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火紅年代悠閒度日 第445章 救婁小娥
傻柱像是被火鉗子燙了似的,猛地從炕沿上彈起來,臉“騰”地漲得通紅:
“老太太!您、您這說的啥話!她……她可是許大茂的媳婦兒!”
“媳婦兒?”
聾老太太嗤笑一聲:“許大茂那德行,配得上人家小娥?
再說了,他倆早就離婚了。”
傻柱噎住了,支支吾吾地彆開臉:“那……那也跟咱沒關係……”
老太太眯著眼,慢條斯理道:
“我可聽說了,許大茂早就嚷嚷著要跟小娥劃清界限,說她家是‘黑五類’,不配當他媳婦兒。”
傻柱拳頭捏得“咯咯”響,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
“那……那也不能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
老太太突然笑了,笑得傻柱心裡發毛:
“柱子,你跟秦淮茹拉扯這麼些年,咋沒見你說‘趁人之危’?”
傻柱被戳中痛處,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回炕沿上:
“秦姐……那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的?”
老太太一針見血:
“秦淮茹吊著你,讓你接濟她們家,你真當老太太我看不明白?”
傻柱低著頭不吭聲,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炕蓆上的破洞。
屋裡靜得隻剩煤油燈芯“劈啪”的輕響。
過了好一會兒,聾老太太才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
“柱子啊,老太太不是逼你。
可小娥現在落了難,你要是有心,就拉她一把。
要是沒那個意思……就彆讓人家姑娘誤會。”
傻柱猛地抬頭,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窗外,秋風卷著枯葉“沙沙”作響,像是無聲的催促。
……
軋鋼廠。
革委會辦公室。
許大茂弓著腰站在李懷德辦公桌前,手指不停地搓著那封港島來信:
“李主任,您看看這信紙,這墨水,這絕對是真貨!
雖然我不知道這郵戳為什麼會是去年的,但我敢肯定的是——
婁家肯定還有海外資產沒交代!”
李懷德慢條斯理地摘下眼鏡,用絨布擦了擦:
“大茂啊,這信上就寫了'彙豐年息三分'六個字,能說明什麼?”
“這不明擺著嗎!”
許大茂急得直拍大腿:
“婁振華那個老狐狸,肯定在港島藏了錢!
就王建軍說的,我剛剛也問了,彙豐銀行是港島最大的……”
“夠了!”
李懷德突然拍案而起,茶杯裡的水濺在“最高指示”上,
“你知道王建軍是什麼人嗎?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破壞我們軋鋼廠革命友誼的話。”
許大茂額頭上的汗珠“啪嗒”砸在水泥地上:“可、可這是階級鬥爭啊李主任!
婁家那些黃金、地契……”
“你親眼看見了?”
李懷德冷笑:
“就憑這封沒頭沒尾的信?”
他突然壓低聲音:“許大茂,彆忘了你在軋鋼廠乾的那些破事兒……
沒人追究不代表你沒事,廠裡好些人都對你不滿意了……
要不是我保著你……”
許大茂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他盯著地上那封被踩臟的港島來信,突然發現信紙背麵有個極淺的鋼筆印——
像是被另一張紙壓出來的痕跡。
李懷德把一紙調令拍在許大茂胸前:
“明天一早去大同煤礦,學習工人階級的優秀品質。
同時,你就當避避風頭,等這陣子過了再說,另外——”
他湊近許大茂耳邊:
“再敢動王建軍的人,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深挖洞’。”
許大茂忙不迭應道:
“是是是,我知道怎麼做了。”
……
保衛處辦公室。
王建軍站在窗前,手裡捏著那張“彙豐年息三分”的字條——
和婁振華送來的那張一模一樣。
他眼神漸冷。
許大茂今天這一出,絕不是臨時起意。
有人,在試探他?
還是說,巧合?
軋鋼廠保衛處辦公室的燈光昏黃。
婁小娥坐在木椅上,手指緊緊攥著衣角,看著不遠處的王建軍。
她不知道王建軍為什麼會救她。
她的臉色蒼白,眼窩深陷,顯然這幾天沒睡好。
王建軍坐在對麵,手裡捏著那封所謂的“港島來信”,目光平靜卻帶著審視。
“小娥同誌,這封信……你真沒見過?”王建軍緩緩開口,語氣不緊不慢。
婁小娥抬起頭,眼睛裡滿是困惑和不安:
“王處長,我真不知道這信是哪來的……
許大茂突然就說是我藏的,可我連有這封信都不清楚。”
王建軍盯著她的眼睛,片刻後,微微點頭:“好,我信你。”
婁小娥緊繃的肩膀稍稍放鬆,但心裡的疑惑卻更深了——
王建軍為什麼會幫她?
王建軍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她說道:
“小娥同誌,現在的形勢你也清楚,許大茂不會輕易放過你。
就算我能救得了你一時也救不了你一世,因為你是婁半城的女兒,
所以,你應該瞭解你現在的處境……”
婁小娥低下頭,聲音微顫:
“我知道……”
“所以——”王建軍轉過身,目光堅定:“你想離開四九城嗎?”
“啊?”
婁小娥看向王建軍的目光全是疑惑。
“你現在的處境已經不能再糟了不是嗎?再壞又能壞到哪兒去?”
婁小娥想想自己的處境,想想最近擔驚受怕,過得戰戰兢兢的日子……
可是,想到離開四九城,那傻柱——
“我準備送你去港島?”
婁小娥猛地抬頭,瞳孔驟然一縮:
“港島?!”
“對。”王建軍點頭:“那邊有人接應,你過去後,至少能安穩生活。”
婁小娥的呼吸急促起來,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
港島……她的一些叔伯們也在那裡!去那裡也不是不行。
不過,她下意識地搖頭:
“不行,我不能走,我……”
“你留在這兒,隻會更危險。”王建軍打斷她,語氣低沉:
“許大茂今天沒得逞,明天呢?後天呢?
他不過是一個小卒子而已,然後呢,婁半城這個影響力你比我清楚。”
婁小娥沉默了。
是啊,許大茂沒了,有李大茂,有趙大茂……
他們身後是革委會,是整個時代的洪流……
她一個“黑五類”的女兒,拿什麼對抗?
半晌,她終於抬起頭,聲音輕卻堅定:“好,我去。”
王建軍點點頭:
“三天後,我會安排人送你走。記住——這件事,誰也不能說。”
婁小娥咬了咬唇,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王處長,您為什麼幫我?”
王建軍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見婁小娥在發呆,王建軍又說道:“對了,聾老太太那邊,你多留個心眼。”
王建軍手指點了點桌麵:
“這年頭,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多半另有所圖。”
婁小娥聞言一怔,手裡的搪瓷缸子差點沒拿穩:
“王處長是說……老太太她……”
“自己琢磨。”王建軍打斷她的話,眼神往窗外瞟了瞟。
“當然,我也隻是提醒一下你,不要什麼事情都往外說。
現在非常時期,你不信也沒關係。”
“怎麼可能,老太太對我……”
婁小娥怔怔地望著王建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