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火紅年代悠閒度日 第575章 兩夥人見麵
與黑老六會麵後,陳新民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冒險與馬風華見麵。
他特意選擇在星期天早晨,混入前往陶然亭公園鍛煉的人群中。
馬風華則按照約定,獨自在湖邊練太極拳,看似專注實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老馬,情況不太對勁。”
陳新民假裝活動筋骨,慢慢靠近,聲音壓得極低:
“黑老六昨天找到我說,三爺那邊催得急,說是要儘快見麵。
可我們對他們的底細一無所知,連他們為什麼要對付王建軍都不清楚。
你那邊有什麼收獲嗎?”
馬風華繼續打著太極拳,動作行雲流水,聞言輕微搖了搖頭:
“我也覺得蹊蹺。
我隻得到一些資訊,這些人來曆不明,卻對王建軍瞭如指掌。
我托部裡的朋友查過,根本查不到這個‘三爺’的任何資訊。”
他突然收勢,警惕地環顧四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晚上老地方見。”
陳新民自顧自運動著,隻是嘴裡輕輕吐出來一個“嗯”。
他們不知道的是,公園對麵的一輛車裡,王建軍正通過高倍望遠鏡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輛車偽裝成電力公司的檢修車,停在路邊的電線杆旁,毫不顯眼。
“建軍哥,他們很警惕,距離太遠聽不清談話內容。”
關嘯軍報告道:
“要不要靠近些?”
王建軍放下望遠鏡:
“不必了。這兩個都是老手,不會在公共場所談重要事情。
通知二組,準備今晚的行動。
馬風華每週末晚都會獨自去老城區的大眾澡堂。
那裡纔是他們真正會談的地方。”
原來,王建軍早就通過特殊渠道獲知了馬風華的這個習慣。
偵察員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經在那家澡堂的更衣室裡安裝了微型竊聽器。
這種竊聽器偽裝成更衣櫃的鎖扣,極難被發現。
當晚八點,陳新民和馬風華果然先後出現在澡堂。
他們選擇在蒸汽房談話,認為這裡水聲嘈雜,可以掩蓋談話聲。
“現在可以說了。”
馬風華壓低聲音,蒸汽彌漫中兩人的麵容都模糊不清:
“我查過了,三爺這幫人來路不明,但能量很大。
連部裡都有他們的人,但具體是誰查不出來。”
陳新民沉吟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找我們合作?
他們完全可以直接對付王建軍,我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們……”
“應該不可能。”
馬風華往長椅上潑了一瓢水,蒸汽頓時更濃了:
“我們的行動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雖然有些冒險,但這是個機會。
借他們的手把王建軍給拉下來,到時候我們再出手,何樂而不為?”
蒸汽房的角落裡,一個偽裝成水管閥門的竊聽器正在工作。
這個竊聽器是特製的防水裝置。
通過蒸汽管道傳導聲音,再通過預埋的線路傳送到外麵的接收裝置。
在澡堂對麵的一間民房裡,王建軍和關嘯軍戴著耳機,清晰地聽到兩人的對話。
“看來他們也在懷疑三爺的動機。”
關嘯軍說:
“我們要不要趁機做點什麼?”
王建軍搖頭:
“暫時不要打草驚蛇。讓他們互相猜疑,我們才能漁翁得利。
記住,明天他們要在老茶館見麵,那纔是重頭戲。”
同時,他心裡也在想著這兩人到底什麼人,千方百計對付他是私怨還是……
與此同時,三爺正在密室裡聽取手下的彙報。
油燈搖曳的光線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老闆,查清楚了。”
手下恭敬地彙報:
“陳新民是前調查部的,之前前因違紀被下放,但不知什麼原因又回來了。
馬風華是特勤二處的辦公室主任,背景乾淨。但是……”
手下猶豫了一下:
“奇怪的是,我們查不到他們和王建軍的具體恩怨。
檔案都很乾淨,就像被人刻意處理過一樣。”
三爺眼神一凝:
“太乾淨反而可疑。
兩個乾部,要對付一個軍區乾部,怎麼會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他踱步片刻:“繼續查,我要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對付王建軍。”
“那明天的見麵……”
“照常進行。”
三爺下定決心:
“讓老二去,多帶幾個人。
一旦發現不對勁,立即撤離。
記住,隻談對付王建軍,其他的一概不提。”
“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在前門大街的老茶館裡,老二提前兩個小時就帶人布控。
他們仔細檢查了每一個包間,甚至連通風管道都沒放過。
“二哥,都檢查過了,沒問題。”
手下報告:
“我們在對麵樓上安排了瞭望哨,前後門都有人守著。”
老二點頭:“很好。記住,一旦發現異常,立即發訊號。”
與此同時,陳新民和馬風華也提前到場,在對麵的一家布店裡觀察著茶館的動靜。
“看來對方很謹慎。”
陳新民透過布店的櫥窗低聲說:
“茶樓周圍至少有他們五個人,對麵樓上可能還有瞭望的。
要不要取消這次見麵?”
