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在火紅年代悠閒度日 第608章 許大茂的房子
不過王建軍不知道的是,這天晚上,傻柱在食堂後廚磨蹭到很晚。
他盯著灶台上那幾個裝得滿滿的飯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要擱在以前,他早就拎著飯盒大搖大擺地出門了。
可自從王建軍讓保衛科加強管理後,食堂門口天天有人檢查。
“這王八蛋,存心跟老子過不去!”
傻柱罵罵咧咧地開啟飯盒,把裡麵的紅燒肉和炒白菜倒進泔水桶裡。
這下可把他心疼得直咧嘴,邊倒時嘴裡還不停罵罵咧咧:
“王八蛋,爺倒了也不給你留著。”
收拾完食堂,傻柱空著手往家走。
剛進到南鑼鼓巷院門,就看見秦淮茹正在中院的水池邊洗衣服。
雖然現在的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她卻累得滿頭是汗。
袖子挽得老高,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
“秦姐,這麼晚還洗衣服呢?”傻柱湊過去打招呼。
秦淮茹一看見他,眼睛頓時亮了。
趕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快步走過來:“柱子,今天帶什麼好菜了?”
傻柱尷尬地搓了搓手,壓低聲音:“今天……今天啥也沒有。”
秦淮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探究地看著他:
“怎麼回事?
是不是又跟人打架被罰了?”
“不是……”
傻柱沒好氣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都怪王建軍那個王八蛋!
現在食堂查得可嚴了,出門都要開包檢查,根本帶不出來!”
他說得聲音有點大,秦淮茹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心地瞟了一眼對門聶家:“你小點聲!聶家那小姑娘耳朵靈著呢。
讓她聽見了告訴她姐夫,你就不怕王建軍給你苦頭吃啊?”
傻柱不服氣地瞪了聶家緊閉的房門一眼,但還是把聲音壓低了:
“聽見就聽見!
我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直,還怕她一個小丫頭片子?”
“得了吧你!”
秦淮茹好笑地推了他一把:
“還行得正坐得直呢,以前往家帶飯菜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那能一樣嗎?”
傻柱梗著脖子:
“廚子不偷五穀不收,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再說了,我帶的都是剩菜,總比浪費強吧?”
秦淮茹歎了口氣,一邊擰乾衣服一邊說:
“要我說,人家王主任也是按規矩辦事。
現在物資這麼緊張,要是人人都往家帶,工人們吃什麼?”
“嘿!
我說秦姐,你怎麼還幫著他說話?”
傻柱不滿地嚷嚷:“我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你胡咧咧什麼呢!”
秦淮茹氣得把濕衣服甩進盆裡:“我這是就事論事!
人家王主任管著萬把人的大廠,能不立規矩嗎?”
兩人正說著,聶家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聶文娟端著個搪瓷盆出來打水,看見他們,隨即咧開嘴叫了聲:
“淮茹嫂子,柱子哥。”
傻柱立刻露出一副難看的笑臉:“小丫頭,這麼晚還打水?”
“給我娘洗腳用。”
聶文娟說著,好奇地看了看空著手的何雨柱:
“柱子哥,今天沒帶飯盒啊?”
傻柱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支吾道:“啊……今天食堂沒什麼剩菜。”
聶文娟“哦”了一聲,打完水就回去了,臨走時還特意看了何雨柱一眼。
等她關上門,傻柱立刻變了臉色,咬牙切齒地說:
“看見沒?這小丫頭精著呢!肯定是王建軍派來盯梢的!”
秦淮茹被他逗笑了:
“得了吧你,人家文娟才十二三歲,盯你乾什麼?
趕緊回屋去吧,早點休息。”
傻柱一邊往自己屋走,一邊不服氣地嘟囔:
“等著瞧,我看他王建軍能得意到幾時!
