼……”
老太太喃喃自語。通知書背麵透出油墨印的《軍用品管理條例》。
她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刑事案件撤了,但廠裡的黨紀處分會更狠。
一大媽還在絮叨要包餃子慶祝,聾老太卻已經踉蹌著走向裡屋。
五鬥櫃上傻柱編的草蟈蟈籠子積了灰,她伸手去拂,突然聽見一大媽在院裡喊:
“還有,淮茹明天也一道放出來!”
老太太的手懸在半空,窗玻璃映出她扭曲的麵容。
原來王建軍連這一步都算到了——秦淮茹沒事兒,她所有的謀劃都成了笑話。
……
時間回到聾老太威脅王建軍那一晚。
被一個土埋半截的老不死用他家人威脅,王建軍心裡還是很惱火的。
你說你有什麼花樣衝他來他也不說什麼,可對一個幾歲的小孩子玩這套。
以前沒來真格是想著遠離那個遭殃的四合院應該用不到,可沒想——
總而言之,聾老太這次觸了他的逆鱗。
王建軍一路思緒萬千,小靖雯則是坐在一旁小嘴不停叭叭叭。
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爸爸,這是一奶奶給的糖糖。”
小靖雯從兜裡掏出顆水果糖,獻寶似的舉起來:“她說可甜啦!”
王建軍接過糖,指腹在糖紙上輕輕一撚就摸到了細微的凸起。
他不動聲色地把糖塞進褲兜:“咱們回家和媽媽一起分著吃好不好?”
看到小家夥屁顛屁顛跑去找聶文君時,王建軍獨自來到書房。
等小靖雯踮著腳在書房門口張望時,王建軍正在燈下翻看《軋鋼廠職工檔案》。
小丫頭懷裡抱著她那個修修補補的小兔子,辮梢上的紅頭繩鬆了一半。
“爸爸,娃娃說她害怕……”
小家夥揉著眼睛,奶聲奶氣格外柔弱地指著窗外:
“外麵有老貓一直叫。”
王建軍瞥了她一眼,你確定不是你的小太陽在叫?
這麼想著,他一把把女兒抱到膝上,順手將標著“何雨柱”的檔案頁倒扣在桌上。
他摸出鋼筆在小靖雯手背上畫了顆五角星:“這是解放軍叔叔的護身符,專門嚇唬壞老貓的。”
聶文君找到書房來,將小家夥帶出去洗漱時,王建軍輕輕掩上書房門。
他摘下牆上滿牆的獎狀,露出嵌在牆裡的鐵皮保險箱。
“老周,麻煩你幫我調份檔案。”他撥通軍區總機的電話
“四合院的一老太太,真實姓名不知真假,重點查解放前在閘北一帶的活動。
對了,她以前是個老媽子,江湖人戲稱“賽金花”。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洪亮的男聲:“這資訊太少了,得明天上班我……”
“用戰時特彆條令。”王建軍打斷道:“就說涉及軍屬安全。”
第二天,當王建軍在軍區檔案室翻開泛黃的《1946年閘北特情登記表》時,手指在“龍蘭花”這個名字上頓住了。
照片上的年輕女人耳垂上的翡翠墜子,和如今聾老太戴的竟是同一款。
而且依稀看得出些聾老太的影子。
“查查她49年後接觸的可疑人員。”王建軍對檔案管理員說。
隨著牛皮紙袋“嘩啦”一聲開啟,一份1953年的監控記錄滑了出來。
上麵記載著聾老太曾多次前往原閘北某部舊址,與一個“杜參謀”接觸。
此時保衛科小張匆匆進來:
“王處長,廢品站那邊報告,聾老太昨天天沒亮就去找過刀疤……”
他遞上監聽記錄:
“但她沒多久就被轟出來了,禿頭說‘寧可吃牢飯也不招惹王閻王’。”
王建軍嘴角微揚。
他太清楚這幫人的軟肋——去年整治黑市時,刀疤劉的拜把兄弟就因為倒賣軋鋼廠廢銅,被他親手送進了茶澱農場。
像他們以前這樣下九流的東西,現在可是有些見不得光了啊!
王建軍若有所思地摩挲著檔案袋。
下午,他就以“調研安全生產”為由去了一趟工業局。
王建軍站在工業局辦公樓前,抬頭看了眼三樓掛著“安全生產處”牌子的窗戶。
他整了整軍裝領口,手裡拿著份《軋鋼廠消防檢查整改報告》,大步走上樓梯。
“請問杜明遠杜廳長在嗎?”
他敲開辦公室門,朝正在整理檔案的秘書問道。
秘書抬頭看見王建軍胸前的軍功章,連忙起身:“你是……”
“我是紅星軋鋼廠保衛處處長王建軍。”
秘書長睜大眼睛:“哦,原來是王處長,王處長請稍等,我去通報。”
片刻後,杜明遠親自迎了出來。
這位分管安全生產的副局長約莫五十出頭,鬢角已經斑白,左耳垂上那道細長的疤痕若隱若現。
“王處長,稀客啊。”杜明遠笑著伸出手:“是為了安全檢查的事?”
王建軍遞上檔案:“主要是來送整改報告,順便……”
他頓了頓:“想請教個問題。”
兩人在會客區落座。
杜明遠沏了杯茶推過來:“什麼問題這麼急,要勞煩王處長親自跑一趟?”
“是這樣。”王建軍抿了口茶:“我們廠有個廚子叫何雨柱,最近出了點事……”
杜明遠倒水的動作一愣:“這傻柱是你什麼人,他犯什麼事兒了?”
王建軍說了傻柱這件事兒的前因後果。
說到這,他喝了口茶:“傻柱四合院裡有個老太太昨天找我……”
聽到王建軍說到聾老太威脅王建軍這樣的逆天之舉時,杜明遠的雙眉皺起:
“這簡直無法無天,這是新社會,她還當是以前的舊社會嗎?
簡直豈有此理!”
王建軍注視著杜明遠的眼睛:“那老太太叫龍蘭花,以前人都叫她賽金花。”
杜明遠剛剛瞪大的眼睛現在更大了。
然後,辦公室裡突然安靜得就隻能聽見座鐘的“滴答”聲和一道粗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