馬風華搖頭:
“既然來了,就見機行事。
記住,隻談對付王建軍,其他的一概不提。
我倒要看看,這個‘三爺’到底是什麼來頭,要是能把他給……”
馬風華話沒說完,就進了茶館。
他們不知道,王建軍的人早已潛伏在茶館內外。
一個扮作電工的偵察員,正在檢修茶館的電表箱,實際上在安裝監聽裝置;
另一個扮作送貨員的偵察員,則把一輛裝滿蔬菜的板車停在了茶館窗外。
車底藏著接收裝置。
總之,今天這次行動,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下午三點整,陳新民和馬風華準時走進茶館包間。
老二已經等在那裡,身邊站著兩個彪形大漢。
黑老六有些好奇“老貓”為什麼沒來,不過這時,陳新民已經在介紹了。
老二跟兩人互相認識了一下。
陳新民和馬主任叫了一聲“二哥”。
“二位請坐。”
老二擺手示意:
“時間寶貴,我就直說了。
我們老闆很欣賞二位的能力,希望合作對付王建軍。”
陳新民謹慎地問:“恕我直言,你們為什麼要對付王建軍?
據我所知,他最近在查的案子,似乎與你們有關?”
老二冷笑:
“這個就不勞二位費心了。
我們自有我們的理由。倒是二位,為什麼要對付王建軍?”
馬風華介麵道:
“個人恩怨,不便細說。既然目標一致,何必追問緣由?”
三方在包間裡互相試探,每一句話都被清晰地傳到了對麵的監聽點。
王建軍戴著耳機,仔細分析著每一句話。
“組長,看來他們都在互相防備。”關嘯軍說:
“而且那個三爺沒來!”
王建軍搖頭:
“是啊,可惜了。我先聽聽他們具體打算怎麼對付我。”
就在這時,老二突然說:“既然要合作,總得拿出點誠意。”
陳新民和馬風華皺眉:
“二哥的意思是?”
老二一臉微笑,說出來的話卻讓王建軍怒火中燒:
“相信你們跟我一樣,找不到王建軍的蹤跡。
所以我想著,要不讓王建軍的家人見見血,逼他出來?”
陳新民和馬風華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老二的提議讓他們騎虎難下——直接對老王家人下手,這觸碰了他們的底線。
他們之前不是沒有過此類行動。
不過都是以恐嚇、嚇唬為主。
王建軍父親傷到那次還是因為他自己掙紮不小心傷到的。
畢竟,作為王建軍的敵人,他們還是比較瞭解他的為人。
他們的行動都控製在一個可控的範圍內,不然他們也怕遭到王建軍的瘋狂報複。
他們可不會小看王建軍的人脈關係和能量。
但眼下形勢比人強。
上次行動的慘重損失讓老二一夥如同驚弓之鳥,此刻任何猶豫都可能引來猜疑。
他們之前也一直盯著三爺這夥人,自然知道他們被王建軍給盯上了。
還知道對方最近吃了點大虧。
不過,讓他們真正去動王家人是不可能的,嚇嚇人還行。
“二哥說得是。”
陳新民緩緩開口,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麵:
“王建軍這小子滑得像泥鰍,不動他軟肋,確實逼不出來。”
他話鋒一轉:
“不過王家那邊也不是毫無防備,前幾次行動已經讓我們很被動了。
我們這邊現在出手風險很大。
我和老馬的人擅長布控和情報,不如這樣——
我們負責摸清王家人的活動規律,找出最合適的下手時機和地點。
二哥的人馬負責動手。
我們在外圍策應,既能減少風險,又能確保事情辦成。”
老二沒有回話,反而眯著眼打量兩人。
包廂裡煙霧繚繞,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麵,發出沉悶的嗒嗒聲。
半晌,他臉上露出一種毫不掩飾的懷疑和狠厲。
“陳處長,馬主任。”
他聲音沉了下去,帶著明顯的不悅:“你們這計劃……聽著是周全。
可我怎麼覺著,有點隔靴搔癢,儘繞彎子了呢?”
他身體前傾,目光像刀子一樣在陳新民和馬風華臉上刮過:
“現在是非常時期,王建軍那小子滑不溜手,躲在暗處給我們下絆子。
不能再拖了!必須下猛藥!”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缸跳了一下:
“我看咱們也就彆再搞什麼外圍策應、摸清規律那套虛的了!”
