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火紅年代悠閒度日 第594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過去的幾個月裡可謂是風起雲湧,五月的四九城,正值文化大革命深入開展之際。
這場運動正在全國範圍內掀起新的**。
大街小巷貼滿了大字報,各單位都在組織學習主席著作。
王建軍開著車往軋鋼廠去。
沿途看到不少群眾聚集在街頭,熱烈討論著最新發表的《五一六通知》。
《五一六通知》是在1966年5月4日至26日召開的擴大會議上,於5月16日審議通過的。
所以被簡稱為《五一六通知》,在一定範圍內逐級傳遞和學習。
首次在各大報紙等媒體上全文公開發表還是在這個月。
作為紅星軋鋼廠新任革委會主任,王建軍深知肩上的責任重大。
回到軋鋼廠,王建軍立即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他首先召集各車間主任開會。
研究如何在不影響生產的前提下,合理安排職工參加政治學習。
“同誌們,”
王建國在會議上強調:
“我們要堅決貫徹執行上麵的指示,既要抓好革命,又要促生產。
各車間要妥善安排時間,確保生產學習兩不誤。”
在他的帶領下,軋鋼廠很快建立起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製度。
白天保證正常生產,晚上組織職工學習。
各車間還開展了勞動競賽,工人們的生產熱情空前高漲。
然而,王建軍心中想著趙晉東跟他說的那件事,以及他自己的記憶來看……
他卻有了另外的想法。
這天剛開完生產排程會,王建軍沒回自己辦公室,而是溜達著去了廠長劉誌忠那兒。
劉廠長的辦公室在二樓,門虛掩著,能聽見裡頭算盤珠子嘩啦作響。
“劉廠長,忙著呢?”
王建軍敲了下門框。
劉誌忠從一堆報表裡抬起頭,推了推老花鏡:“建軍啊,快進來坐。
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王建軍在對麵藤椅上坐下,掏出煙遞過去一支。
劉誌忠接過煙,卻沒點,在手指間轉著:
“這個月的生產任務倒是完成了,可我看年輕工人們的狀態不太對勁啊。”
這話說到王建軍心坎上了。
他往前傾了傾身子:
“我就是為這個來的。
劉廠長,我是想著連孩子們都在學校接受憶苦思甜教育。
咱們廠裡的青年工人也不能落後。
我想正式在廠裡開展一次憶苦思甜活動,讓青年工人們都受受教育。”
劉誌忠沉吟道:“學校搞這個確實有一陣子了。
不過廠裡情況特殊,既要達到教育目的,又不能影響生產。
你打算怎麼搞?”
“我想分兩步走,”
王建軍早就想好了方案:“先請老工人做報告,講講舊社會的苦。
然後再搞一次憶苦飯,讓青年工人們親身體驗一下。”
“你這個主意好,現在不少年輕人確實對舊社會的苦難缺乏認識。
的確是要讓他們明白,今天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
劉誌忠沉思片刻,點點頭:“不過你得把握好分寸。
既要達到教育目的,又不能影響咱們廠職工的身體健康。”
“這個您放心。”
王建軍笑了:
“我親自去食堂盯著。”
說乾就乾。
第二天一早,王建軍就去了食堂。
食堂主任老馬一聽要搞憶苦飯,直撓頭:
“王主任,這憶苦飯該怎麼做?總不能真給工友們吃糠咽菜吧?”
王建軍係上圍裙:
“馬主任,您把老師傅們都叫來,咱們一起研究研究。”
不一會兒,食堂主任就領著幾位老師傅過來了。
何雨柱慢悠悠地跟在最後,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一副“我就看看”的架勢。
王建軍掃了他一眼,沒放在心裡。
這傻柱雖然不敢明著跟他作對,但想讓他積極配合也沒那麼容易。
“各位老師傅,”
王建軍開門見山:
“咱們要搞憶苦飯,既要讓工友們體會到舊社會的苦,又不能真把大家的胃吃壞了。
畢竟大家夥兒還要乾活兒呢。
大夥兒都是行家,都說說看,這飯該怎麼準備?”
老李師傅先開口:
“舊社會那會兒,我在天津衛學徒,吃過最差的就是豆渣餅。
豆渣摻著麩皮,又糙又拉嗓子……”
何雨柱突然嗤笑一聲:“李師傅,您說的那是好的了。
真正窮人家連豆渣都吃不上,餓極了連樹皮都啃。”
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王建軍不動聲色地問:
“那何師傅覺得該怎麼做?”
“要我說,”
何雨柱斜眼看著王建軍:“既然是憶苦飯,就該原汁原味。
豆渣不用摻麵,直接蒸;野菜也不用焯水,就這麼煮。
讓大夥兒都嘗嘗,什麼叫做真正的舊社會。”
一旁的老師傅皺眉道:“這不行,萬一吃出問題來……”
“能出什麼問題?”
何雨柱撇嘴:“舊社會窮人不都這麼吃過來的?”
王建軍心裡門清,這傻柱是在給他出難題。
他也不惱,反而順著話說:
“何師傅說得對,這‘憶苦飯’是要讓大家體會到舊社會的苦。
不過咱們也得考慮到,工友們下午還要乾活。
要是都吃壞了肚子,耽誤了生產任務,這個責任誰來負?”
這話說得不輕不重,隻不過說這話的時候特彆看了一眼傻柱。
傻柱剛想張嘴立馬就閉上了。
王建軍接著說:
“我看這樣,豆渣還是要摻少量玉米麵,保證不拉嗓子;
野菜必須焯水,這是為了工友們的健康著想。
何師傅,您說是不是?”
何雨柱被將了一軍,悻悻地說:“您是主任,您說了算。”
“不過何師傅提醒得對,”
王建軍話鋒一轉:“光是粗糧還不夠體現舊社會的苦。
我建議再加一道菜:
清湯煮白菜,一點油星都不能有,鹽也隻能放平時的一半。”
何雨柱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王建軍會來這手。
這主意比他的還狠,偏偏又挑不出毛病。
“何師傅是做菜的行家,這道清水白菜就交給你負責。”
王建軍順勢安排:“一定要做出舊社會窮人吃不起鹽的感覺。”
何雨柱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嚥了回去,最後悶悶地應了一聲:
“知道了。”
接下來的準備工作,何雨柱雖然照做了,但明顯帶著情緒。
洗菜的時候把水濺得老高,切菜時刀剁得砰砰響。
王建軍隻當沒看見,專心指導其他人做豆渣窩頭。
等到做野菜粥時,何雨柱又出幺蛾子:
“王主任,這野菜是不是得多放點?要不體現不出舊社會的苦。”
王建軍走過去看了看:“量夠了,再多就苦得沒法下嚥了。”
“憶苦飯嘛,不就是讓人咽不下去才對?”何雨柱陰陽怪氣地說。
王建軍也不生氣,隻是淡淡地說:
“何師傅,咱們搞憶苦飯的目的是教育,不是懲罰。
還有,這飯……你也要吃的!”
聽到前一句傻柱還有些不忿,聽到後麵,傻柱臉色有些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