這年頭,太認真的人都沒好下場……
就像李懷德和許大茂那個壞種……”
話一出口,他猛地打了個頓,下意識地朝水池邊瞥了一眼。
秦淮茹還在那兒收拾洗衣盆,似乎沒聽見他剛才的話,神色平靜得很。
傻柱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要知道,自從上次秦京茹為了許大茂來院裡鬨過之後。
秦淮茹最聽不得許大茂、秦京茹他們倆人的名字。
那會兒秦淮茹可是氣得夠嗆,見了誰都黑著臉。
傻柱心裡直犯嘀咕:“也不知道這姐妹倆現在還聯係不?”
自打那件事後,就再沒見過秦京茹來串門,秦淮茹也從不提起這個堂妹。
不過眼下傻更在意的是另一碼事——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後院。
許大茂這一進去,他那間房子可就成了院裡最搶手的香餑餑。
這年頭,住房比什麼都緊俏,誰家不是幾代人擠在個小屋子裡?
許大茂那間房雖然不大,但位置好,朝南向陽,這會兒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
要說許大茂這房子的事,傻柱在軋鋼廠食堂乾活,多少聽說過一些規矩。
那時候判了刑的人,公家的房子是肯定保不住的。
許大茂這間屋是軋鋼廠分給他的職工宿舍,屬於公房。
他人一進去,廠裡馬上就下文收回住房。
傻柱還記得……
許大茂判刑沒幾天,廠行政科就派了兩個乾事來。
當著院裡幾位老住戶的麵宣讀了廠裡的決定:
鑒於許大茂已被依法判處有期徒刑,其居住的職工宿舍予以收回。
唸完就把門給封了,還讓在場的住戶代表在回執單上簽了字。
封條是貼上了,可這房子往後怎麼處置,一直沒個準信。
廠裡說要研究,街道說要討論,這一拖就是兩個多月。
院裡的人表麵上都不提這事,可傻柱心裡明鏡似的——
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暗地裡盤算著呢。
前些日子,傻柱就聽見後院老王家的媳婦在水池邊跟人唸叨:
“有些人家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廠裡就該早點分給真正困難的人家。”
這話裡的意思,誰聽不出來?
其實要按傻柱的想法,這房子最該分給中院的老周家。
老周頭老兩口帶著三個半大的孫子,擠在十二平米的小屋裡,那才叫真困難。
可這話他也就在心裡想想,從來不說出口——
得罪人不悅,還顯得他多管閒事。
不過最近這些天王建軍在廠裡搞嚴格管理,院裡這些議論倒是消停了些。
可傻柱柱知道,這都是表麵現象。
前兩天他還聽見兩個鄰居在水池邊閒聊,說什麼:
“這房子空著也是浪費,廠裡早晚得分配”。
傻柱推開自家屋門,一股熟悉的單身漢氣息撲麵而來。
屋裡黑漆漆的,他也懶得點燈,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心裡還在琢磨著房子的事。
這空房子就像一塊試金石,把院裡各家的心思都照得明明白白。
平日裡和和氣氣的鄰居,為了這間屋子,怕是早晚要鬨出些動靜。
外頭傳來秦淮茹晾衣服的動靜,傻柱豎起耳朵聽了聽。
確認她已經回屋了,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在秦淮茹麵前提起許大茂,那可是捅馬蜂窩的事。
上回秦京茹來鬨的時候,秦淮茹那張臉黑得,能滴出墨來。
要不是為了哄她,他也不至於
不過話說回來,這許大茂的房子最後會落到誰手裡,還真不好說。
廠裡要權衡,街道要考量,院裡這些人家各有各的難處。
傻柱甚至暗地裡琢磨:
“要是最後這房子分給了跟王建軍關係好的人,那才叫有意思呢。”
他脫了鞋,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盯著黑漆漆的屋頂發呆。
這南鑼鼓巷的院子,從來就不缺故事。
“管他呢!”
傻柱翻了個身,自言自語道:“反正跟老子沒關係,愛誰誰!”
話是這麼說,可他知道,這院子裡的日子,從來就不是誰想躲清靜就能躲得開的。