他手指重重地點向兩人:
“要不這樣,換個方法。
你們親自帶人,直接去把王建軍家的那幾個小丫頭片子——
叫小靖雯是吧?給我‘請’過來!”
提到“小靖雯”這個名字時,他語氣裡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刻意和輕慢。
“五歲的小娃,能跑能跳了吧?
正好。”
老二扯出一個冰冷的笑:“用她,比什麼都好使!
王建軍不是能躲嗎?我看他親閨女在咱們手上,他還躲不躲得住!
到時候,不怕他不乖乖滾出來!”
他盯著臉色微變的陳新民和馬風華,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
“這才叫誠意!彆光動嘴皮子,得拿出實際行動來!”
老二沒把話說完,隻是冷笑一聲,那未儘之意充滿了威脅。
包間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老二的話音剛落,陳新民和馬風華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針對王建軍的女兒?”
陳新民沉吟道:
“這恐怕不太妥當。
那三個小姑娘最大的才五歲,這麼做會不會太……”
他們可是真的這幾個小家夥是王建軍的逆鱗。
他們還想王建軍跟他們合作呢,老二這個想法他們完全不會考慮。
老二冷笑:
“正是因為王建軍最疼愛這三個小丫頭,這纔有效。
二位若是連這點決心都沒有,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馬風華連忙打圓場:
“二哥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是,做事要講究方法。
陳新民也緊接著開口,語氣急促而誠懇,帶著分析利害的意味:
“二哥,您可能有所不知。
正因為之前的行動,現在王家那幾個人,尤其是那個小的,被保護得極其嚴密。
就在軍區招待所裡頭,那邊進出盤查得多嚴啊!
都是帶著家夥的崗哨,明著來硬闖,那不是去‘請’人,那是去撞槍口。
不但事情成不了,立刻就會驚動保衛部門。
到時候追查起來,咱們可就全暴露了!
反而打草驚蛇,再把王建軍嚇得更不敢露麵,之前的功夫可就全白費了!”
陳新民見老二眉頭緊鎖似乎在權衡,趕緊補充道:
“二哥,我們的意思是,明著來肯定不行,但可以在暗中施壓,讓王建軍自己亂起來。”
他壓低聲音:
“軍區招待所我們有路子,王建軍的愛人不是快要生了嗎?
聽說就在附近的人民醫院檢查。
我們可以從這邊想想辦法。
比如,可以找人每天在醫院婦產科附近轉悠。
也不做什麼,就是讓她感到不安,覺得被人盯上了。
她一個孕婦,本來就容易緊張,再受到這種驚嚇,肯定會把情況告訴王建軍。”
馬風華接話:
“對,王建軍得知妻子受到驚嚇,又要擔心招待所裡的孩子,必定方寸大亂。
他一亂,就容易出錯,就容易露出馬腳。
這比我們直接去碰軍區招待所的硬釘子要穩妥得多。”
老二眯著眼,手指繼續敲著桌子,顯然在評估這個新計劃的可行性。
他帶來的兩個手下也互相看了一眼。
半晌,老二緩緩點頭,語氣緩和了些,但依舊帶著命令的口吻:
“嗯……你們考慮的也有點道理。
硬闖招待所確實動靜太大。
就按你們說的,先從醫院那邊下手。
要做得像樣,讓她切實感到害怕,把話遞到王建軍耳朵裡!”
他目光掃過陳新民和馬風華:
“需要什麼樣的人手,怎麼安排,你們出方案。
經費方麵,不用擔心。
這些我們包了。但是……”
他語氣又加重:
“這次要是再不見效,咱們可就得用我那個法子了。明白嗎?”
“二哥放心,這個我們曉得輕重。”
陳新民連忙應承下來:
“我們儘快安排可靠的人去辦,一定把壓力給到位。”
馬風華補充道:
“人民醫院那邊我們也有認識的人。
可以瞭解下他愛人具體的檢查時間,方便咱們的人‘碰巧’出現。”
“很好。”
老二這纔算是初步認可了這個退而求其次的計劃。
畢竟他剛剛也是在看對方的底線在哪裡,稍微試探一下。
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細節你們儘快敲定。我要儘快看到王建軍跳出來!”
會談結束後,兩撥人先後離開茶館。
王建軍立即下令:
“嘯軍,你帶人跟著陳新民他們。我去跟老二那一夥人。”
關嘯軍擔心地說:
“建軍哥,您一個人太危險了,老二他們這群人很警惕。”
王建軍擺手:
“放心,我自有辦法。你們盯緊陳新民,千萬彆打草驚蛇。”
王建軍遠遠跟在老二一行人後麵,保持著安全距離。
當老二等人走進一條僻靜衚衕時,王建軍立即閃進一個角落。
心念一動進入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